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少龙道:“我正有此意,因为王剪很快会被调回咸阳,若没了他的支援,一切都要靠我们的了。”乌应元道:“我和小卓商量过,最少要调二千人给他才行,有问题吗?”
项少龙道:“绝没有问题,就这么决定好了。”乌应元放下心事,转向陶方道:“陶方你负责安排一下,我想把乌族的人逐步撤离秦境,那里确是最好的安居之所,我们以后不用看别人的脸色做人了。”又商量了些细节后,项少龙这才偕诸女和铁卫返咸阳去了。
回城后,项少龙第一件事就是入宫见小盘。小盘见项少龙到,大喜,如常在书斋见他,坐下后,劈头便道:“廉颇丢官了。”虽说早在算中,项少龙仍涌起难过的感觉;赵国从此就是郭开和庞煖的天下了,只不知李牧的命运又是如何?
小盘显是对廉颇忌惮非常,如释重负道:“没有了廉颇,赵人等若没有了半壁江山,若连李牧都给赶走了,赵人亦完了。”项少龙知他对赵人怨恨至深,对此自己亦难以改变,沉声道:“赵人杀了廉颇吗?”
小盘淡然道:“廉颇老谋探算,一见势头不对,立即率族人逃往大粱去,听说他给气病了,唉,他实在太老了,再无复当年之勇。”
项少龙听得心情沉重。小盘叹道:“只恨李牧却在雁门大破匈奴,看来他还有段风光日子,只要一天有李牧在,我们也休想亡赵,现在只好找韩魏来开刀。”
项少龙想起韩闯、韩非子和龙阳君这群老友,心情更是低落。他最关心的当然是龙阳君;道:“若魏人起用廉颇,恐怕攻魏非是易事。”小盘误会了他的意思,低笑道:“师傅放心好了,这叫此一时彼一时也。年初时廉颇才率师攻魏,取了魏人的荣阳,魏安厘王对他恨之入骨,今趟他到大梁去,不宰了他来下酒,已是非常客气,那还会用他呢?”
项少龙哑口无言时,小盘岔开话题道:“现在吕不韦聘用了韩人郑国来为我大秦筑渠,工程开始了已年余,计画从仲山引泾水至瓠口,使水向东行,入北洛水。此事耗费了大量人力物力,使我们暂时无力大举东进,只有能力对韩人用武,蒙骛现在密锣紧鼓,征集新兵,加强实力,但我却有另一个想法,希望由师傅亲自带兵出征,若能立下军功,就可把蒙骛和王齕等压下去了。”
项少龙暗吃一黛,忙道:“现在尚未是时候,若我走了,说不定吕不韦会弄些什么花样出来,至少要等昌平君站稳了阵脚才成。”小盘叹了一口气,颢是觉得项少龙的话很有道理,故不再坚持。旋又兴奋起来道:“想想那天早朝我和师傅一唱一和,把吕不韦等人压得儓不起头来,确是精采绝伦。”
项少龙道:“吕不韦定不会服气的,这几天来又弄了些什么把戏出来呢?”小盘苦笑道:“他的手段真的教人防不胜防,你返牧场的第二天,吕贼便悬千金于咸阳市门之上,还夸下海口,说若有人能增损他那娘的《吕氏春秋》一字者,立以此千金赏之。使得人人争相研读他张贴出来的《吕氏春秋》,师傅也知道这部鬼书只是方便他夺我王权的工具吧,真教人气恼。”
项少龙听得目瞪口呆,这奸贼真懂得卖广告,如此一来,他等若控制了秦人的思想,同时大大损害了商鞅改革以来的中央君集权制。
他来自二十一世纪,比小盘更明白鼓吹思想和义的厉害。这招非是动刀使枪就可解决的事,不由想起了心爱的纪才女,长身而起道:“储君不用慌张,我先去打个转,回来后再把应付的方法告诉储君。”小盘大喜道:“我早知师傅定有应付的方法了。快去,我在这里等你的好消息。”
项少龙其实是抱着姑且一问的态度,至于聪慧若纪才女是否能有答案,实在没有半分把握,但现在见到这未来秦始皇充满期待的样子,惟有硬着头皮答应着去了。步出书斋,想起李斯,暗忖要应付“吕不韦义”的散播,此人自然比自己有办法多了,遂往官署找他。
李斯正埋首案牍,见项少龙来到,欣然把他迎入室内。项少龙笑道:“你在忙什么呢?是否忙昌平君的事?”李斯拉他凭几坐好,老脸一红道:“今早才忙完他的事,现在却是忙别的。”
项少龙奇道:“为何李兄却像有点不好意思说出来的样子呢?”李斯低声道:“少龙万匆笑我,这半年来小一查在研究商鞅的改革,发觉在官制方面仍有根多破绽和漏洞,所以下了点工夫,草拟出一个更理想的制度,若能施行,必可达致大治。纵使将来一统天下,亦可应付得来。”
项少龙喜道:“快说来听听!”李斯立时双目放光,精神大振道:“首先就是左右丞相的问题,现今职权重迭,难以分明,谁人权大,便可管别家的事,像吕不伟就专爱管军政,但若能把他限制在某一范围之内,他将难以像现在般横行无忌了,亦解决了权臣误国的问题。”
项少龙拍案道:“我明白了,李兄之意,实是针对《吕氏春秋》而作对吗?”李斯点头道:“正是如此,只可惜李某识见有限,只能从政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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