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尚昂正要说什么,他的口袋里就传来了手机的震铃声。
我估计应该是包师兄打来的,就催着他赶紧接。
刘尚昂拿出电话来,屏幕上果然是包师兄的号码,他直接开了免提,就听包师兄在电话另一头说道:“瘦子,你今天下午去趟盐场……嗯?怎么这动静呢,你开免提了?”
我连忙搭话:“包师兄,我们几个都听着呢。”
在过去,包师兄听到我的声音绝对不会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他会继续刚才没说完的话,可现在我的身份发生了一些变化,他在稍微沉默了片刻以后,在电话那边很恭敬地说:“是掌门师弟啊,我在这边给你行礼了啊。”
我真的是打心里反感豫咸和屯蒙两脉的这些繁文缛节,赶紧对他说:“免了吧,你们现在这样我真不习惯。盐场那边出什么事了?”
包师兄反问我:“你还记得芦屋仓镰这个人吗?”
芦屋仓镰?听着耳熟,可我一时也想不起在哪见过了。
粱厚载对我说:“就是咱们在陕北除尸的时候碰上的那个阴阳师。那家伙还在一具邪尸身上培育过尸丹。”
他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记得那次除尸还是受胡南茜委托,最后我们抓住芦屋仓镰以后,应该是把他交给了养尸人一脉。
我问包师兄:“那个阴阳师又来了?”
包师兄:“不是。芦屋仓镰被养尸人驱逐出陕西以后,我们原想找到他,把他遣送回日本,可我们在一个小旅馆里找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是心肌梗死。这次来的是他的弟弟,芦屋正信,他的修为虽然还不及芦屋仓镰,但这个人非常狡猾,反侦察能力很强。”
我:“他到渤海湾来干什么?”
包师兄:“目前来看,他主要是在你们那个城市里散播一些东西,至于具体的目的,暂时不是特别清楚,只知道他想制造一些混乱。”
“散播什么?”
“术法、巫术,这家伙将一些邪门的术法散播到了普通人群里。在董老板的工地上招鬼的人不是别人,就是董书年本人,我们查到他前端时间购置了很多施法用的东西。另外,在你们那个地方最近还出现了一起招鬼害人的事,也是一个修行圈外的人做的。”
这样的话,韩晋的事也能得到解释了。
将邪门的术法传给没有修行经验的平凡人,这确实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而且,芦屋正信的目标,有可能都是像韩晋和董书年这种心术不正的人。
包师兄继续说着:“掌门师弟,你们要尽快把芦屋正信控制住,如果任由他这么胡作非为,渤海湾肯定会有大动荡的。”
我说:“芦屋正信去盐场干什么?”
包师兄:“昨天晚上我们追踪到了他的电话,他和人约好了要在盐场见面,那个与芦屋正信通话的人,极有可能是罗有方。两人约定的见面时间是下午两点半,鉴于芦屋正信的反侦查能力太强,我建议你们提前过去蹲守。”
我应一声“好”,接着就要起身去收拾东西。
包师兄又说道:“董老板我也调查过了,他没有问题,他的竞争对手也没有问题。这次的行动,你最好能寻求到仉家的支援,罗有方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说完,电话里就传来了一阵忙音,包师兄掐断了通话信号。
我们三个立刻收拾了一下东西,动身前往盐场。
可出了门,我们却又开始犯难了。盐场那么远,该怎么去呢。公交车太慢,下车以后还要走很长的路,估计下午两点都不一定能到,打车,又太显眼,毕竟滨海开发区那种地方,平时也没几辆出租车过去,确切地说那地方根本就没几辆车。
我想了想,还是给仉二爷打了电话,一方面是向仉家求援,希望他们能帮我们抓住罗有方,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借车。
仉二爷却说我包师兄已经联系过他,现在仉若非和王磊已经在赶往我学校的路上了。
我们三个在青年公寓门口等了不到半个小时,两辆皮卡车就驶到了我们面前。
王磊坐在其中一辆车里,面无表情地朝我们招手,仉若非则坐在另一辆车的驾驶室里冲我们笑。
这两个人同时出现,给人一种很怪异的感觉,一个面无表情,一个半睡不醒,我看到他们两个以后,觉得自己好像也没什么精神了。
仉若非招呼我上他的车,刘尚昂和粱厚载则到王磊的车上去了。
我刚上车的时候,仉若非对我说:“这两辆都是给盐场拉盐的车,我特意借来的。听说你们这次要对付一个阴阳师?”
我笑了笑,应一声:“是啊。”
原本我是想多说几句话的,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仉若非那半睡半醒的神态,我突然什么也说不出来了。我总觉得不管我说什么,一个快睡着的人好像都不会有多少回应。
仉若非这时已经踩下了油门,车子慢慢提起了速度。
我不说话,他也不开口,两人就这么沉默着,不过我偶尔会带着些担忧看他一眼,我真的怕他一边开这车一边睡着了。其实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仉若非的开车很稳,停车起步几乎没有任何急促的感觉。
一个多小时的路程,我们只有过一次对话。
那是在车子快驶进滨海开发区的时候,皮卡在红灯前停了下来,仉若非转过头来问我:“听二爷说,你的功夫很厉害。”
我说:“厉害什么呀,我几年前和仉二爷交手的时候,差点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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