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春天的时候就更是这样了。我得非常小心地保养自己的皮肤。“
杨暻承只顾赶骆驼,没搭理她。
她又说:“还得提前预测沙尘暴,沙尘暴来的时候是绝对不能进沙漠的,不然就只能等着被黄沙掩埋。但即使不进沙漠,客栈门前也是厚厚的黄沙,必须得关门。沙尘暴肆虐的时期客栈里几乎没有客人。“
杨暻承能想象得到。
“这里的物资也是短缺的。最缺的是水。“她说。不过,她话锋又一转,“但我不能离开这里。这是我的家乡,我还有亲人在,我还要等一个人。而且我们路家世世代代都生活在这里的。你知道一千多年前,我们路家是做什么的吗?”
“商人。”
“不是。一千多年前的时候,路家先祖有个叫路元君的,是大将军,战功赫赫。”
杨暻承听出她语气中的骄傲,嘴角弯了弯。
“但是,先祖却不让子孙带兵。后来,路家的人有学文的,有经商的,却没有打仗的了。那时候就有驼队了,穿越沙漠到四海经商。我现在这个客栈开了近千年,当然经过了无数次翻修。最先的时候不叫‘龙门客栈‘,叫‘聚贤客栈’,后来有叫‘五洲客栈’、‘平安客栈’的。‘龙门客栈’这名是我爷爷改的。很多人看到这个名字就订房了。“
其中原因,杨暻承自然能想到。
路遥遥说了许多关于她和客栈的事。她的父亲是研究植物的,不和她住在一起。她二十岁的时候爷爷去世,从爷爷手里接下了客栈,至今已经经营了三年。她从小和张续一起长大,以前做什么都在一起。但这几年来,张续要研究壁画,平时很忙,两人很少见面了。
“阿续,你想不想你哥?“路遥遥低头轻轻拍了下骆驼背,笑哈哈地问。
张续?阿续?杨暻承知道了张续在路遥遥心里的地位。他又听她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而他敏锐地察觉她对自己的母亲绝口不提。但她心情很好,她说:“今晚的夜色真美。“
她抬头,不见星星、不见月亮,四下一望,漆黑一片,自己哈哈地笑起来。
“杨暻承,我唱歌给你听。“
她时而唤他“杨队“,时而唤他的名字。说完她就真唱起来。婉转的歌声穿透夜色,悠悠扬扬、美妙动听。
骆驼不知不觉慢了下来。
“好不好听?”一首歌唱完,她问坐在前面的杨暻承。
“啻,是卷舌。”
路遥遥想了一下,好像刚才真没卷。“我唱快了。“她说,”我再给你唱一首。“
悠扬的歌声又在黑暗的大漠之上响起。
她唱完,也不问他好不好听了,她知道他又会找借口不回答她。
“真冷起来了。”她说,“杨队,我可以抱你了吗?”
“不可以。”杨暻承毫不犹豫地拒绝,赶着骆驼又快跑起来。
路遥遥哼了一声,打算等手冷得很冰的时候伸进他的衣服,让他感受一下。
骆驼忽然停了下来。杨暻承的电话响了。接完电话,他回头对路遥遥说:“有人求救。车子漏油走不了,被困在沙漠里了。”
路遥遥眯了眯眼,立即就反应过来,“就是追我阿续的那辆车!我正要找人算账呢!”
杨暻承立即赶着骆驼调了个头。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也不算晚吧?
快来表扬我。
第19章
电话是赵信打来的,提了车子在沙漠里的坐标。杨暻承摸出一个手持gps机,输入坐标,递给路遥遥,让她拿着看方位。方向一有偏差就要立即纠正。
一路上就听路遥遥在指挥方向,“偏了,靠左,往右一点……”
最后,到了坐标点却没有发现车子和人。
路遥遥和杨暻承从骆驼上下去,打着手电筒找了一圈,没有任何东西。路遥遥低头看手持机,奇怪地道:“没错啊,坐标没错啊。”
杨暻承从路遥遥手里拿过手持机去看了看,神色严肃。
“你这个定位没出故障吧?”路遥遥问杨暻承。
“它好好的。”杨暻承道:“不是我的定位出了问题,是坐标有误。”
“赵信得到的坐标是错的……”路遥遥诧异。那么现在该怎么办呢?她一定要看看是谁在追她的骆驼,追她的骆驼做什么。她差点就找不到骆驼了,她绝对要跟那个人算算账。
杨暻承在寻思,路遥遥也在思索。她看看漆黑的大漠,又看看自己脚下,最后抬头看着面前的杨暻承。杨暻承正盯着她的方向,但却不是在看她。她好奇地转头,发现他正在看她的骆驼。她忽然有了主意,回头对杨暻承说:“对了,那辆车子一路上都在漏油,虽然漏的油迹已经被黄沙掩埋了,但阿续的嗅觉灵敏,它可以嗅出来的。这样,他就能带我们找到那辆车了。”
杨暻承的目光从骆驼身上移到路遥遥身上。路遥遥眨了一下眼睛,“怎么?不可行吗?”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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