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步走到他跟前,问他:“谁和谁打起来了?”
申明海说:“都不认识,我刚回来,就听见宿舍里叮叮当当的,开门一看,就看见两个人打起来了。你赶紧回去看看吧,我去找宿管员去。”
说完他就像往楼梯那边跑,我一把拉住他:“先别着急,跟我一块看看去。”
他好像很想下楼,可又挣不开我的手,被我强拉着回到了宿舍门口。
站在门前,我没有听到申明海口中的叮叮当当,不过我发现附近宿舍有很多人都出现在了走廊上,朝着我们宿舍观望。看样子,刚才宿舍里真的出了不小的动静。
我将申明海送到了对面宿舍里,让他先别去找宿管员,他点头答应了以后,我才推门进了宿舍。
刚一开门,我就隐约感应到了一丝混杂了戾气的煞气,然后才看见粱厚载摆好了架势,手里攥着一把灵符,而在粱厚载对面,则站着一个和我们年龄相仿的年轻人,他正面无表情地看着粱厚载。
而屋子里的那股子煞气,也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
那人看到了我,立即转过身来,超我抱了抱拳。
我问他:“你是谁?”
他用力张了一下嘴,可嘴唇却死死黏在一起,根本张不开。
粱厚载在一旁对我说:“道哥,这家伙不是人类,他的体温比正常人至少高二十度。”
我没回应粱厚载,只是问那个人:“是仉二爷让你来的?”
他连忙点了点头。
这时候,粱厚载在一旁问我:“仉二爷派来的?道哥,你先前没说仉二爷要派人来啊。”
对,这件事确实怪我,之前和庄师兄通过电话以后,我没有和粱厚载通气。可仉二爷也是,你派个正常点的人来不行吗,非要弄一个不会说话的人来,而且这个人身上的炁场还这么奇怪。要不是因为觉得那股煞气和仉二爷有点相似,我大概也很容易将他当成一个异类……不对,不能这么说,他本来就是异类。
我怕粱厚载会不停地责问我,就强行转移粱厚载的注意力,大声问那个“异类”:“你的嘴什么了?”
那人从鼻子里叹了口气,然后拿起了宿舍餐桌上的一把水果刀,在嘴唇上用力一划!
他的举动吓了我一跳,我以为他要自残。
可当刀刃顺着他两瓣嘴唇的缝隙划过以后,并没有出现我现象中那样血淋淋的场景,仅仅是上下嘴唇不再粘连了而已,一滴血都没出。
他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脸,让嘴巴张开一些,然后问我:“你还记得我哈?”
说话的时候,他的嘴唇几乎是不动的,只是跟着说话时的气息偶尔颤动一下,我感觉,他这句话的最后一个字应该是“吗”,但因为嘴唇不懂,听起来才像“哈”。
我仔细打量着他,越看越觉得他无比怪异,他那张脸皮,怎么说着,虽然有血色,眉毛五官一样不缺,可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我就觉得他好像假人一样,他的整张脸都不像是真人的脸。
他大概是见我一直不回应他,又说:“我是王磊。”
王磊?我上小学上初中,班上都有叫王磊的,但我的眼神还没差到连他们的样子都认不出来啊。
过了一会,他又说:“店子村,修罗。”
由于他的嘴唇不动,发音非常奇怪,但我还是听明白了,他说出的最后两个字是“修罗”。
这一下我终于想起来了,王磊,不就是那个被刘文辉一伙炼成修罗的少年吗?
错不了了,眼前这个怪异无比的人,就是当初的修罗。
联想到这些,我心中就只有错愕了,粱厚载也是一副惊掉了下巴的表情。
王磊脸上没有表情,但嘴里却传来了“呵呵”的笑声,他说:“去年年底的时候我就跟着仉二爷了,听说你在这里上学,早就想过来看看。”
他说话的腔调和发音都很怪异,但还是能分辨出这番话的具体内容。
粱厚载问他:“你身上的皮,是假的吧?”
当时我就觉得奇怪,按说粱厚载和王磊并不熟络,他平时那么怕生人,怎么主动跟王磊说话了。不过回头一想,在粱厚载眼里,王磊大概已经无法和人类这个词划等号了。
毕竟,粱厚载只是在见到陌生“人”的时候才会显得紧张。
王磊说:“恩,人造的。咱们换个地方说话吧。”
我点了点头:“行啊,正好也到吃饭的点了,我在青年饭店那边订了一个单间,三个人也坐得开。你能和我们吃一样的东西吗?”
王磊:“只要不是汤水太多的东西就能吃。”
粱厚载则对我说:“正好我也饿了,那就走吧。”
随后我们就离开了宿舍,临走之前,我先到对面宿舍找了一下申明海,把粱厚载和王磊分别介绍给他,告诉他,他们都是我朋友,刚才不是打架,就是两个人闹着玩而已。
申明海瞪着大眼问我:“闹着玩还有动刀的?”
我疑惑道:“动刀?”
申明海:“啊,就是动刀啊。我都看见了,那个人从你床底下抽出一把黑色的刀,开了刃的。”
什么黑刀,那明明是我的青钢剑!来到大学以后,青钢剑和番天印就一直放在床下的旅行箱里。
我当场就笑了:“什么黑刀啊,那就是一把黑颜色的尺子。你真是,当时肯定就开开门瞅了一眼转身就跑了,压根没看清我朋友手上的东西是什么。”
申明海紧紧皱起了眉头:“可我怎么觉得那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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