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厚载这时对我说:“事情不太对劲啊。”
我点了点头,立刻离开了座位,我压低了脚步声,快速来到了厕门前,将耳朵帖在了门上。
就在我将耳朵贴在门上的瞬间,门的另一侧立刻变得安静了许多,求救声和抓门声都消失了,我只能听到一阵阵粗重的喘息声。
我突然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我感觉,我在聆听着厕所里的声音时,厕所里也有什么东西在留意着我的动静。
粗重的喘息声还在持续,我屏住了呼吸,小心聆听着,就听那阵喘息声正变得越来越急促。
我越发觉得事情不对头了,一脚踹开了厕所门。
就看到一个身穿白色长衣的人双手反握着一把匕首,将匕首的尖端对准了自己的胸口。在他的头顶正上方,还悬着一个灰色的影子。
在我开门的一刹那,梁厚载也冲了进来,甩手就将一张辟邪符掷向了那个影子,我还没等看清楚那个影子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它就被辟邪符打散了。
灰影一散,那个手持匕首的人瞬间就瘫在了地上,手里的匕首也落在了一旁。
他愣愣地看着眼身旁的匕首,过了片刻之后,竟然哭了起来。
王大朋大概是听到了哭声,也跑了过来,当他看到那个穿着白衣的人时,顿时惊叫了一声:“狗剩?”
梁厚载看着王大朋,疑惑道:“你们认识?”
“认识认识,”王大朋一边说着,一边将扶着狗剩离开了厕所,嘴上还对我们说着:“这个网吧就是我和狗剩他哥一块开的。哎呀,狗剩怎么是这么个打扮啊,被鬼上身了么?”
一听到“鬼上身”这三个字,狗剩的身子就猛地颤了一下。
而当狗剩离开厕所的时候,我就看到窗户下的暖气片上挂着一个很长的假发套。
联系到刚才狗剩在厕所里整出来的那些动静,事情其实已经很明朗了。简单地说,就是狗剩今天晚上原本是想扮鬼吓唬人,却没想到遇上了真鬼,还差点丢了命。
至于他这么做是纯粹的恶作剧,还是有其他的目的,那就不好说了。
王大朋帮狗剩搬了把椅子,让他先坐下喘口气。
之后王大朋又给狗剩点了烟,问他:“你哥不是说你去外地上学了吗,怎么你大半夜的,又跑到我这来了,还是这种打扮。”
王大朋说话的时候,语气里已经带着几分愠怒了,看样子,不管狗剩今天晚上的行为是出于玩笑还是别的目的,都已让王大朋心里非常不满了。
狗剩一口一口地抽着烟,眼神呆滞地注视着前方,一句话都不说。
梁厚载就拍了拍王大朋,对他说:“他刚才受了刺激,先让他自己缓一缓吧。”
王大朋又看了狗剩一眼,很无奈地叹了一句:“哎哟,这都什么事儿啊!”
就在这时候,一直在打游戏的刘尚昂说话了:“什么事?还能是什么事啊?和你合伙的那个辉哥,要害你。”
王大朋扔了手里的烟头,急吼吼地朝着刘尚昂喊:“放你的狗屁,辉哥绝对不可能干出这种事来!”
我一听王大朋爆粗口了,就担心刘尚昂会突然火气上窜,到时候他的间歇性狂躁症发作就麻烦了。
没想到刘尚昂竟然也不生气,他一边操作着键盘鼠标,一边头也不抬地说:“他怎么不可能干出这种事来?你别忘了,张辉当年就是因为诈骗才进了局子,他现在是狗改不了****,又干起老本行来了。他和你合伙开了这么一间网吧,你以为,他是真心实意想和你一起干啊?他是骗你花钱租房,再用这种损招把你赶走,到时候整个网吧都是他的,他这个人嘛,也不懂经营,就打算着你走了以后他转手把网吧卖出去,做个一锤子的买卖。”
说到这,刘尚昂拧开瓶盖,喝了口可乐,又对王大朋说:“还好当初你投钱多,营业执照什么的也都是你一个人去办的,现在这家店,名义上也是你一个人的,和张辉没什么关系。如果让张辉做了店主,你们的网吧早就是别人的了。”
王大朋被刘尚昂说得一愣一愣的,他好半天才回过神来,问刘尚昂:“这些事,你怎么知道的?”
刘尚昂脸上立刻绽放出了花一样的笑容:“我能掐会算。”
他能掐会算个鬼!刘尚昂肯定是事先调查过王大朋的事。不过想想刘尚昂也是够可以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在短短的一个下午搞到这么多情报的。
我和梁厚载对视一眼,都是一脸无奈的表情,不过谁也没说破。
王大朋看了刘尚昂一会,似乎也不太相信他的话,转过头来问我和梁厚载:“那现在怎么办啊?张辉可是这一代出了名的地头蛇,他既然盯上了我的网吧,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刘尚昂又在远处嚷嚷道:“王大朋,你这两年是越混越倒退了。不就是一地头蛇嘛,你怕他个鸟,跟他干啊!”
“你知道个屁!”王大朋白了刘尚昂一眼:“那家伙可是出了名的心黑手狠,他要想对付我,用个小拇指就能把我给捏死。”
刘尚昂离开了座位,跑到柜台那边顺了盒烟,然后笑呵呵地问王大朋:“你知道张辉最怕的是什么吗?”
王大朋摇了摇头。
“你不知道没关系,我知道就行了。”刘尚昂拍着自己胸脯说:“你放心吧,有我在,张辉那小子蹦跶不起来。不过呢,你这事吧,我帮你是没问题,不过我的出场费可是很贵的。”
王大朋刚刚才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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