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茗毅师兄这般精神,怕是要心疼死了。
“他怎样了?”
灵染回过神来,才发现封沐影不知何时已从前面回来,微凉的眸子扫过自己,投向那两个站在床前的太医。
“回殿下,这位小公子并无大碍,只是突逢变故,惊惧交加,又加上连日来水土不服,所以才病的如此严重,臣已为其施针,只要安心调养,不日便会好转。”
“嗯,芢秀,以后茗毅就你来照顾吧。”
“是。”
旁边穿杏色长衫的女子,长的干净敏秀,落落大方,将桌上的药方端详一番后,转身出去吩咐人煎药。
芢秀和言诺一样,都是封沐影手里的大丫鬟,只不过言诺是从小就跟着封沐影,而芢秀却是宸妃过继封沐影那日,亲自送给他的。
所以相较于言诺来说,芢秀与他有些疏远,但暖依院的大小事务这些日子均有这位来管着,倒也有条有理。
灵染站在角落,想趁着没人注意,偷偷溜到院中躲个清闲。
自从踏入宫墙大门,她就总是不安,连带和一路随行的红毓、言诺也不由自主的想要疏远,更别说看到封沐影了。
只是,这厢她还未有动作,就被一道隽瘦的身影挡住了去路。
作者有话要说: 内容没变,改了个口口,另外小时候的情节可能会讲的快一些~
最后,求收藏,求花式评论,卖萌打滚是学不会了,这辈子都不可能的了,只能靠脸皮子要饭了@~@
☆、深宫高筑(二)
“七殿下。”灵染俯身请了个不太标准的安,胖胖的身体随着动作左摇右摆的,显得异常笨拙。
这些日子,她总时不时捏着自己肚子上层叠的肉发呆,明明她已经很努力的在甩掉它们,可对方明显更锲而不舍,想要请个安依旧这么困难!
封沐影不知道她想什么,嗯了声,习惯性看了看她受伤的额头。
曾经触目惊心的伤口,因为每天被强拉过来涂药的原因,现在已经只剩下一点很小的赤红色伤痕,如果不知道,还以为是原本就长在额前的朱砂痣。
“等茗毅病好了,我帮你二人请位师父进宫,教你们一些诗书棋画或者宫廷礼节,以后也好服侍主子用,你觉得呢?”
“师父?”
上一世,封沐锦让她去叩拜的师父便是伏邛,但伏邛的诗书棋画还比不过桟外稚子,吊儿郎当的样子,更不要提什么宫廷礼仪。
一日为师,终身为师,她不能在没有找到伏邛之前就再拜一个师父。
“民女曾拜过一位师父,如今难忘师恩,不知…殿下是要我二人伺候哪位主子?”
果然…
封沐影似乎并没有因为她的反驳而生气,眼中一闪而过的失望也很快消失在那双黑眸之间。
“你不想拜师也可以,但既然入了宫,总要找一些事情来做,从明天起,就和言诺学着如何伺候主子吧。”
???
灵染有种不详的预感,这家伙不会是打算一辈子把她留在身边吧,那怎么行,她还有好多事情要去做。
“怎么,你不愿意?”见她犹疑,封沐影当即脸黑了八个度。
“民女不敢。”
若是伺候其他宫女太监也就罢了,若伺候皇子妃嫔,可是要入宫籍的,奉庭司那里有了名录,她就算宫里的人,除非犯了杀头的死罪或者三十岁时申请离宫,否则就要永远跟着主子。
很明显,封沐影口中的那个主子就是他本尊。
灵染知道自己现在什么都干不了,但想让她长久留在这深宫内院,更是不可能。
灵染提起裙摆,跪伏在地上,行了个大礼。
“七殿下,民女知道,宫中有宫中的规矩,非五品以上官员子女不可进宫,更别说灵染一介草民,承蒙殿下相救,已是感激不尽,不敢在扰乱宫规。”
“所以呢?你要离开?”封沐影声音冷的可以,嘴唇紧抿着,斜睨底下的人影。
这才刚刚把人带来到颍都城,就想着弃他而去,果真从小就是这样狠心绝情的人。
灵染见对方的样子,打了个寒颤,将那个“是”字狠狠咽了回去,而后轻声道:“民女想求殿下应允,让我留在宫中伺候茗毅小公子。”
半晌后,就在灵染感觉快要等不下去的时候,上方才传来一声称不上喜悦的冷哼,对方衣摆带起的风从底下跪着的小人面前拂过。
灵染松了一口气,这,就算答应了。
不过封沐影真是的,那么多丫鬟也不缺自己一个伺候的人,这么生气做什么,定是因为自己说出宁愿去看顾茗毅,也不愿看顾万千尊贵的他,才会让对方觉得拂了面子,还真是个小气的人
灵染撇了撇嘴,凑到茗毅床边。
师兄呀师兄,你可要快点儿好起来,一有机会,师妹便带你去找咱们那个不着调的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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