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自己要是有那个金刚钻也就罢了,去工部发光发热搞建设,就当是造福万民了。问题是自己也是个半桶水,跑去一堆专业人才里头,那不是找死嘛!
这么想想,陆安珩觉得自己就这么老实地蹲在翰林院就好,偶尔想起点什么新玩意儿就去找姜锦修和萧恪,绝对比在工部舒心多了。
元德帝对陆安珩这等诡异的脑回路也表示理解无能,这人完全只管开脑洞,想出来新东西后立马想甩锅给别人做,自己绝对不动手,也不贪功劳和权力,简直不知道他到底要的是什么。
不过自认为心胸宽广的元德帝对陆安珩的容忍度还是很高的,应该说,对一切可用的人才,元德帝的态度都不错,基本不摆帝王的架子。加上他又格外偏爱陆安珩,也就由着陆安珩的性子,想蹲在翰林院就蹲在翰林院吧,到时候熬够了资历再给他升职便是。
关于陆安珩的去留问题便到此为止,元德帝立马将话题扯回了正轨,食指在数学书上点了点,沉吟道:“这本数学书先放在朕这里,待到朕与几个阁老商议完后,再确定印刷数量。你之前交上来的简便数字和算法,朝中各部已经正式推行了许久,都是一片赞誉之声,想来这书,也不会遭到多大的反对。”
陆安珩听着便松了一口气,自己还真怕他们一扯皮就扯好几年,完全将这事儿抛到脑后不管了。
元德帝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开口问陆安珩,“你这回又立了一功,想要什么奖赏?只要不是太过度的要求,朕都允了你。”
陆安珩本想说自己什么也不想要,转念一想,陆芙明年七月就要与孙辛夷完婚了,不若替陆芙要点赏赐,给她做脸。毕竟孙辛夷经常去权贵家为人看病,若是碰上那等盛气凌人的人家,估摸着没少受气。陆芙若是能宫中的赏赐,夫妻一体,自然能让旁人高看孙辛夷一眼,想必不会再有刁难之事。
这么想着,陆安珩也顺势提了出来。
元德帝一听,这根本就不是事儿啊,立马爽快地答应了,开口道:“待到你阿姐出阁之日,朕便让皇后给你阿姐赐下添妆之物,绝对让你阿姐嫁得风风光光。”
见陆安珩喜得眉眼间盈满了笑意,元德帝的心情也大好了起来,将陆安珩心中的顾虑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索性又给了孙辛夷一个恩典,道:“朕好像听说过,你那姐夫,便是当初研究出种牛痘法之人。既然他有这等才华,不若前来太医院任职,如何?”
陆安珩倒是没想到元德帝会直接将孙辛夷拎到太医院去,倒也是一片好意。不过陆安珩想了想,还是没把话说死,轻声道:“多谢陛下厚爱,能进太医院乃是微臣姐夫的福气,只是旁人之事,微臣不好做主,不若等他自己做决定,如何?”
皇帝给的赏赐都还要问问当事人接不接再做决定,能干出这事儿也只有陆安珩了。好在元德帝对陆安珩深知陆安珩的尿性,也没跟他计较,反而笑眯眯地答应了。某种方面来说,陆安珩这直白的性子也是元德帝给惯出来的。
等到陆安珩准备离去之时,元德帝和善地看着陆安珩,突然开口吓了他一大跳,“日后爱卿若是再有何奇思妙想,不必藏着掖着,尽管说出来便是,朕只管让人去做,绝不向你刨根究底,如何?”
陆安珩唬了一大跳,见元德帝满脸正色,不像是说笑,心知自己那点小心思早就暴露了,完全瞒不过这些老狐狸。
这么想着,陆安珩索性默认了,反问道:“您就不疑心我为何懂的那么多吗?”
元德帝笑得志得意满,开口道:“所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你有所奇遇也不足为奇。朕观你行事,不似奸诈之人,做出来的东西亦是利国利民。朕贵为天子,本就该唯才是用,造福万民,又为何要疑你?更何况,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滨之众,莫非王臣。倘若你真有不臣之心,莫非朕还收拾不了你这么一个黄口小儿?”
这一席话,尽展一代帝王的伟岸胸襟,陆安珩着实心服口服。
既然话都说开了,陆安珩也不用费尽心思给自己的种种想法找借口了,搓了搓自己冰凉的手,真心实意地对着元德帝建议道:“微臣倒是还知道一事,据说山羊在冬日会长出一层绒毛用来抵御风寒。若是将这绒毛取了下来做成衣物,想必抗寒效果定然绝佳。陛下要不要差人去取下来试试?”
在冷得要冻成冰雕的寒冬中,有羊绒衫该会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啊!
陆安珩忍不住用期盼的眼神望着元德帝,眼巴巴地等着他点头,然后立马就能变出一大堆羊绒衫来,自己也就不愁过冬了。
元德帝被陆安珩小狗一样的眼神给逗笑了,点头笑道:“行了,朕知道了,这就去差人取那劳什子羊绒。若是真能做出御寒的衣裳来,就先赏你一件,如何?”
这简直是教科书级的收买人心方式!陆安珩心下感叹元德帝可真是个难得的好皇帝,对于自己漏了底的行为完全不在意了,反正人家终极boss没把自己这等小怪放在眼里,还让自己随意发挥,可以说是很自在了。
于是,陆安珩就这么带着对于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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