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说,像这样的画面,应该给人一种无限欢喜的感觉才对,可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这副壁画的时候,却有种诡异的危机感,我总觉得,头领手中的那个婴儿身上散发着某种危险的信号。
写到这的时候,我为了能更好地回忆起那副壁画的样子,把老梁和老刘也找来了,让他们帮我回忆壁画具体的样子,也是从老梁的话里,我才明白了我当时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感觉。
老梁说,壁画上的人物大多是黑色的,只有头领高举的那个婴儿,是用红色的颜料刻画出来的,血一样的红。
也是听老梁这么说了以后我才想起来,那副壁画上确实只有红和黑这两种颜色,而且每当那个婴儿出现的时候,壁画中的红色调就会加重。
顺着头顶上的壁画渐渐向下看,后面的壁画内容变得越发怪异起来。
第二幅画上画的是头领坐在一个台子上,台子下面围着很多人,那时候的婴儿已经长成了一个少年吧,他已经是用红色颜料刻画的,我之所以说他成了少年,是因为他的身高已经和周围那群大人相近,但还是稍微矮一些。
第三幅画上,有一个人被绑在了一根柱子上,火焰也是用黑色的颜料绘制的,可在这对火焰旁边,站着那个长大成人的婴儿,他是红色的,在他的手里,好像还拿着一根火把。而在距他不远的地方,是匍匐跪地的头领。
因为壁画上的图像并不是很形象,画风粗糙无比,也完全谈不上精细。有些时候,我只能推测这些画到底在说些什么。
我感觉,第三幅画中内容似乎说明了,婴儿在长大之后,成了一个地位比首领更高的人,但他不是首领,因为他没有带头冠,可他是红色的。
他之所以比头领的地位还要高,似乎就是因为他是红色的。
我知道这样说好像有点牵强,但当时我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当初将壁画画在这里人之所以唯独在他身上运用了红色,似乎也说明了,这一抹血红有着某种极特殊的意义。
第四幅画的内容就让人有些不寒而栗了,在这幅画上,刻画了很多断手断脚的死人,他们躺在地上,断手和断脚堆放在一起,而那个红色的人则站在这堆残肢的旁边,手中拿着火把,似乎在手舞足蹈。在他的身后,依旧是匍匐在地的首领,首领的小腿被从中截断,但双手却是完整的。
最后一幅画,只有首领和那个红色的人,此时的首领跪在一块石头前,似乎在书写着什么。而那个红色影子身上着了火,黑烟从他的身上扬起,飞到天空,形成了一团黑色的云。
在看到这些壁画的时候,我只能描绘出它们的样子,却不知道这些壁画究竟要向我们诉说什么。
梁厚载紧紧皱着眉头看完了壁画,之后才对我说:“看样子,那个老头领,就是画下整幅壁画的人了。”
联想到最后一幅壁画上的内容,我也赞同地点了点头。
刘尚昂对石门上的壁画似乎不太感兴趣,他只是盯着门底的那个洞,问我要不要弄开石门,到里面去看看。
我虽然急着要抓住甲尸,但还算理智,立即摇了摇头:“石门里头极可能镇着什么东西,甲尸将咱们一路引到这来,似乎也是想骗我们打开这道门,不能上它的当。先回去吧,问问刘师叔,这道石门里面究竟有什么。”
此时离我们进入四号区已经过了足足两个小时了,也到了原路返回的时间,刘尚昂也就没再说什么,紧跟着我的脚步朝来时的方向撤。
走了没多远,我突然发现在隧道顶端有两个很凸出的东西,之前来的时候我一直没有留意隧道的顶部,加上手电光束的覆盖区域覆盖面不大,竟然没有看到它们。
我走上前,用手电光照了照那两个东西,那是一对镶嵌在隧道顶端的石雕,刻的是某种野兽的头,由于工艺非常粗糙,我也无法辨认出这究竟是什么动物的头像,只能看出它们张着嘴,口中的虎牙和獠牙都很长,而它们的眼睛却半眯着,即便工艺粗糙,但依稀能感觉到,纹刻它们的人,好像刻意要让它们的眼神显得温和一些、随性一些。
这时梁厚载凑到我身边,指着那两个头像问我:“道哥,你看它们像不像多吉?”
别说,还真的有些神似,多吉的牙齿也是这么锐利、这么长,而它看我们时的眼神,也非常的温和驯服。甚至这两个头像的大小都和多吉的脑袋差不多。
我说:“这两个头像刻画的,有可能就是多吉的先祖。听刘师叔的意思,多吉那个族群,好像就是准们看守地藏墓的。”
梁厚载接上我的话:“它们看守的不是地藏墓,而是那扇门。”
我看了梁厚载一眼,他的眼神一直定格在那两座石像上,我拍拍他的肩膀:“下午不要训练了,回牧场打听一下有关石门的事情吧。”
梁厚载这才点了点头。
我们离开四号区,途径墓道,回到了孙先生和仙儿、罗菲休息的地方,在我们出来的时候,孙先生还和罗菲她们有说有笑的,可一看到我们,就立刻闭上了嘴。我知道他心里还有气。
在这种时候,梁厚载和刘尚昂都是不好意思开口的,还是我的脸皮厚一些,拿起水囊来喝了一口气,之后对孙先生说:“孙先生,下午我想回一趟牧场,训练的事,先放一放吧。”
孙先生的口气中带着几分不耐烦的味道:“怎么了?”
我就把一路追踪甲尸,意外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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