“那把你扔水里?”傅冬平抱着她,小心翼翼趟过最深的河段。任天真讪讪地不说话了。
“小丫头片子,就跟我想占你便宜似的。”傅冬平故意悻悻然地用鼻子哼哼,这丫头虽然高,但不重,抱起来轻飘飘的。
在水里走了一会儿,他忽然感觉到什么东西从腿边滑过,心里顿时有些紧张。
“怎么了?”任天真见他表情僵硬了一样,关切地问。
“水里好像有东西。”傅冬平站了站,才又继续往前走,“应该是水蛇,不要紧,大部分溶洞里的水蛇都是无毒的。”
他不再说话,加大步伐趟过暗河。
“你这样抱我太累了,不如换个姿势。”任天真主动伸出手臂搂住他脖颈,双腿则圈在他腰上。像个猴子一样,挂在他身上,他只要用手托住她大腿,她就稳稳地不会掉下去。
傅冬平忍不住笑,“你这丫头,还怪开放的。”任天真自然明白他言外之意,嘀咕:“是你想多了。”
听到洞底传来呱呱声,任天真拿手电照了照,“这是什么声音?听着有点怪。”“应该是生活在溶洞暗河的一种蛙类发出的声音,确切地说是蟾蜍,因为只有蟾蜍才能忍受这么脏的水。”
“溶洞里还会有蛙类?”任天真不相信。
“怎么没有,贵州仡佬族务川县的溶洞里就曾发现过一种罕见蛙类,学名务川臭蛙。人类对洞穴生物的了解,还不及地面生物的百分之一。”
“那这个蛙会不会咬人?”任天真有点担心地问。“我也不知道,你想知道的话,可以把腿放下去试试。”傅冬平打趣地说。
“我以前看过一个洞穴探险的电影叫《黑暗侵袭》,里面的洞穴里住着眼睛退化的怪物。”任天真想起那个恐怖的电影,心有余悸,手臂把傅冬平抱得更紧了。
感觉到她的小动作,傅冬平心里一笑,“我看过,几个女的作死去无名矿洞探险,结果遇到一群嗜血食肉的变异人类,长得跟《指环王》里的咕噜一样,最后六个人死了五个。”
两人近在咫尺,彼此似乎都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他的下巴偶尔触到她额头,引发一阵阵异样的刺激。
“你放松一点,这洞里不会长出咕噜来的。”傅冬平轻拍任天真绷直的背。这丫头大概没被男人这么亲密地抱过,身体紧张得就快僵硬了。
“你确定?”任天真反问。
“当然,世事无绝对……你要是困在洞里出不去,没准几十年后就会退化成咕噜那个样子,守在洞里等人来,一口吃掉。”
傅冬平一阵轻笑,任天真哼唧一声,不理他。
走了约莫十分钟,暗河终于变浅了,傅冬平这才把任天真放下。脚下终于踩到石头,心也跟着安定许多。
拧干裤子上的水,傅冬平告诉任天真,这个溶洞在容县地方志关于云梦山的记录里有不少记载,说是洞通到山下某处,至于是什么地方,因为地况复杂,坚持走到底的人寥寥无几。
“难道不是因为缺氧?”
“很多人还没走到缺氧的时候,就已经害怕了。”
溶洞顶部不时滴水,落在额头和脖子上非常难受,任天真从背包里拿出一条大围巾,把自己头脸围起来,像个阿拉伯女人。
傅冬平看到了,忍不住叫,“有没有多的,给我一条。”这回,任天真却没笑他,从包里拿出自己的棒球帽,往后退了两格,给他戴在头上。
看到洞顶有黑影飞过,任天真拉住傅冬平胳膊,“那是蝙蝠吗,会不会吸血?”“要是会吸血,早就冲过来咬你了。”傅冬平知道她有点害怕了,握住她手。
走了近一个小时,溶洞依然深不见底,洞里温度极低,任天真冻得浑身哆嗦,咬着牙挺住。
前方出现了岔路,傅冬平问:“还进去吗,没什么可看的了。”任天真没说话,从包里拿出寻龙尺测定方位。
按着寻龙尺的指针所指的方向,两人继续往前,刚走了几分钟,傅冬平就感觉火把的火苗弱了,忙阻止她:“不能再往里进了,这里氧气密度开始有变化。”
任天真不敢懈怠,跟着他往外走。
然而,就在他们快回到之前那个岔路口的时候,山体忽然一阵震动,岩石纷纷下落,傅冬平瞬间意识到洞里发生了塌方,把任天真堆到洞壁上,用身体护住她。
过了好几分钟,仍然有小石块不断下落,任天真用手电照照,沮丧道:“路堵住了,这可怎么办?我们出不去了。”
“这里常年没有人进来,山体风化严重,岩壁也被硫化物腐蚀,特别容易发生塌方。”傅冬平观察洞内结构,带任天真贴着洞壁坐下。
“我们坐这里会不会有危险,万一再次塌方呢?”任天真心有余悸。
傅冬平沉着地指了指洞壁:“这一处是最接近五十二度角的地方,在建筑学上,五十二角是自然塌方和陷落发生时的极限稳定角,被称为金字塔形结构,所以我们坐的这个位置是安全的。”
“我们出不去了,怎么办?”任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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