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老夫人的短暂交流中,我发现她有一个特点,就是说话从来不说死。
她说我有城府,又说我在闫晓天的事情上出了不少力气,其实就是在暗指我就是背后主谋。可她既有这个意思又不肯光明正大地说出来,让人心里很不痛快。
就好像我让闫晓天搞产业是有什么阴谋一样。
我不禁皱了一下眉头,回应道:“当初闫晓天离开百乌山做这门生意,是我们几个提议的。当时我考虑的是,如果日后有一天他成了百乌山的掌派,可百乌山的命脉依旧掌握在各房长老的手里,那闫晓天充其量也只是长老们的傀儡而已。”
老夫人意味深长地冲我笑:“这么说,你帮闫晓天只是出于私情?在这件事里,你们寄魂庄没得什么好处么?”
她冲着我笑,我也冲着她笑:“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我们寄魂庄当然是要好处的。闫晓天经营的买卖,我们寄魂庄也是有股份的。”
老夫人坐直了身子,盯着我,说:“那我们曹家如果帮了你这次,又能有什么好处呢?”
她跟我扯了这么多,这句话才算是说到点上了。
我依旧是笑了笑:“您不是帮我们,而是帮曹家,现在,除了和我们联手,您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了。”
“笑话!”老夫人的脸色变得十分不屑:“我们曹家缺了你们这几个半大小子,还活不下去了还是怎么的?你也不想想,我们老曹家在这片地上经营了千多年了,难道我们就没有自己的人脉、自己的关系,一个小小的赵德楷,还真能吃了我们不成?”
这时候,一向不太擅长和陌生人说话的梁厚载站了出来,对老太太说:“曹家有自己的人脉、关系,这我们都知道,但是现在,这些所谓的人脉啊,关系啊,您是用不上的。”
老夫人的嘴角猛地抽搐了两下:“这话怎么说的?”
梁厚载深吸了一口气,说:“其实我说句实话吧,现在您在曹家虽然有地位,但也没有什么实际的权利了,我估计,现在在曹家,所有不愿顺从赵德楷的老人应该都被架空了吧?甚至于说,这些老人可能都被软禁了。”
老夫子愣愣地盯着梁厚载,一句话都没说。
梁厚载显然还是不太适应这样和一个陌生的老婆婆说话,他沉默了片刻之后才又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老夫人,虽然我不知道您是怎么得知我们的行踪的,但以您在曹家的地位,对付我们这几个,应该还犯不着自己出手吧?可您就是出现在这了,我想,这是因为你怀疑我们是赵德楷的人,所以才没有声张,现在的曹家,到处都是赵德楷的爪牙,您是怕一旦声张了,事态会对您更加不利。”
等梁厚载说完,我又接上了话:“老夫人,其实您心里也明白,现在能救曹家的,可能也只有我们这些外人了。”
老夫人叹了口气:“唉,都是好见识,原来还以为就是几个修为好点的半大孩子,没想到还有这种见识。行了,既然唬不住你们,那老婆子我也就跟你们说句敞亮话吧,不过这话要是说开了,你们可别觉得不中听啊。”
说着这番话的时候,老夫人一直盯着我的眼睛。
我冲着老夫人恭恭敬敬地抱了抱拳,没多说什么。
又过了片刻之后,老夫人才开口道:“既然柴宗远的徒弟站在闫晓天这一边,也就是说,你们寄魂庄,是闫晓天的靠山咯?”
我笑着摇了摇头:“是朋友,不是靠山。”
老夫人也笑了笑:“随你怎么说吧,反正闫晓天既然和你们寄魂庄混在了一起,那他就有和赵德楷对着干的本钱了。现在,闫晓天和赵德楷是两权相争,我们曹家,不过就是他们眼里的一块肥肉,不管我们最后落在谁手里,都是被人吃的命。那我们曹家帮谁,还有区别吗?”
我问老夫人:“您对闫晓天了解多少?”
老夫人说:“我对他的了解可不少呢,晓天是个好孩子,心善,看人的眼光也独到。”
我点了点头,说:“那您应该也知道,闫晓天对百乌山的感情是很深的。”
老夫人笑了笑,说:“就是因为他对百乌山感情深我才怕他。这些年,他是亲眼看着这些个氏族的家主们为难他的大师父,以他的性子,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呵呵,晓天这孩子,心善是不假,但他跟了赵德楷这么多年,如今呐,也是一副睚眦必报的脾性。”
闫晓天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吗?我怎么没看出来呢。
不过我也没就这个问题深究,只是对老夫人说:“正因为闫晓天对百乌山的感情很深,所以他是绝对不会将曹家赶尽杀绝的。我说的是不会赶尽杀绝,但他会不会报复,这我可不好说。”
老夫人眯着眼睛看着我:“你怎么知道闫晓天不会赶尽杀绝?”
我说:“百乌山在这千多年来,除了你们这些世家,还剩下其他的基业了么?如今的百乌山,少一个氏族,就少一份力量,闫晓天不傻,他很清楚,如果在上台以后对各大世家下死手,那就是从百乌山身上割肉。这种事,他是绝对不会做的。但赵德楷不一样,这个人为了自己的权势,可以毫不犹豫地牺牲任何一个氏族。”
说到这,我先是顿了一下,然后又继续道:“对了,有件事我忘了说,我这次从百乌山回来的时候,半路上救了一个人,听闫晓天说,这个人就是百乌山的第三房长老,姓魏。当时我救到他的时候,他已经被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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