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乌山换灯以后,主道虽然更明亮了,可那里的灯光却被一幢幢残破的古建筑挡住,建筑群依旧被大片阴影占据着。
路过西北堂的时候,我发现这座堂口的顶端已经出现了塌陷,外墙看上去也比上次来的时候更残破了。
百乌山有钱拉线换灯,却没钱为这些古建筑进行保养?这好像有点说不过去吧。
而且不只是西北堂,一路走下来,我发现有很多阁楼都出现了顶端崩塌的迹象。
看到这些古楼,我又想起了刚才凶神对我说的话,就好像在我眼前崩塌的不是古楼的楼顶,而是百乌山本身。
罗菲带着我们来到了一个最破败的老堂口门外,这里是整个古建筑群的中心区域,离几条主道都很远。
她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问我:“咱们该到哪去找老夫子啊?”
我想了想,说:“记得上次见到老夫子的时候,他带着咱们去过一间小屋,你还记得那地方吗?咱们就去那吧。”
罗菲:“可是,从那里经过,要路过赵德楷的百炼堂。”
我说:“那也要去,总比直接进总坛找老夫子好吧,那样的话更危险。走吧。”
罗菲也没再说什么,又带着我们拐进了另一座古楼的阴影里。
上次我来的时候,还经常看到有百乌山的门人结伴巡逻,可这一次,我们走了很久都没有看到巡逻的人。
整个百乌山一片寂静,静得让人心里发慌。
直到赵德楷统领的百炼堂堂口出现在视野中的时候,眼前的光景才发生了一些变化。
放眼百乌山的古建筑群,每一座古楼都是一副残破不堪的样子,唯独赵德楷的百炼堂被装点一新,在百炼堂的屋顶上,竟然还挂着彩灯,一闪一闪地亮着,将整座古楼映照成了很多不同的颜色。
梁厚载不由地耸了耸眉毛:“真恶俗。”
我叹了口气:“估计恶俗也是赵德楷性格的一部分。”
百炼堂不但被装点得十分恶俗,而且还不时从里面传出一阵阵放肆的笑骂,男人女人的声音都有,让人觉得这地方就是一个风月场所,根本不是修行的地方。
罗菲有些担忧地问我:“就这样过去行吗,那栋楼里全是人。”
梁厚载问她:“要到道哥说的那个地方去,只能走这条路吗?没有别的路?”
罗菲说:“再不然就只能走金火堂门前的那条路了,金火堂的堂主也是百乌山的刑房长老,那个人的性格……怎么说呢,就是很不讲情面吧。他比赵德楷还难对付,而且要从金火堂堂口前走的话,十有**要被他看见的。”
我朝罗菲摆了摆手:“换路吧,赵德楷这边情况比较复杂,我估计现在在他那栋楼里的,很多都不是百乌山的弟子。”
梁厚载也说道:“我也这么想,赵德楷很有可能把外人带进来了。如果里面有葬教的人,咱们的身份一旦被曝光,事情会很麻烦。”
罗菲沉思了好一阵子,才最终点了点头:“好吧,但你们要答应我,如果真的碰到了金火堂的堂主,千万不要和他起冲突。”
我和梁厚载嘴上都说让罗菲放心,可我此时心里想的,却是如果她口中金火堂堂主真的发现了我们,我们必须在第一时间把他放倒,以防风声被闹大。
在我和梁厚载让罗菲放心的时候,仙儿朝我们投来了责备的眼神,她大概也知道我们心里在想什么了。
可仙儿没说透,罗菲也再说什么,只是带着我们换了一条路,绕开了赵德楷的百炼堂。
十几分钟之后,我们来到了百乌山主道的边角上,罗菲指着几座古楼中最破败的一座,对我说:“那里就是金火堂了,咱们要走它的正门,你们千万要小心啊。”
我看了看那座古楼,它何止是破败,简直都快要倾塌了,左侧墙壁已经出现了大量的破损,而右侧的墙壁已经开始朝着一侧倾斜,屋顶就这么软塌塌地盖在这两道看起来极不健康的墙壁上。
我问罗菲:“金火堂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吗?”
罗菲摇头:“金火堂的堂主向来都是把堂口打理得很好的,如果不是我记得堂口的位置,真的不能想想,金火堂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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