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威胁我么?要这样,我可真不管了。”周敏继续笑着说。
“我哪敢呢?这不是没有处理这种问题的经验,虚心向老师求教吗。”杜陵说。
“这还差不多,但你要和我说实话,你对她有没有那种想法,或者说爱的感觉,哪怕只有一点点,你不要骗你自己的心。你只有说了实话,我才可以帮助你。”
“怎么,小妈妈,难道你也不相信我了吗?如果我要爱她,有那种感觉,我会对你说的,你早就说过,我们在感情问题上可以坦荡的相互交流,像最好朋友那样,无话不谈。我有什么心事会瞒你么?我对她的所有感情,只是局限在好感,略有些喜欢而已,但是让她缠来缠去的,连这点喜欢和好感也给缠没有了,我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摆脱她的纠缠。”
“那好,我可以帮你。但是,你要把你的那位女弟子约会家里来,让我和她谈一谈关于逊位的事宜。”周敏半开玩笑地道。
不几天,杜陵把那个女孩约到了自己的家。周敏非常热情地接待了那个,并且留女孩在家里吃饭,喝了一些红酒,并与那女孩推心置腹地做了一番交谈。周敏诚恳地对那女孩说:“你这样喜欢你的老师,我很高兴,这说明我是有眼力的,我的丈夫不仅我喜欢,就连那些年轻漂亮的女孩子都喜欢,可见我丈夫是多么有魅力!但是,爱情是一种两情倾心相悦的情感,她不是单方的。如果只是一厢情愿,那么只能算单相思,或是单恋。我的理解,爱情就应该是让被爱的人感到幸福,快乐,如果你能做到让你的老师和你在一起,觉得由衷的幸福,如果你能做到时时事事不把个人的感情和意志强加给你的老师,如果你能做到在你的老师爱上某位年轻漂亮的女孩,而那个女孩又能让你的老师幸福快乐时,便自愿主动退出,那么,我情愿把我刻骨铭心地深爱着的丈夫让给你,当然,前提是他也爱你,愿意接受你的爱。”
自那次与周敏进行过一次面对面的较量之后,那女孩就知难而退,深知自己和对手不是平凡之辈,而自己也绝非对手,同时,,她也为对手的那种集宽容、大度,高贵、优雅、智慧、美丽、魅力于一体的超凡脱俗的气质所折服,不再有非份的觊觎之想。
如果说在和她的学生的那一次的感情纠葛中,杜陵是无辜的,不足以受到指责,那么,后来他和艾芹芹的那场感情纠葛,杜陵就有了不可推卸的责任。
那是他和周敏的结婚十周年刚过发生的一件事。那段日子,不知为什么,杜陵忽然对自己和周敏的这种恩恩爱爱的婚姻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不满足,这种不满足就如但丁在《神曲》中的那种描绘,事事如意,总是舒舒服服躺在鸭绒被里的那种不满足和厌倦。十年的婚姻,波澜不惊,平静如水,甜腻如蜜,恩爱如初,但是,他在吮吸周敏款款送出来的软软的舌头,并吸食她的口液时,没有了那种甘甜如蜜,沁心入肺的的感觉,也没有了那种魂魄飞扬的激情。他觉得他和周敏之间的感情太好了,也太甜太腻了,从而使爱情的味蕾有了一种对甜蜜的厌倦,生活是丰富多彩的,那么爱情也应该多一些色彩吧,比如,总是甜腻的食物,也会有胃酸的感觉,需要以苦辣咸辛作调剂。而他和周敏的感情却太甜蜜了,甜蜜到了让他感到麻木的程度,甜蜜到让他觉得单调、乏味、程式化。就譬如接吻吧,睡觉前接吻,睡醒后接吻,做爱时接吻,上班前接吻,下班后回家接吻,连有了矛盾,想吵架时,也用舌头堵住对方想吵架的口舌。杜陵有时想,他和周敏简直成了接吻的机器。杜陵对这种程式化有了一种腻烦的情绪,他从心里徒生出一种渴望品尝痛苦的愿望。在周敏的熏陶和影响下,杜陵读了了不少哲学方面的书籍,他记得法国有一位叫霍尔巴哈的哲学家在他的一部书名叫《自然论》的书中论说过一种观点,那就是,痛苦是对人有益的,也是必要的。痛苦能让人思考,能教给人智慧,人离开痛苦,很危险,甚至走到了悬崖峭壁而不自知。
于是,有一次,他和周敏不知因为一件什么事产生了争执,当周敏用软软的舌头要堵住他的口唇时,杜陵躲开了。他说:“小妈妈,我们别老是这样,我们吵一次架吧。”
“为什么要吵呢?请给我一个理由。”周敏有些惊愕地问。
没什么理由,就是因为你对我太好了,好的让我觉得自己惭愧----”杜陵说这句话的同时顿然明白了自己为什么想同周敏吵架。
那段日子,他接二连三地收到艾芹芹给她的来信,倾诉对吴伟忠的不满,诉说对杜陵的思念,他甚至在信中非常暴露地说,好长时间了,她总是在梦中与杜陵会面,和他接吻、做爱,梦醒之后,泪流满面。而吴伟忠要求和她做爱时,她不得不履行一个妻子的职责,但心里却是幻想着杜陵。正是艾芹芹这些不断的倾诉,绕乱了杜陵那颗本来平静的心。品味着艾芹芹的信中的那些甜蜜的话语,倾听着她绵绵不绝的倾诉,杜陵的心也乱了,她不知如何来应对艾芹芹对自己的这份感情,他甚至再次把希望寄托到了周敏的身上。杜陵要求周敏读这些信件并替她拿一个应对的方案。但周敏则拒绝看那些信件,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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