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殿内的众多弟子不敢再轻易妄下结论,先前那几名蜚短流长的作俑者此刻也没了声息。
朔原嗔怒道:“讹言惑众!你身为琼华弟子,为宗门效力何需询问缘由?你怙恃有师门为你撑腰恣睢骄横。为何擅离职守,越俎代庖,令随行其余弟子离去!苟且偷生,还有脸回来!”
此话一出,顿时激起部分弟子不满,这其中便有当时因顾怀盏一举得意毫发无伤回归宗门的十二峰弟子与其师友。
后方四位长老也觉他此言不妥,眉间皱起摇头叹息。
如今十二峰弟子人数伶仃,寥若晨星,却因此齐心一力,并对顾怀盏心存感激,他们面面相觑一番后,齐齐走上前,站到了顾怀盏的身后。
“掌门大人莫要因此事怪罪怀盏师叔,那日我等走后,小师叔独留其中以身犯险,我与其他弟子在外苦等两日后也不见其身影,以为他已遇不测后才伤神离去,故小师叔并未有贪生怕死、苟且偷生、擅离职守之举。”一弟子义正辞严的为顾怀盏辩解,极其坚定的站在顾怀盏左后方,说道:“是我等修炼不精,不堪重任,师叔垂怜我们这些弟子,为我们性命安危而担忧,劝解我等莫要白白丧命,此等善举不应成为罪状一则。”
顾怀盏感动之余,还想来包瓜子,他热泪盈眶道:“呜呜呜……vip观众席真是太好了,就是站的有点腿疼。”
系统:“……”忽然想让掌门处死他。
这些弟子选择在经历此事后还回归宗门,是因这琼华有他们放不下的师长与好友,手足之情,弥足珍贵。朔原小看了这些草根弟子的人脉关系,忽略人情之事,他置这些弟子生死于脑后,离弦走板,已是引发许多人的不满。
而顾怀盏救下许多人的性命,因此被指责刁难,却也不曾为自己辩驳,倒叫他人觉得他犯而不校,心胸豁达实乃沅芷澧兰。
“若没有怀盏师兄,我与芍妹已是阴阳两隔,掌门大人若为此事惩戒师兄,着实不妥。”四峰长老首徒垂首作揖道,“还望掌门人三思而后行。”
另有人说:“我阿弟虽于修道一事上无所大为,但对宗门忠心耿耿,入门至今常帮同门打点一二,在外扶老携幼,随缘乐助,不曾作恶。若放我阿弟一条生路在掌门眼中即为大错,那我与阿弟这便脱下这身道袍自行离去琼华,不叫掌门人看着碍眼。”
愈来愈多的弟子挺身而出鼎力相助,朔原站在宝座前方,面红耳赤,抬手指着下方人,手臂不稳的颤抖,勃然大怒道:“你们、你们都给我出去!”
天璇玑金断觿决,率先转身走出毅守殿,顾怀盏向座上之人头去一眼后,紧跟着师尊的脚步离开,琼华弟子整齐划一的向两边退去,为他让出一条足够宽敞的过道。
随后天子峰长老座下另四名门徒于他二人之后率先带领第一峰弟子离场,脚步铿锵有力,健步如飞扬长而去。
见朔原大势已去,先前受他指使带动风向的几名弟子也混在人群间悄然离去,至于掌门之位后的四名长老,更是不知何时便已消失踪迹。
事后,天璇玑令顾怀盏与其师兄与她一同回望舒宫,顾怀盏现在也无处可去,他自己的住处叫他一剑挥成了断壁残垣,屁颠屁颠的跟在师兄师姐身后就去了。
仙山琼阁,珠箔银屏,此乃人界仙山之巅,天璇玑的居地,抬手即可戏云绕,脚下青云流淌,俯可观尽人间,千山月下霜一览无遗,实乃人间仙境。
顾怀盏抬手轻抚鹤顶将那几缕红羽逆梳,好好一只仙鹤让他硬是给撸成了炸毛鸡。
“诶师弟,快将它领出去,待会儿让师尊瞧见又该挨骂了。”长孙少仪小声的在一旁说。
天璇玑并非爱鹤失众,反而是不喜这些鹤踏入她的宫殿,顾怀盏挥挥手叫那鹤先到外头去,仙鹤不满的用头顶了顶他的腰身,然后拍拍翅膀转身走远。
宴观从正想与他说些什么,便叫顾怀芝不做痕迹的将他与顾怀盏隔开。
天卿皱着眉头苦思冥想,始终揣测不出掌门如此针对顾怀盏的缘由何在,他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只怕掌门这一举不成日后也不会善罢甘休。”
过了会儿后,天璇玑撩开珠箔走出,身后还跟着已恢复往常的素若,她一见到顾怀盏,双目便顿时亮了几分,又碍于有他人在场,不敢上前与他搭话。
五人齐齐埋首唤了一声师尊,天璇玑摆手道:“无需花费心思去在意其他,九宗夺魁为师会随你们一同去。”
顾怀盏点点头,面有愧色的说:“是我连累几位师兄了。”
顾怀芝忙在一旁愤懑道:“这哪能怪你,分明是那老匹夫居心叵测,不知在打些什么鬼主意。”
长孙少仪双手端抱在胸前,满不在意的说:“若琼华容不下我们,大不了我们就自立山头。”
天璇玑瞟向他,风轻云淡的道出一句:“尔等若为刃,吾便以此身为盾防,护尔无恙。不过曲曲朔原小儿,不必自扰。”
素若宜时的开口道:“多谢真人出手相救,今日将伯之助素若定铭记在心!”
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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