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刘尚昂这说话,这个姓马的神婆,弄不好是个倭国特务啊。
我全程不说话,一直盯着刘尚昂。
刘尚昂说完之后,还和我对视了一小会,可他没坚持几秒钟就有点怂了,怯怯地问我:“道哥,你怎么这样看我,怪瘆人的。”
我挑了挑眉毛:“瘆人?不就看你两眼,你至于这么埋汰我?”
刘尚昂说:“不是,你这眼神吧,和柴爷爷一模一样的,快起来真的特别瘆人。我靠,这么一说我才发觉,你现在和你师父越来越像了,我不是说长相,我说气质,你们俩看人的时候表情都是一模一样……”
我立即将他打断:“别跟我闲扯,现在是不是只有梁厚载一个人在收集邪尸,你跑到这偷滑来了?”
“可不能这么说啊,”刘尚昂反驳道:“你这样说,显得我怪没义气似的。我这不是,帮着你调查那个阴阳师来着吗,怎么能是偷懒呢。”
我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径直绕过他,朝着村子里面走了。
路过一个拐角的时候,我刻意转过头,朝村东的土山的看了一眼,远远就看到芦屋仓镰正站在宅子门口,似乎也在远远望着我们。
不知道为什么,从见到这个人的第一眼开始,我就一直觉得他有问题。
我和刘尚昂来到村里的时候,才发现此时正在挖掘邪尸的,除了梁厚载还有几个身子壮实的村民,这些村民将土壤挖开,直接伸手,将一具具紫僵拖出地面,完全没有怯意。
想想也是,这些村民在村子里活了这么多年,天天晚上都有游尸出来逛游,见多了,也就不怕了。
不过说起来,这个村子也实在是偏僻,外面的人进不来,村里闹僵尸的传闻,也不容易传出去。
哦,对了,在这些村民眼里,村里闹得不是僵尸,而是喜神。
有几个村民经常在游尸出现的时候趴在窗户上观望,早就记下了紫僵的每一个洞穴的位置。
有了这些人的帮助,我们赶在天色阴下来之前将所有紫僵全都挖了出来。
梁厚载指挥着村民将这些紫僵全都堆在了村外的黄土沟里,我在沟壑附近的山上踩了一套罡步,在这之后,沟壑中的尸臭就变成了腐臭,刺鼻的味道顿时覆盖了大半个村子。
而在我们处理这些僵尸的时候,我留意到,芦屋仓镰一直站在远处,偷偷地看着我们。
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正午时分,太阳刚刚升到的一天中的最高点,不久之后就有一大片阴云飘到了村子上方,几滴雨点落地之后,一场瓢泼大雨顿时笼罩了整个黄土坡。
在下雨之前,我和梁厚载赶着驴车,把杉木棺材运回了张老汉家。
刚一进院门,张老汉就指着棺材上的七星海棠问我:“好好的棺材,咋给划拉成这个样了?”
我没好意思接话。
因为下雨的缘故,中午张老汉家就没开火,老两口拿出了之前存下的一些饼子,和我们一起,就着自己腌的咸菜简单凑合了一下。
连着一天多喝着这里井水,习惯了以后,水中的酸味消失了,反倒多了一丝甘甜。
吃过饭,我们三个就搬了马扎,坐在屋门口望着漫天大雨发呆,张老汉切了西瓜,几十个鲜红带着翠绿的瓜瓣就放在我们身旁的矮桌上。
我一直开着天眼,用力感知着村子附近的炁场,试图探寻一下附近还有没有阴气和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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