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棱两可的回答,谭松只能但愿如此了。
“我回去睡觉了。”他确实有点累了,谭松起身离开了。
看着远去的背影,程维高站起来,眼中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
高大的昆仑山直刺苍穹,半山腰的地方,是几十座现代化建筑和古色古香的建筑,杂糅在一起的建筑群。
山门口,是个巨大的石门,最中间的地方,用苍劲的笔法写着昆仑山三个字。
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今天晚上比往常更加气氛肃穆。
原因无他,昆仑山在中午的时候,带回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最中间的房间,是昆仑山气势恢宏的大厅。
大厅里,明亮的水晶灯亮如白昼。
梨花雕刻的椅子上,坐着七个人,最上首的是一个胡子很长的白发老头。
此人一身简单唐装,脚上穿着千层底的布鞋,宽松的裤子,嫣然一个普通的老头。
作为昆仑山的掌门,梁经纬的大名,在江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本来,此事挺简单,有人犯了昆仑山禁令,严格按照昆仑山的规矩办事。
但今天的事情,昆仑山七人最高决策层,出现了分歧。
分歧的关键在于,有人觉得,陆云飞不是昆仑山附近之人,他完全不知道禁令。
当时的他也是被黑衣人偷袭,不得已进入了墓葬群,不是他主观意愿的表现。
更重要的是,陆云飞从没想过要在百人大墓中,有什么非分之想,或者不轨举动,说是意外也一点不为过。
七人中,有三人是这样的看法,三人反对,三对三,难题抛给了梁经纬,他的决定将正式主宰陆云飞的生死。
所有人都看着他,期待着他发言,可是今天不知道为何,梁经纬迟迟没有表态。
有人不耐烦了,主张立即处罚的陆云飞那一方的人,马上开口了:“掌门师兄,禁令就是禁令,有人犯了禁令必须处罚,否则禁令将形同虚设。再者说了,不处罚陆云飞,对之前已经因为禁令被处罚的人,不公平。”
另一边马上有人反驳:“无心之过,何必那么严苛,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昆仑山在整个华夏赫赫威名,靠的不仅仅是实力,还有仁义天下的人心。掌门师兄,物极必反,如果不懂得变通,一味的死脑筋,昆仑山的魂恐怕真的要丢了。说好听点这叫铁面无私,说难听点这叫滥杀无辜。“
“你……”那人气的脸色铁青。
“都不用吵了。”梁经纬终于发话了。“两位师弟说的都有道理,既然如此,把那人带上来,看看他怎么说。”
这话没毛病,刚才争的脸红脖子粗的曲海蒙和江景春,全都不言语了。
曲海蒙作为全力支持按规矩办事的人,这个时候,他知道进退:“掌门师兄,就这么办吧。”
曲海蒙退了一步,江景春也不好继续对抗到底,他也道:“掌门师兄,我没意见。”
不久之后,两人将陆云飞带了进来。
此时的陆云飞,扫了一眼屋中的七人,最后的目光落在最上首的梁经纬身上。
“你叫什么名字?“梁经纬问他。
“陆云飞。”
“哪的人?”
“龙城市。”
“来这里干什?”
“处理玄月山庄的事情。”大名鼎鼎的昆仑山陆云飞如雷贯耳,没想到中午带他们回来的那些人是昆仑山的人。
他还是从山门口的那三个字,才知道这里是昆仑山。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陆云飞收敛了很多,这里高手如云。
“很好,和我们所了解的情况没有出入,你没有说谎。”梁经纬继续开口:“说说在无名之墓那边的事情吧?”
“很简单,有人偷袭,我一把推开同伴,丧失了最佳闪避的时间,不得已进了墓葬群,结果就成那样了,至于出了什么事情,我压根不知道。”
“事情发生了,为什么要跑。”
陆云飞苦笑了一下:“我什么都没干,我为什要跑?我的朋友拉着我跑的,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你觉得逃跑有意义吗?”
江景春接着这话道:“掌门师兄,你听见了,他推开了朋友,丧失了最佳闪避的时间,这种情况,难道真的要按规矩办事吗?”
那边的曲海蒙马上反驳:“规矩就是规矩,必须遵守。”
梁经纬似乎已经有了明确的意见:“陆云飞,念在你初犯和不知道所有事情的份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们可以不处罚你,但是你必须在昆仑山三年时间,以三年苦役赎罪。”
什么,三年苦役!
陆云飞想都没想,当即反对:“我自认没做错,你们有什么权利处罚算我。”
为了平衡两派意见,梁经纬折中的处理方式,两边的人都接受。
但陆云飞不配合,激怒了曲海蒙:“陆云飞,这已经是宽大处理了,你没资格说不?”
“各位前辈。”陆云飞扫了一眼所有人:“昆仑山在江湖上威名赫赫,晚辈向来敬重昆仑山。这一次的事情,我自认没有做错,你们的禁令我不清楚,进了墓葬区,也是不得已的情况下进去的,不是我本意。有句话叫做天地良心,如果我错了,哪怕自刎谢罪,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可要是没错,哪怕今天在昆仑山上血溅五步,你们也休想让我低头。”
一番话说的慷概激昂,但在曲海蒙眼中只剩下可笑:“陆云飞,你不觉的这话很可笑吗?”
江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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