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用饭,陈重狠狠吃了两大碗,这饭菜可口之余,还十分符合自己的胃口,虽然稍显清淡,但却也十分下饭,倒是柳姝辛辛苦苦做了这几个菜,自己却没有吃几口,便起身说要回房备课,并告知他,今晚上有很多课卷要批阅,故而没有时间陪他研习课业。
这一桌子菜倒像是刻意为他准备的一样,瞧着柳姝脸色不对的直接进了房间,陈重心里虽然有些狐疑,但也不好阻拦,自己个将剩余的饭菜一一收拾了一番,再然后将锅碗瓢盆洗了一遍,眼看天色已晚,他也直接入了房间。
回到房间后,本想着研习研习课业,可拿着几本经史子集在眼前晃了晃,他便没了耐心,躺在床上,一本论语摊在脸上,双腿架在床尾,脑子里想的却是这两天发生在自己身边的这些事,想起这些事他就不由得叹息,自己只想做一个安安稳稳的才子,过一些柴米油盐的生活,可老天爷却非得在自己身边安插这么多不稳定的因素,这也直接导致了他无法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想来想去也没有个结果,在床上反复翻了几个身,也没有半点睡意,只得起床,打开窗扉,正瞧见柳姝的房间还点着灯,想起这么热的天气,蚊虫遍布,也不知道上次送给柳姝的蚊香用完了没有,一念及此,他便在自己打包好的布袋中找了找,自己上次制作的蚊香还有一些,他从中拿了一两束蚊香,推开房门,去了柳姝房间。
来到房门口,轻轻敲响门扉,只听得里面的柳姝微微说道:“有事吗?”
“哦,柳教谕,我带了一点蚊香来给你,能进来吗?”
一会儿的功夫,柳姝便起身打开了房门,脸色十分的惨淡,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表情看起来十分的不自在,虽然勉强挤出几丝笑容,但是以陈重老道的眼光看,这笑容中夹杂着太多的伪装成分。
进来后,看着桌子上散步的课卷资料,陈重不由得一阵头大,这柳教谕要是放在他那个年代里,一定是个女强人。
“柳教谕,这课卷固然重要,可是你也得注意休息啊,女人最重要的就是要多休息,否则会带来很多身体上的毛病。”陈重微微摇了摇头,瞅见房内并未点燃蚊香,柳姝穿的严严实实的,想来上次给她的蚊香已经用完了,他说完这句话,便低下身子,将自己带来的蚊香点燃了。
柳姝稍稍点了点头,坐回了椅子上,“我会注意的,等将这些课卷批阅过后,我就会入睡,对了,天色也不早了,你也早点去歇息吧。”
陈重刚想说自己白天睡了一天,这时候没有睡意,本来还想着找她来聊几句,可没想到柳姝这般的忙碌,稍稍叹息一声,正准备离去的时候,忽然听柳姝咳嗽了两声,转眼望去,她左手正捂着肚子,脸色惨白,柳眉紧皱,似乎在忍受着疼痛。
“柳教谕,你这是怎么了?”陈重回过身来,赶紧走到柳姝身边,俯下身子,抬头看着她,双手下意识的按在了柳姝的身上。
柳姝因为忍受着疼痛,先是没发觉他双手按在自己的腿上,等到睁眼看见,才一把拿开他的手,有些执拗道:“没事,你先去睡吧,明日还得早起,我先把课卷批阅完。”
都疼成这幅模样了,还逞能。看柳姝这惨白的脸色,他心里就不知名的有些疼,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可能是相处在一起时间久了,渐渐的对她存在些好感了吧。
看她这样子,要么就是受了风寒,要么就是胃疼,晚上总共也没吃几口饭菜,这时候还这般累死累活的批阅课卷,不生病才怪了。
见他神色不善的看着自己,柳姝微微顿了顿,稍稍叹了口气道:“你不必担心,我批阅完这最后的几张课卷就入睡。”
见她又将脑袋耷拉在桌面上,双眼盯在课卷上,口里还时不时的咳嗽两声,陈重狠下心来,咬了咬牙,站起身来,猛地夺过她手里的课卷,一把把那毛笔扔到一旁。柳姝身上虽然有武功,但是一来她此刻身体虚弱,二来陈重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也实在出乎意料,所以才一点没有防备。
“你要做什么?”陈重突如其来的干预使得柳姝有些轻微的恼怒,毕竟在她面前扔毛笔摔课卷的,今儿个这人还是头一个。
陈重狠狠瞪了柳姝一眼,那感觉让柳姝不由的一愣,这还是第一次看他这般瞪自己。她本就心高气傲,又岂能丢了场子,也立马瞪眼迎上去道:“你这人,摔我的毛笔,妨碍我批阅课卷,却一点不以为然,倒像是我错了一般。”
“柳教谕,你有错!而且是不可饶恕的错!你知道你现在这是在做什么吗?你这是在残害自己的身体。你莫要以为不要紧,莫要以为胃疼是小病。告诉你,在我的家乡,不知道有多少人因为一次的小胃病没有放在心上,之后又惹来胃癌、胃穿孔这样的大毛病。”
“课卷今晚批阅不完,明天可以再批阅。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不要认为这副躯壳仅仅代表着你一个人,你知道若是那些关心你的人知道你现在为了批阅课卷,而惹出胃病。他们心里会好过吗?”陈重叹了一声,郎朗说道,那感觉别提有多严肃了。
柳姝原以为他是看不惯自己的行径,没想到却是在担心自己的身体。一想到此处,心里一阵暖流流过。她也不是那种任性蛮横的女孩,知道了其中的缘由,心中便安然了些。她轻咳了一声道:“方才我以为你对我有意见呢,没想到你是担心我的身体。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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