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对手机操作不太熟悉,所以录下了你们的一言一行。你们种种违规操作部分我就不说了,居然让实习生来拔针头,还让实习生给我爸伤口换药。”
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好看了。所谓手机操作不熟练,所以才不小心录下像的话,鬼都不信。现在真是防不胜防,上个班时刻都要被人录像,还背着你偷偷摸摸地录。太恶心了,到底有没有人保护他们的肖像权跟隐私权。
可是现在,谁都不敢跟病人家属提这个。医院这一边理亏。
理论角度上讲,无论是实习医生还是护士,所有的操作都要在带教老师的监督下完成。可临床上根本就做不到这一点,因为带教老师没空去看。一些简单的基础性操作比方说拔输液针头跟体表伤口换药之类的,基本上都是由已经熟练了操作流程实习生单独进行。
理论与现实的差距决定了,这要是真闹起来,医院妥妥的,没有一丁点儿含糊的,就是违反了临床操作规定。
“我们现在谈重点,说做没做皮试的事情。你既然录了像,那应该看到了我们做皮试,这还有什么可吵的呢。”陈致远赶紧将对方的注意力往回拉,坚决不在实习生单独操作这件事上扯皮,“你再仔细看看,这不是作皮试了吗?看的很清楚啊,就是护士在做皮试。”
“不对!连皮试机都没推,你们这是做的哪一门皮试?”家属急了,“没做皮试就打针!”
陈致远一阵无语:“兄弟,你看清楚了,这就是皮试针。你说的那个皮试机是无痛皮试,病区是没有的,病区都是打皮试针。”
旁边的医生护士全都转过脸去,庆幸自己戴好了帽子口罩,生怕忍不住笑了,被对方看到了会恼羞成怒。
“好了,现在事情说清楚了吧。老爷子的皮疹也该好了,大家好商好量的,问题解决了就是。”陈志远如释重负,试图将这一页翻过去。
家属面红耳赤:“不对,你们作皮试的也是实习生,根本就不能给我父亲打针。”
“看皮试结果的是不是两位护士,她们是正式的护士。”
胃镜室主任忙完了检查,终于想起来今天的药还没吃,赶紧过来倒水喝药。他朝沈青摇摇头:“反正这笔钱是少不了的,多还是少的问题而已。唉,你家雷总最近是不是光想着当爹了?我看他生意好像都不怎么顾得上了。”
沈青无奈:“主任,您要是有什么问题,直接问他不行嘛,为什么非要再牵扯我呢?”
“问他,他花花我怎么办?他总不敢花花你吧!”
沈青心道,他花花我的时候还少吗?从第一次见到我,一路忽悠我到离婚。
“不知道,我不管他工作上的事。你要问,还是问他本人吧。”沈青转过头,应着护士的招呼,赶紧又去做下一台肠镜检查了。
外面的吵嚷声不断,连警察都被惊动了。
沈沐骄跟着个沈青没见过的男警察一块儿出现场,主要目标是让患者家属别闹了。既然老爷子身上起疹子跟医院没关系,吵来吵去又有什么意思。不如大家坐下来,好好商量怎么办。
最后双方拉锯战的结果真跟胃镜室主任说的一样,医院赔钱。
老爷子治疗皮疹花的三千块全都由医院掏。这三千块钱的开销也是患者家属随口报的,一开始说是五千。院办不肯当这个冤大头,要求对方提供就诊医院的名字,仁安医院出面替他们去卫计委告状,坚决铲除无良的黑心医院。
于是,治疗皮疹的开销一下子就打了六折。
胃镜室主任摇头:“三千块啊,沈主任,您做一个肠镜挣多少钱?”
“说的好像钱进我口袋一样。”沈青摇摇头,准备下班。
沈沐骄心情很不错,总算圆满解决了一桩纠纷。她兴头头地过来跟沈青打招呼:“哎,沈主任,你们科里头的17床好像不太吉利,是不是要空空床啊。一个两个都是的。”
沈青没好气:“你懂得还挺多。”
医院是有这个不成文的习惯,某张床位上老出事,某个病房总有病人死。那就先空两天,转转运再说。医生啊,最信命了,坚决不跟阎王爷含糊。
沈沐骄嘿嘿地笑,有点儿不好意思:“其实我是来跟你道谢的,那个事情,找到让你了。”
被切了子宫的小三的金主,还有位小四,然而这小四的姘头就是金主的得力干将。他早就嫌弃老大分钱不爽快,一心要自己单干,于是出面指证了老板娘。接下来就是老板跟老板娘的撕逼大战,孰赢孰输,有待定论。
好消息是,倒霉的沈警官终于从这场无妄之灾里头挣脱出来了。
沈沐骄朝沈青双手合十鞠了个躬:“真谢谢你,不然我还不知道要被纠缠到什么时候。你说吧,你想吃哪一家,我请客!”
沈青心念电转,摇摇头:“不了,我现在基本上回家吃饭,你的心意我领了。如果你真想帮我的话,我还真有点事情想请你帮忙。”
“什么事儿,不违法乱纪的都好说。”
“其实不是什么大事。”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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