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就被人吼了这么两嗓子,换成是谁,心里都会感到不爽。
师伯又朝我背后投去一个大大的白眼,才转过身,朝着洞穴深处走去。
看着师伯消瘦背影和十分矫健的步法,我突然有种感觉,我觉得师伯有可能确实是个非常难打交道的人,他对我还算亲和,也许仅仅是因为我们都是守正一脉的门人,也有可能因为他和我师父的感情很好,他爱屋及乌,才对我慈爱有加。
对于龙王墓中复杂无比的洞穴和墓道,师伯似乎了如指掌,他带着我们走出洞穴之后,当面对那面布满洞口的石壁时,师伯丝毫没有犹豫,直接钻进了东南角的那口洞。
这个洞穴格外地长,但洞穴中还算宽敞,两米多高、两米多宽,地面上也没有那种墨绿色的粘液。
师伯走在前面,冷不丁地问我一句:“宗远的笔记你看过没有?”
笔记?什么笔记?我跟着师父这么多年了,没发现师父有记笔记的习惯啊。
见我不说话,师伯又问我:“你入师门至今,也有些年头了吧,也见过不少邪尸了吧?”
我回应师伯:“见过不少了,小时候见过飞僵,师伯带我入行的时候见过铜甲尸,后来也见了一些毛僵,见过尸魃,在鬼市里见过尸鬼,在这里,也见识了捻地尸,还有那种婴儿脸似的邪尸。”
我说道“尸鬼”这两个字的时候,师伯的脚步微微好像顿了一下,但他也没说什么。
直到我把话说完了,师伯才笑呵呵地说着:“婴儿脸似的邪尸?呵呵,有时间啊,你要找你师父,要他的笔记来看看,如今这天底下所有类型的邪尸,他那个本本上应该都有记载。你说的那种邪尸,叫做踞胎尸,在咱们守正一脉来讲,这种邪尸是三大寄生尸中的一种,另外两种寄生尸,是踬胎尸、跻胎尸,三大寄生尸,也叫三大胎尸,你运气不错,碰上的踞胎尸,如果碰上了另外两种寄生尸,以你现在的道行,呵呵,肯定对付不了。”
师伯一边说着,一边伸出了手,从他右侧的石壁上抓下了什么东西,他转过头,手掌在我面前摊开,我才看清他手中的东西,就是之前差点要了我们命的小甲虫。
师伯将虫子仍在一边,又对我说:“这种虫子叫鬼眼锹,它们是寄生尸的天敌,在苗疆,很多蛊师也会驯养一些这样的虫子。这个龙王墓应该是某个古代高人建的,呵呵,他在墓穴中养了大量了踞胎尸,又养了大量的鬼眼锹。因为鬼眼锹的存在,踞胎尸平时不敢随便在墓穴里走动,可一旦墓里进了生人,人身上的阳气被墓穴里的阴气消耗殆尽的时候,踞胎尸就会躁动起来,不顾危险占据人身,成为捻地尸,可一旦他们寄生在活人体内,气息就会外泄,鬼眼锹在墓里饿了成百上千年了,闻到了踞胎尸的味道,能不躁动吗?”
我就有些纳闷了:“那个建墓的人,在墓里安置一些机关不就完了吗,为什么要弄得这么麻烦呢,万一捻地尸从墓里逃出去,那不麻烦了吗。我在二龙湾外面就碰到过一具捻地尸。”
师伯嘿嘿一笑,说:“二龙湾外面的捻地尸,是我三十年前放出去的。”
我愣了一下,觉得有些难以置信,外面那具捻地尸竟然是我师伯放出去的,就不怕它伤了人命吗?
师伯则继续说着:“二龙湾这地方,风水怪得很,那里的阴气常年滞留,举而不散,捻地尸只能在阴气重的地方活动,所以啊,它不会离开二龙湾的,也不至于造成太大的危害。而且它只有晚上才会出来,二龙湾一到晚上就是大雾连天,如果不是心怀不轨,极少有人会在晚上到这来。再说了,就算是个无心的路人恰巧在晚上路过,碰上捻地尸,出了事,呵呵,那也只能怪他运气不好,再不然就是道行不够,连一个小小的捻地尸都斗不过。这样的人是死是活,与我也没什么关系。”
我师伯说这番话的时候,字里行间都透着一个意思:人命轻贱。
师伯似乎也不在乎我怎么想,走在路上的时候,他又说起龙王墓的结构。
师伯说龙王墓从上到下其实是有五层的,我们现在这个位置是第四层,发光的水潭就是第五层。
前三层中,第一层是个巨大的虫巢,鬼眼锹的数量何止亿记,一般来说,鬼眼锹会特意避开人类,可当底层出现了捻地尸的时候,虫群奔涌,原本平静的第一层就会变得异常凶险。
虫群的力量我算是领教过了,说真心的,这些虫子虽然不会随便咬人,可如果它们在狭窄的墓道中汇成一股的时候,光是那重量就能把人体活活压碎。
第二层和第三层都是迷宫,一般来说,入墓的人被困在在这两层,身上的阳气慢慢耗光,之后就会被踞胎尸寄生,变成捻地尸,第二层和第三层的墓道都是木头和金属打造的,捻地尸的遁地能力在那个地方是无法施展的。
另外师伯还说,在第三层的中央区域有一个隐藏的大型墓室,蛟龙的头骨就被放置在那个地方,同时存放在墓室中的还有一小块某种玉器上的碎片,整个龙王墓中最重要的东西,就是那一小块碎片。
我问师伯:“那块玉很特别吗?”
师伯头也不回地对我说:“嗯,上面阴气极重,而且非常精纯,有道,你还记得黑水尸棺吧?”
“记得。”
“那块玉上面的阴气,比黑水尸棺还要精纯,那是一种很难想象的大精大纯,就好像……那块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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