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它:“走错路了?是的话就点头。”
多吉很用力地点了两下头。
怎么会走错?按说,多吉每年都会来到这里,应该对这里非常熟悉才对啊。
我又问它:“你以前走错过吗?”
这一次,多吉发出一阵轻微的“呜噜”声,既然没有点头,就说明它这次给的答案是否定的。
在队伍最后方殿后的梁厚载走了过来,说:“之前多吉不是说,在夜冢里能看到来自头顶上的光吗?按说在这么暗的地方,但凡是有一点点光明,离得很远就能看得到,可咱们都走了这么久了,这里唯一的光源就是咱们的手电。”
我点了点头,梁厚载又问多吉:“多吉,你以前来的时候,就靠头顶上的光源来辨别方向的吧。”
多吉用力点头,之后它又发出了一阵呜噜声,由于仙儿不在,我们也不知道多吉是什么意思。
这下有点麻烦了,我回过身,用手电照了照来时的路,走了四个小时,手电的光束无论照向哪个方向,都无法如我期盼中那样照射到我们来时打开的石门。
此时出现在光束尽头的,就只有无底的黑暗了。
我皱了皱眉头,从背包里取出了地图,仔细查看了一下,可惜并没有什么用,就算有地图在手,在这样一个黑暗的环境里,依然无法辨别出我们现在在哪。
但我发现,画在地图上的那些怪异建筑,其大小都有着很大的不同,这样说也不确切,确切地说,应该是每一座建筑的大小都是有区别的。
梁厚载也发现了这个问题:“石碑的大小都是不一样的?”
之前多吉就曾说过,地图上出现的那些“建筑”,有可能就是一些形状不规则的石碑。
我冲梁厚载点了点头,径直走向了刚才被手电照亮的那堵“墙”。
之所以我会认为它是一堵墙,只是因为它的表面虽然坑坑洼洼,但整体来说还算平整。可当我走进它的时候,用手电照探照了它的轮廓,才发现那是一座体积非常大的石碑,上面还刻着一些不认识的古字,而且因为年代久远的缘故,这些硕大的古字,很多都只剩下了一个模糊的轮廓。
我看了看这堵石碑,又看了看手里的地图,对梁厚载说:“咱们只能再找几个石碑,通过比对它们的大小来推测咱们所在的位置了。”
梁厚载皱了皱眉头:“这要花很长时间啊,咱们现在完全没有参照,也不知道这种体积的石碑,能和地图上的哪一个对应起来。”
刘尚昂也说:“我可就准备了两天的口粮啊,照道哥你这么搞,估计咱们十天八天也搞不清楚方向。”
我就问刘尚昂:“你现在还有别的办法吗?”
刘尚昂想了想,很诚实地说:“没有。”
我说:“就以眼前这个石碑为参照点吧,咱们朝着它的左侧走,如果碰到了一个比它小的石碑,就在地图上找出‘一个大石碑附近有一个相对小的石碑’这样一个地方,然后再以我们找到的第二个石碑为参照点,继续向左走,如果碰到的第三个石碑体积介于前两者之间,就在地图上找出‘一个大石碑附近有一个相对小的石碑,小石碑附近又有一个相对大一点的石碑’这样的地方,以此类推,运气好的话,当咱们见到第四个或者第五个石碑的时候,就能推测出咱们的位置了。”
刘尚昂思考了一下,又问我:“如果运气不好呢。”
我说:“运气不好的话,有可能咱们很长时间都碰不到下一个石碑,也有可能原本向朝着左侧走,却在黑暗里不知不觉改变了方向,这样的话,咱们可能一辈子都走不出去。不过也有可能,咱们走不了多远,就能找到头顶上的光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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