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克劳蒂娅的命令下,原本作为预备队配置的霍恩将军的士兵们行动了起来。他们离开了瑞典军队的后方,从瑞典军的右翼,顺着刚刚瑞典骑兵的走过的道路,猛击帝**的左翼。在本来的历史进程当中,他们会成为左翼的萨克森盟军失败之后拯救瑞典军队的救星。不过目前来看似乎是不用再把他们保持在后备的位置上了,因为负责左翼的萨克森步兵牢牢地钉在了阵地上,丝毫没有退却的样子,反而是右翼的攻势还需要加强。
瑞典军队的素质的确不是那些临时拼凑的佣兵可以比拟的,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内就完成了机动,列阵出现在了帝**的左翼。新加入的瑞典军团为已经倾斜的战争天平上再加上了一颗决定性的砝码。在霍恩将军的领导下,右翼的瑞典军团集中火力逐个击破敌人的步兵方阵。因为敌军侧翼掩护的骑兵已经被击退,所以瑞典军队可以肆意的延长自己的战线,然后将战线的终端包抄过去,在侧翼形成明显的人数优势。在中央战场上帝**队面对人数相近的瑞典步兵的火力打击都难以承受,在侧翼的帝国方阵却要面对着至少是他们人数三倍的瑞典步兵的火力。
一排排的瑞典火枪手从后往前接连站起,极短时间内发射出致密的弹幕,瞬间将瓢泼的弹雨洒向帝国的士兵们,短短几秒内就会造成数十人的伤亡。而帝**队的还击总是稀稀拉拉、松松垮垮的,零零散散的战绩完全无法挽回他们在士气与气势上面的颓势。尽管从事实上来看似乎帝国火绳枪手发射速率甚至还高于瑞典的火绳枪手,但是瑞典火绳枪手开枪时的排山倒海的气势是帝国火绳枪手无法比拟的。
任何人面对这样迅猛的火力都会不由自主地产生畏惧之情,就算是提利手下那些久经战阵的老兵也不例外。尤其是在被数倍于己的敌人射击时,这种恐惧感会更加强烈,强烈到难以控制的地步。
上千只火绳枪数秒之内发射完毕,枪声已经密集到了让人无法分辨两声枪响之间的间隔的地步,因此“砰”“啪”的枪响听起来到像是“哗啦啦”的雨声一样。在这样的枪声中,帝**的长矛方阵之中再次有数十人倒下。
帝国的长矛兵们手足无措地站在阵地之中,他们除了等待下一轮的枪击到来以外没有任何可以采取的行动。帝国的火绳枪手也是被吓破了胆子,一边祈祷,一边颤抖着为自己的火绳枪装填弹药,他们颤抖的双手连把子弹或是通条准确放入枪管都难以做到,甚至有些人连盖上火枪引药锅的盖子都忘记了,引药锅里面的火药洒光了他们都没有注意到。由于战场的烟雾弥漫与枪声嘈杂,这些士兵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前一发子弹没有成功击发,他们就在这样的前提下再次装填了弹药。结果显而易见,第二发子弹阻塞住了第一发子弹前进的道路,因此火药产生的高温压缩气体全部蓄积在了枪膛之内。极高的膛压瞬间挤爆了枪管,四散的铁片与木屑把枪手的脸划得血肉模糊,而接下来喷涌而出的火药气体则是他们的脸灼烧得如同黑炭一般。
瑞典步兵趁势向前推进,想进一步扩大刚才造成的战果,直接用近距离的长矛交战决出胜负。但是由长矛与火枪组成的混合队列在执行如此剧烈的机动时难免出现了混乱,由于不同方阵之间的步调无法做到完全一致,使得原本的线性布阵出现了缺口。这在原本设定的滑膛枪火力战之中无可厚非,但是在使用长矛发动突击时就不得不承认这是十分棘手的问题了。放任这些裂缝不管的话,万一在突击时遭到敌方方阵有针对性的反冲击,必然是崩溃的开端。
瑞典阵中的军官们忙于重整队列之时,帝国的火绳枪手也在不断地扰乱阵线的重组,他们有组织地向着瑞典军阵的连接部射击,意图打乱重整的步伐。可是此时的瑞典火绳枪手正忙于重整队列,他们的火绳枪之中也没有装填好弹药,无法做出压制射击降低敌方的打击效力。
就在整个瑞典的军阵的注意力都集中于其右翼步兵的突击,他们左翼的萨克森盟军的阵地又有了些动静。
至少七千名帝国骑兵在这一翼发起了冲锋,其中包括了原本就属于这里的五千余名骑兵以及从帝**左翼巴本海姆手下偷偷调走的两千骑兵,他们全力冲击了萨克森的军阵。骑兵战马脚下扬起的尘土变成了漫天舞动的烟雾,这烟尘的广度以及浓度甚至超越了先前火绳枪射击所造成的浓烟。在烟尘之中的帝国骑兵用手枪随意射击着,尽管几乎没有命中目标的子弹,但是光听这密集的枪声都能让人瑟瑟发抖。帝国骑兵们身上闪亮的盔甲闪耀着落日血红的余晖,他们的面庞则是隐藏在傍晚灰暗的阴影之中,他们以末日的使者的身份出现在了萨克森的军阵之前。
露易丝这次的进攻可以用简直如同驱赶绵羊一般,萨克森方阵里的新兵们一触即溃,根本就没有做出什么像样的抵抗。不过这也可以说是帝国骑兵太过于凶猛,在金钱的诱惑下他们甚至爆发出了堪比波兰翼骑兵的战斗力。帝国那群亡命徒骑兵不要命一样的撞在枪林上,尽管无论怎么看都没有突破的机会,但是帝国骑兵成功地打击到了萨克森士兵的士气。萨克森的新兵们怎么见过这种血腥恐怖的光景,许多人被吓得把平日的一切训练都忘得干干净净,他们连自己的行动都难以控制,只好完全依赖本能的反应来应对。可以说萨克森的步兵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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