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啊。”沈青无辜地转过脑袋,“我一说复婚,他就推三阻四的,死活不接我话茬。”
“什么!”江阿姨金刚怒目了。她一双火眼阅人无数,居然在雷震东身上翻了跟头。这不要脸的东西,难怪人家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正派就是不正派。合着他想白睡了人,叫人家大着肚子还不肯给个名分?
这种行径遭到了江阿姨的极度唾弃,她立马改了主意:“沈医生,咱们也不能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树上。我看上次那个来家里看你的宋医生就很不错嘛。小伙子斯斯文文的,我打听清楚了。人家家里头条件很不错的,一看就是正经人家。”
沈青没想到自己吐槽一回雷震东就把邪火引到自己身上了,赶紧咽下刚出炉的低糖低油版本蛋挞,立马打住:“阿姨,他不行的。知道他为什么到现在还没结婚吗?他妈要求特别高,我们他妈找的不是儿媳妇,而是仙女。”
“你哪儿差了啊。”江阿姨上了年纪之后就习惯性护短,看沈青跟自己的小闺女一样,“谁不夸你长得跟仙女似的。你人好看脾气好学问好工作也好,只有你挑人家的份。”
三分钟前说她已经是老白菜帮子没市场的人到底是谁啊。女人啊,真是善变的生物。沈青叹了口气:“我不行,福禄不足,而且我还怀着孩子呢。”
江阿姨哑口无言了。这倒是正经理由。谁家愿意娶个孕妇回去,孩子生下来到底算谁的。要离婚的话,她怎么就不早点儿离呢,非得挺着个大肚子才去民政局。
江阿姨越看沈青越愁:“那你倒是说说,今后是个什么打算啊。”
沈青一遍翻文献一遍吃滑嫩香甜的蛋挞,浑然天成的皇帝不急太监急:“好好工作呗,争取快点儿升上副教授。后面看能不能招研究生,以后好歹也有人帮我干活。”
“那你以后就不找对象了?”江阿姨叹气,“趁着还年轻,早点儿找。咱不找高门大户,找个清清白白的小门小户不也过得自在么。你看,顾医生怎么样?我看小伙子蛮正派的,又是小儿子。老家父母跟着大哥过,烦不到你人。”
这鸳鸯谱愈发没谱了,沈青赶紧喊停:“行了,阿姨,您炖的冬瓜老鸭汤是不是好了?”
“哎哟,我差点儿给忘了。”江阿姨一拍脑袋,赶紧往厨房去。呸!她就不该炖这老鸭汤,差点儿就便宜雷震东。亏她还打了半天腹稿,准备用汤炖多了吃不下,干脆留人吃顿晚饭的借口把人放进门来。
沈青起了身,慢腾腾地走到了蔷薇花架子旁,仔仔细细瞅了眼那朵玫瑰花。嘁,放着就放着吧,反正别指望她还把花拿下去,插到床前的花瓶里头去。
隔着一道院墙,跳下了歪脖子树,脸上全是笑。青青心软,肯定舍不得花就这么放干瘪了,到了晚上,必然会收回房间里头。
小蒋在边上快要翻白眼了,完全理解不能自己的老板究竟在玩什么。啥子浪漫啊,浪费又散漫,瞎折腾。到现在老板娘连门都不让他进。也不明白老板究竟要闹哪样。
“就你话多,警醒点儿,小心别让人伤到了你沈主任。”雷震东收起了望远镜,狠狠剜了小蒋一眼,“忙活了这么长时间,居然连个女人都翻不出来。”
小蒋愁眉苦脸:“雷哥,我真仔细查了,的确没人再见过她。”
雷震东抬手接了个电话,恨铁不成钢地瞪小蒋:“脑子放灵活点儿,不要光拘泥一处。什么叫蛇鼠一窝啊,找苍蝇就得闻着味儿过去。”
小蒋还没回过神,老板就发动了车子,往城郊的一处废弃厂房去。最近市区抓治安,打黄扫非的力度颇大。牛鬼蛇神们转移了聚会场所,从城市发散到农村了。
大晚上的,周围的农田村舍都黑黢黢静悄悄。只厂房大门后面的车间里头,透出昏黄的灯光,伴随着一两声逸出的音乐,说不出的突兀诡异。
守门的人朝雷震东干笑:“雷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啊。您这是打算要一起玩玩?如果不是,请恕我们不欢迎。”
雷震东主动给壮汉递了根香烟,笑了笑:“不是大事,有只小鸭子玩仙人跳,讹了我一个弟兄。当人哥哥的没理由不管事,我想找她谈谈心,看看她到底是个什么说法。”
“嗐,什么小鸭子,我们这儿可不带找人的。嘶——雷哥,你这什么意思。”壮汉的胳膊被别住了,一动就痛得要命,额头上冷汗都下来了。
雷震东笑容不变:“没别的,就是找人问两句话。放心,我这人最不爱多事。你们怎么玩是你们自己的事,我管不着。”
里头又出来个光膀子纹着龙的男人,见状朝守门的壮汉点了点头。后者不甘心地哼了一声,让开了门口。
纹身男人跟雷震东打招呼:“雷子,兄弟的大门一直为你开着。一起发财多好,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搞得自家兄弟都这么生分。”
雷震东拱手作揖:“大哥你说笑了。我这老胳膊老腿就是混口饭吃,现在有了老婆孩子,只图有个安稳营生过。更多的,我是想都不敢想。”
守门的壮汉目送雷震东进车间,不甘心地问纹身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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