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总是让人从骨子里都感觉着无力。
就像冥冥之中早已经写好了剧本,注定要划入看不见尽头的深渊里。
“惜白”楚歌伸出手, 轻轻落在了原惜白的眉心,“我是不是以前在哪里见过你?”
放映厅中。
许多观众张望着男主人公,然后,想起来, 那个长眠于海底的男主人公的演员便是原惜白, 出于心中想要确认、想要发泄出来的念头, 他们又想要找到原惜白在哪里。
于是,便见到了沉睡中的人,下一时刻,便见到了在那身下,全然不应该属于健康人到了轮椅。
原惜白闭着眼睛。
他的睡容宁静且恬淡,恍惚间,竟教人以为,是男主人公并没有长眠在那一片冰冷而幽邃的海底。
他是被人救起,穿越过了遥远的时空阻隔,来到了当前,尽管他受了伤,但是,依旧还活着。
活着,就是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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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里第一次见到他时是一种想法,眼下,便有不少都转变为了另一种。
然而与之即来的是想起了车祸的新闻,与之即来的是冲入了视网膜的石膏,交缠着,最终凝聚成了一个词:
可惜。
可惜啊可惜。
几乎可以想象这个角色会带给他多大的助力,在原惜白过往的所有角色中,这一次的男主人公便已经臻于巅峰,忘不了那一刻的眼神。
却没想到在他将要走到巅峰之前,那么突然的出了车祸。
同情渐渐地浮现了出来。
原惜白终于醒过来了。
对着那四周包围着的,或可怜、或遗憾的眼神,他的神色很是平静,就像是那风平浪静不见波纹的海面,看不出有一丝半点的不甘。
他简简单单的回答了几个问题,目中便露出了倦色,
顾及到原惜白的身体,导演放他先走,李应推着他的轮椅,离开了放映厅。
保姆车在夜色中平缓的行驶。
李应的样子有一些不正常的兴奋,他看上去像是还沉浸在之前的电影里没有走的出来,如同一个搜肠刮肚找不出来夸赞词语的粉丝,翻来覆去,憋来憋去,最后只憋出来了一句话:“原哥,你演的可真好。”
原惜白的神色略有恍惚,此刻回过神来。
李应兴奋地道:“哎,原哥,你那个眼神就是把救生衣和浮木都给别人的那个眼神,当真是绝了啊,原哥,你是怎么演出来的啊,我看着感觉浑身上下汗毛都要倒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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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之同时,放映大厅。
记者们问询导演自己最喜欢的是哪一幕,其实心中多多少少都有个猜测。
果不其然,导演坦言,他心中最喜欢的是男主人公将生的希望给予情|人、自己沉入海底的那一幕。
记者们又问起了他是怎样调|教的原惜白,是不是来回打磨了许多次,终于将那一幕场景演的是如此的震撼人心。
出乎意料,导演大笑起来,连连摆手:“这可不是我的功劳,你们得去问他其实吧,这一幕场景,他只表演了一次,就顺利通过了。我当时想着,已经很不错、很完美了,不用再来拍一条了。”
记者们哗然,要再问为什么一次就通过,导演却摇头不说,摆明了是个秘密。
但私底下的有些话,还是就那么流传了出来。
“演员分了学院派和体验派,前者用的是凝练的经验,后者则是用的蕴藏的感情原惜白吧,他以前有过类似的经历,他以前曾经遇到过一次海难,正好非常不错的表现在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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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辆中。
原惜白听到了李应的问句,却像是听见了什么新鲜的事情:“为什么会汗毛倒竖呢?”
李应实话实说:“不知道,就觉得心里特别的堵想到他救了别人,自己却要死了,心里就特别的难受。”
原惜白垂下了头,他的声音轻微的如同絮语:“但他宁愿自己死了啊”
末尾一字,轻轻地飘落,像一根羽毛,擦在人的心尖。
宁愿自己死了啊。
李应听他语气不太对,连忙想要插科打诨,把话题掰回来:“原哥,你到底是怎么演出来的啊。”
“就那样啊。”原惜白说,如同吃饭喝水般平淡寻常,“那天辛先生来了。”
而他,从那个角度望过去,刚好可以看见,站在池边的辛幼宁。
李应闭上了嘴巴,他发现自己转移话题的功夫真的不是一般的差,明明想要换个好话题,结果却惹得气氛更加低沉。
原惜白神情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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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那部电影就上了映。
通稿乱七八糟满天飞,或多或少都会提到原惜白的这一次车祸。
不知道是谁家供的稿,倒是有不少都展望着他赶快痊愈、站到阳光下,浴火重生。
阿姨时常会给他念一念报纸,说一说最近发生的大新闻,那些能够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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