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栗子姐也死了,她被人抓了关进了天鹅宫,还染上了毒.瘾,到江州三个月人就没了。后来她的老板被人用枪打死了。王法医老师的师弟看着他死在面前的,正儿八经的子弹,不是自制的土枪。”
雷震东心中一动,手不敢动,脑袋先蹭过去:“哟,谁给她复仇呢,规格不小啊。”
“你怎么知道是复仇啊?说不定前后根本没关系。”
雷震东特别自豪:“这复仇才算是血性男儿啊。”
“算了吧,你们男的自己要打要杀的时候,就爱拿女的作伐子。好像吴三桂真是为了陈圆圆才引清兵入关一样。”
“可不是么。”雷震东正色,“起码他知道李自成不拿他当回事啊,这是一巴掌直接打到了脸上。”
“那你说老板为什么找栗子姐下手?男的自己打架不就好了么。”
雷震东又开始嬉皮笑脸:“也许纯粹属于老板的个人嗜好。”
“滚,你手拿开,不要了。”
“哎哟,沈主任,您可不能见死不救,菩萨得肉身渡劫,您先渡化一下小生的劫难吧。”
被迫佛心的沈主任只得又当了一回菩萨。
雷震东亲着妻子的头发,手轻轻地摸着她的后背顺气,放柔了声音:“青青,你是什么时候认识杜阿姨的?”
沈青眼皮被胶水粘住了,只含含混混地作答:“我妈的同学,卫生部门的领导,今天第一次见。”
“她是卫生部门的,怎么有公检法的关系?”
沈青累得连手指头都动不了,说话声音也跟蚊子哼一样:“我妈的同学好像有关系在公安系统。”
能压着出了名办案能力强的业务骨干林副局长死活进不了省厅,不是县官就是现管。
“怎么了?”沈青眼睛勉强睁开了一道缝,因为脸圆了不少,所以一下子变成了加菲猫。
雷震东忍住笑,低下头去亲她的脸:“没事,就是欠了人家人情,我想好好还回去。”
也不知道她听进去还是没听进去,她“哦”了一声,沉沉地睡着了。
雷震东的体温与身上的味道给她满足的踏实感。她真的太累了,身心俱疲,骨髓里头的每一丝力气都被彻底榨干了的累。
抱着她的人却迟迟不能入睡。
成功地办理了取保候审,从看守所里头出来,家里人都欢天喜地,他也高兴。
然而这时机实在太巧了一点,他刚跟李志忠搭上话,立刻就被送出看守所。背后的人到底在害怕什么呢?李志忠究竟掌握了什么法宝,让田大鹏不敢轻举妄动,又叫他背后的人顾忌重重?
关珊后头,不出意外就是田大鹏。
看样子,青青查他,让他恐慌了,所以他把关珊给拽了出来。闹出那么大的阵仗,别的不说,起码能给青青添堵。
人一旦自己陷入了困境,哪儿还顾得上其他人的事。
可田大鹏千算万算,漏算了一点。也就是世人皆有好奇心,青青不想再查他的事了,不代表她委托的沈警官就不会继续查下去,结果反而翻出了大文章。
不对,天鹅宫的前任老板是什么时候死的?李志忠又是什么时候辞职的?
李志忠最初倒卖的是军用望远镜。这东西不可能自己长脚从部队飞出来,肯定得有自己的门路。
这条门路跟田大鹏有没有关系?
田大鹏只在看守所待了几个月就放出去了。对,应该是他放出去不久,那位栗子姐就死了。
往狗血的方向想,栗子姐会不会死在了田大鹏面前?
如果保险起见,这时候天鹅宫的那位老板应该斩草除根,赶紧结果了田大鹏。
田大鹏是凭借什么能耐活了下来,反而是天鹅宫老板死在了他前头?动枪,一般人都不会轻易动,因为谁都知道枪难弄到手,尤其是正规的枪。田大鹏动枪杀了他,很大的可能性是由于那位栗子姐死于枪下。
这是一种近乎于祭奠仪式的复仇。
天鹅宫能够屹立数十年不倒,背后肯定有关系。否则真当警察眼睛瞎了,这么多年集体失明,什么都不知道?选择性失明肯定有选择的标准。
雷震东从小就不爱学习,习惯就是坚决不执行好记性不如烂笔头。怀里还抱着香喷喷的老婆呢,干嘛要翻身下床。
他自己在脑海中画出一张图来。田大鹏干掉了天鹅宫的老板,但是并没有被打击报复,反而后面混得风生水起。
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田大鹏背后的靠山连天鹅宫幕后的大老板都要退避三舍,不得不咬牙咽下这口被当面打脸的恶气。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二者本来就是同一个人。一条狗咬死了另一条狗,那活下来的狗好好干活就是了。又不是宠物犬,当然是越凶残越好。
手上沾了正儿八经的人命,那就只有老实卖命干活的份儿。
狗闯了祸,那都是能瞒着就瞒着,生怕主人知道。养狗又不是为了供个狗爹,那是为了让狗在外头卖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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