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紧张归紧张,我心里还算是比较清醒,对师父说:“一世祖没说,但她说,我这次是因祸得福。”
师父没再说话,赶紧让我坐起来,又快速掀开了背上的衣服,然后我就听到师父如释重负的地长出一口气。
我知道,黑水尸棺大概是恢复如初了,于是也跟师父一样松了口气。
师父将我的衣服重新盖好,对我说:“也不知道你这孩子有什么好,一次次地得先祖庇佑。明年鬼节的时候回寄魂庄,你记得给一世祖多烧两柱香火。”
虽然话是这么说,可我听得出来,师父的语气中是带着欣喜的。而我也很认真地冲师父了点头。
师父拿出旱烟来,划一根火柴垫上,吞吐一口云雾之后才问我:“一世祖还说什么了?”
由于刚才的梦境非常清晰,我几乎不需要过多的回忆就把整个梦境详细陈述了一遍。
在听我说话的时候,师父的表情一直很平静,直到我把话说完,他才自言自语地说:“残魂……原来是这样。”
他一边说着这样的话,一边心事重重地站了起来,对我说:“不管怎样,既然一世祖让你守住本心,说不定,你的本心,就是渡过这场劫数的关键所在。”
我问师父:“师父,你知道劫数是指的什么了?”
我师父很干脆地摇了摇头:“不知道。”
之后他突然又笑了:“也没必要知道,反正该来的总是会来,看开点。你现在能动吗?今天晚上有庆功宴,能动的话就跟着我,去好好热闹一下。”
我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脚,从炕上下来走了两步,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师父则朝我打手一挥:“走!”,说完他就推门出了屋子。
庆功宴是在市里唯一一个上星的酒店里举行的,不过说实话,虽然是带了星级的饭店,可菜品大多刻意追求形式,味道只能说还可以,反正比我师父做的差远了。但好处是这样的酒店往往有很大的包间,足以容纳很多人。
那天晚上,师父又喝大了,我试着阻挡他喝酒,可仉二爷他们都强势得很,非要跟我师父喝,我根本就拦不住,后来索性就不拦了。
酒店对面正好就是市里的电影院,我们几个小辈吃完饭就跑去看电影了,留下他们一帮老头继续在酒桌上大杀四方。
我从小到大也没看过几次电影,就连那一次看的是什么片子也忘了,只记得零三年的时候,电影院还很破,墙壁上刷的还是那种最老式的白油漆,身子在上面蹭一下就能蹭一身白,坐在安全通道附近的位置,还能闻到厕所里的味道。硕大的放映厅几乎被我们几个人包场,除了我们之外,只有在后排的位置上有一对卿卿我我的小情侣。
大概是一零年,要么就是一一年的时候,市里的电影院才重新改建,据王大朋说,改建后的影院和过去的老电影院已经完全不一样了,里里外外都很有商业化的气息。
可惜那时候我已经离开了家乡,到渤海一带做起了自己的生意,由于做的行当比较特殊,平时忙得很,就算过年过节回一趟老家,也常常待不了多久,以至于改建后的电影院我一次也没去过。
等我们几个看完电影回到饭店的时候,包间里除了打扫卫生的服务生,一个人都没有了,我们跑到楼下一看,庄师兄和冯师兄也开走了,积雪化了一半的地面上还留着两道长长的车辙。
就在我们离开饭店的这两个小时时间里,师父他们竟然舍下我们几个自己走了。
反正第二天也没什么事,加上我有点馋电脑了,就拉着一帮人跑到王大朋的网吧里玩了一个通宵。
其实王大朋的网吧在过完正月之前就没开过业,但刘尚昂有网吧的钥匙。
元宵节过后,很快就到了开学季,原本孙先生是打算等抓住刘文辉之后,就带着我们几个去四川,刘文辉虽然被我们抓住了,可那件事所带来的风波,用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才彻底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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