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厚的雪,只是苦了当兵的人,车子行驶缓慢,道上隔几百米就有三三两两在铲雪的军人。
车内开着暖气,路途缓慢,我的眼皮渐重,耷拉着要合上,六年的外国生活方式以及让我习惯了这时候的入睡。
梦里还是他,他渐渐的靠近我,有些羞涩的贴上来的唇很柔软,和以前梦里感受到的不一样,是更为细腻而又深情的吻,我沉沦了,渐渐的回应了。
“碰------”山摇地动的震感把我震醒,眼前是安徕那张被惊吓到的鹅蛋脸,我还来不及询问,耳边又是一下巨响,车窗玻璃碎了撒了我一大腿,还没缓过神来就已经被揪着领子拽出了车。
我呼喊的声音叫了一半,剩下的那半卡在嗓子眼里无论如何都喊不出来。
军绿色大衣里裹着个虎背熊腰的男人,成熟而且阳刚,就算六年没见,就算面前的人胡子没刮,黑眼圈沉重,邋里邋遢,不修边幅,我依然能够一眼认出他来,一丝不差的。
眼眶有些热,为什么看见这个人的那刹,不是发怒,不是质问,而是想哭。
他丢下铲子,一把将我扛在肩上,狠狠的,重重的一掌拍在我屁股上,很是让人羞辱的事,但我只顾着将头埋在他的脖颈,鸵鸟似的,甚至顾不上跟安徕解释几句,或者说掩饰几句。
一路上都有兵痞们的逗趣,说什么韩少校的媳妇终于回来了,他附和了几句,但听得出他情绪不是很高涨。
过了好一会,我被转移到车里,是物资车,车厢里满是融雪的盐,海的味道。
带着烟草味道的吻强势的落下,我的手脚被摁住,后背抵在盐袋上,不容反抗,哽咽着喘息着与他交融在这海的味道里。
吻毕,我还未平息过来,后面一冷,裤子已经被扒了下来,那只年少时认为的牛蹄已变成熊掌,一掌一掌的落在弹韧的臀肉上,抽得我眼泪鼻涕直流。
“你住手,你住手,凭什么打我。”
“凭的我就是你男人,凭的你红杏出墙欠收拾。”
我忽的记起半个小时前那幕,感情他是看到安徕吻我才那么偏激的砸车,可是我不服,难道当年电影院那幕也可以当没发生过。
“你不也一样,你也和小莉亲过。”
谁知道话一落,屁股更疼,“只是我没有回应她,至少我只是被迫的”
我被揍老实了,叫骂的话已经喊不出来了。
物资车开动时候颠得屁股疼,他抱着我不停的揉,并不说话。
“少校,地儿到了,今晚好好享受啊。”
我已经没面目见人了,干脆头也不抬窝在他脖颈处,明知道那些个兵痞说的享受的对象其实我也没脸怼回去。
倏忽天旋地转,我重重的陷进那床温暖的羽绒被里,他伸手脱去我的外套,仿佛是做了千百遍,那么自然而然,有一瞬间我很恍惚,就像时光倒流,我们之间隔阂的那些根本不存在,咸味的水珠渗进被北风刮过的皮肤,刺刺的疼,他抚着我的脸,用大拇指去擦咸的泪,大概是他的大拇指有很厚的茧刮得我生疼了,止不住眼泪。
房间里全是我放声的痛哭,那些年压抑的苦全都用眼泪在控诉,很丢人。
他吻住我的嘴,把我所有的哭声所有的苦都吞进肚子里,吻得动情的那刻,我已经忘记了哭泣,只沉溺在他营造的情网里,分不清楚东南西北。
肯定是因为他当兵的缘故,本就高壮的身材更是雄壮,看到他那处时,我后悔了,抓起衣服要跑却被一手抓回来压在床上,我预料到自己死在这床上的几率有百分之九十九。
男人像是煎鱼的厨师,把我翻来覆去,摆弄得我头昏脑涨。
“够了.......够了韩卫.......”我哑着嗓子,眼睛红肿,头发凌乱,脑子不清醒,这是我从来没遇到过的状况。
“不够。”男人压着嗓音,积蓄着满满的不满足。
“我真的,真的会死,要死了......”
在我蚊子般的哀求声中,还没得到他的答应,我已然晕了过去。
沉重的眼皮睁开,瞥见窗帘缝透进来的夕阳,我叹了口气,还活着,还能在晚上之前赶回家,已经算很好了。
“醒了?”韩卫端着碗进来,冒着热腾腾的香气,勾起我胃里的馋虫。
“肚子饿了吧。”得到我的颔首,男人舀起一勺子的清粥,吹去了热气送到我嘴边,我已经迫不及待的引颈凑到匙羹那喝了起来。
吃下大半碗之后我脑子才缓过来,才一个下午,没理由会饿成这个样子。
“韩卫,今天几号?”
“14.”
我明明是十二号的中午到机场的。
满脑子的事情涌进我脑袋,想到那些画面,我整个人的脸色都白了,“我得回去了,我爸妈......,我的手机..........”我忍者身后的不适着急的起身下床,结果脚触地面,根本没有力气站起来,反应不过来扶住床铺借力就直直的往下摔,男人有力的臂膀接住抄起我,把我放回床里,掖好被子,虽然他做这一切得时候动作很温柔,但是脸色却黑如锅底。
“明天才回,现在,不准。”
不是拗不过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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