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就这么一点儿小事,哭哭啼啼算什么。”
极其熟悉的声音,应莲不用睁开眼睛也知道那是谁,以往的时候她大概会退让些许,然而这个时候,心里却说不出的抗拒,以至于她冷冷的截口:“少说两句过不了吗。”
褚炀板着脸:“慈母多败儿。”
僵持了半晌,褚游低下了头去。
应莲缓缓睁开眼睛,看着这一幕,只觉得说不出的刺眼。
她示意褚游出去,不要掺和在这即将到来的一场争端中。
褚游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了。
应莲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褚炀,只觉得说不出的陌生。
“慈母多败儿”应莲笑了一下,道,“那你告诉我,褚炀,你想要怎么样呢?”
已然直呼他的姓名,叫褚炀些微皱眉,他心里不太喜欢褚游的那个哭哭啼啼的样子,说不得就要开口:“你教了他那么久,还把他教成了这个样子,要我说就不应该送出去,就该老老实实的留在这里。”
应莲道:“褚炀,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情。”
褚炀皱眉:“什么事情?”
应莲注视着他,缓缓道:“慈母多败儿,那你能不能告诉我,褚炀的亲生母亲,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褚炀一窒。
半晌后,狼狈的道:“年少荒唐那是和你以前的事情了。”
应莲看着他,直直叫褚炀有一些心虚。
许久以后,应莲忽然道:“算了,不说这些了。”
褚炀以为逃过了一劫,心中暗呼庆幸。
应莲道:“我打算把之北送到他以前住的那个小城去。”
这一句话让褚炀皱起了眉,几乎拧成了一个川字:“为什么?他在这里待着不好吗?”
应莲没有回答。
褚炀不悦道:“他想要什么难道我们不能给他?回到以前的那个地方那个什么地方去做什么?那里能给他什么?他好不容易回到了褚家,别人都虎视眈眈着,他就没有一丝危机感吗?”
应莲看着眼前这个夷然不悦的男人,再一次的觉得无比陌生。
褚炀越想,心中那股憋着的火气就越厉害:“就算寻死觅活也该适可而止了,他既然已经觉醒了光明异能,就应该好好的利用起来,彻底击败那些对褚家心怀不轨的人。整天就念着一个死人,大好时间荒废着算什么事情”
应莲突兀的笑了声,突然站了起来。
褚炀的滔滔不绝被打断,停下了口,看着她。
应莲道:“褚炀,我不是征求你的意见,而是通知你。”
依着褚炀往日的脾气,是别人说了这句话他立刻就要发怒,然而眼前站着的是他的妻子,是他相濡以沫的人,并不是可以随意发怒的目标。
褚炀勉强按捺下了怒气,不悦道:“不要开这些玩笑,眼下正是他确立继承人身份的好时候我一直都觉得阿游的天赋有一些跟不上,别人都不服气他,当继承人实在是有一些勉强,现在之北他回来了,又是光明异能,压下其他的异议刚刚好。”
应莲并不曾应答,只是看着他,就仿佛在思索。
褚炀觉得有戏,又加了把劲儿:“你不是说已经错过了之北二十多年了吗,正好留在身边,也宽慰一二”
“不用了。”应莲摇头。
褚炀看着她。
应莲缓缓道:“之北这个样子,我倒是也不放心,我带他一起去。”
.
中央城的那一场审判最终以一个荒谬的方式告终。
贺家永远的失去了继承人,然而故事的主角、那个觉醒了光明异能的人,最后也不知所踪。
有人去褚家寻找过他,然而褚家依旧只有二少爷。
褚炀在,褚游还在,但是想要找到其他的人,却不在了。
又有人去了北方异能所,询问那里的所长,在那一场审判开始的时候,应苍是极度反对的。
然而北方审判所里也找不到,后勤组、执行组就像是已经没有了这个人。
又有人沿着履历去了梅斯塔利亚基地、去了山区营地,然而得到的答案只有一个。
那个叫做陆之北的医官,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出现了。
太阳照常升起,日子照常过去,即便是当初引起了极大的轰动,随着时间的流逝,也渐渐平息了下来。
人们渐渐望去了当初的事情,专注于当下。
终于有一天,再度得到了消息。
有一个北方审判所的异能者信誓旦旦的说,他出现在了黑雾森林。
最初的时候以为只是错觉,他被异兽所咬伤了,以为自己将要死去,回光返照的时候,却看见了昔年的执行者走了出来,伸手替他治疗好了伤势。
然后,便一路再不回头,径直消失在了黑雾森林深处。
黑雾森林,那个地方,仍旧是禁地,然而哨兵与据点,却在检测中发现,那些黑雾的浓度,正在不断地减少。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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