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任薇安还提到她已经着手回加拿大的事情了,这次回来是完成一次调研,任务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等手续齐全她就会走。说完之后,她故意挑了挑唇角看向钟越:“你会不会想我?”
钟越懒懒地抬起眼皮子说:“当着我女朋友的面?”
“那你还想私下偷偷说啊!”我忍不住插了一句,然后扭头对任薇安讪讪地笑,看来悍妇的名号不如自己把它坐实吧。
07
祁嘉打来电话说去医院检查的时候,我都差不多把这个事给忘了。从医院出来,我赶紧把她塞进了出租车,这明晃晃的大太阳晒着,还真怕她一不小心就晕过去了。医生也说了,她没什么大碍,宝宝也很健康,会出现情绪失控也是正常的,但也需要多加留意。
去酒吧找程程的时候,北野并不在,我看着吧台问:“私家调酒师呢?”
“不知道。”程程扫了我一眼,伸手要了一杯甜百利给我。“听说你最近和钟家大少你侬我侬很是浓情蜜意干柴烈火啊。”
“别乱用词好吗?”我忍不住白了她一眼。
她却撇了撇嘴,故意上扬了音调:“听说还被骂狗男女了啊。”
我的眼风顿时扫向了坐在包厢沙发里的坤子,咬牙切齿道:“还不是那个贱人!”
坤子自进来开始便一直没有多说话,整个人都快要陷到沙发里,眼皮子耷拉着,有气无力的模样,跟吸毒了似的。一想到这,我就激灵了一下,端着酒杯凑了过去:“最近到了什么好货?”
他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瞅了我一眼,然后伸手揉了揉眼睛,我这才留意到他脸上那硕大的黑眼圈。他睡眠少是大家都知道的,晚上要出去上夜班,白天还要靠打游戏副本转钱,休息的时间真的是少之又少,所以施维才会有替他减轻负担的想法。想到施维,我便下意识地问了一句,然后坤子坐直了身子。
“她最近身体不好,情绪也很差,上次你看我买卫生巾,就是帮她买的。”他低头猛灌了一大口啤酒,然后瞅着我压低了声音,鬼鬼祟祟地问,“你们来大姨妈的时候,不会血流不止吧……”
我本来准备开口笑他,可脑子一转,顿时就严肃了起来:“你带她去看医生啊。”
“她不肯……”坤子抓了抓头发,很是焦躁,“从海南回来以后,她都不怎么愿意和我说话……”
我回头看了看祁嘉,感觉到这两人症状很相似,发病时间又这么雷同,于是下意识脱口而出:“她不是怀孕了吧!”
随即,我便当场被坤子和程程掐倒在沙发里。
大家嘻嘻笑笑,跟从前并无二样,可是很多事却都已经悄然无声地发生了变化,我们谁都没有发觉,谁也不敢预料,仿佛冰面上裂开了一条细纹,无声无息,却又暗涌横生。命运在跟我们开了一个怎样的玩笑,生命的痕迹又在什么地方已经转了个弯开向另一个方向,有什么东西正在蠢蠢欲动等待着铺天盖地而来,我们都被蒙蔽被隐瞒,以无知却又笨拙的姿态行走在那片冰面之上。
r 11.爱情最可怕的模样,是使人疯使人魔使人浑然失去自我
01
纪尤熙终于找上了门。
那天我正一个人坐在钟越的公寓里抱着电脑看视频,纪尤熙悄无声息地站到了我背后,声音冰冷至极:“阿越哥哥呢?秘书说他不在办公室,他在哪儿?让他出来见我。”
我被吓了一大跳,目瞪口呆地望着她:“你怎么进来的!”
她掏出那串钥匙在我面前晃了晃,嘴角露出一丝笑来:“我有钥匙啊,阿越哥哥给我的钥匙。”
懒得理她!我拍了拍屁股站了起来,伸手指向仍旧洞开的大门:“他不在家,麻烦你现在出去。”
她却置之不理,一步一步地逼近我,视线在我脸上来回转着,恨得仿佛想要将我千刀万剐一般。我扭开头避开她的逼视,她却缓缓地开了口,带着一丝嘲讽的意味:“没想到你还真攀上了高枝,我爸爸说阿越哥哥等你毕业了就娶你,是真的吗?”
我不理她,只是暗暗把手塞到口袋里偷偷拨通了钟越的电话。而面前的纪尤熙仍旧自言自语一般地说着话:“报纸上还有你们一起逛超市的照片,我都看到了,你们一直拉着手……”
电脑播放的视频并没有暂停,剧中的女人正在嚎啕大哭,然后我看到纪尤熙慢慢抬起了眼,直直地盯着我半晌,然后诡异地笑了起来:“可是你们一定结不成婚的,因为呢,我有了阿越哥哥的孩子了。”
我忍不住皱起了眉毛,接着她便笑出了声音:“没有呢,骗你的。”她皱了皱鼻子,动作倒是天真可爱,可神色却邪恶至极,“他说暂时不能要小孩的,他说我还太小了。”说罢,她又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我终于明白面前的这个人已经疯了,而我何必跟一个疯子计较?于是我也懒得赶她出门,脚跟一转,便走到电脑旁准备继续看视频。然而身后却爆发出一阵尖利的叫声,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已经像一阵旋风般扑向了我的后背。力道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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