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不过你去应付一下也好。我估计大概是凌尘不愿意离婚,指望从你这里得到些什么利好消息。所以,你去了之后最好能添点油加点醋,呵呵……此外,还要尽量把小雪推到凌尘那边。其他的事不用担心。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随时打我电话。或者这样,我每半个小时给你发个短信,你没事的话就简单回复一下。如果十分钟不见回音,我会立刻设法处理。这样行了吗?”
甄琰想了想,知道刘鑫的这些话并非随口而出,不能轻易推辞,只得尽量从容地应道:“那好吧。我还正想好好看看萧森这老混蛋现在的模样呢。要是你偷偷在他们家按几个针孔摄象机该多好。嘻嘻……”
“有道理,还真是有点可惜啊。呵呵……”刘鑫的笑声多少有些不自在。“不过你放心,萧森没那么大胆子敢把你怎么样。万不得已的时候你还可以说出我的名字。”
甄琰不由惊奇地问:“那怎么敢!我可不想破坏你跟小雪的好事。真要说出去了,你还不得吃了我?”
“我说真的。万一到了只有说出我名字的时候,你就大胆说。我自有安排。”刘鑫成竹在胸斩钉截铁地答道。
“那好吧。我尽量顶住。”
甄琰放下电话,收拾了手袋正要出门。在门口停了停,又走回来,走进睡房,在梳妆台找了一把细长的剪刀,攥在手里,挥了挥,放进手袋夹层,这才放心地出门下楼,开车上路。
萧家客厅里森严肃穆的气氛,却又立刻让甄琰担忧不已,站在门洞里踌躇了半天,才勉强堆着笑,走进去,走到沙发旁边,见萧森萧雪都没有起身寒暄客套的意思,便也不说话,只对神色温和面带怜悯的凌尘点了点头,然后静静地站住,视线扫向外面白得发亮的天空。
阳光似乎一点都无法进到这里。
冷酷的萧森,冷艳的萧雪,甚至连凌尘也在渐渐变得冷寂。
也许,要不了多久,自己就会被他们的视线给冻僵了。甄琰悄悄打了个寒战,想要找些什么办法来鼓舞自己的勇气,却总也抓不住那几根飘渺的头绪。刘鑫,剪刀,或者自己的智慧,似乎都不足以给她十足的安全保障。
你这个sāo_huò原来也知道怕啊?日——感觉到甄琰畏缩的眼神,萧森得意地暗骂一声,正要开口说话,忽然想到她敢来的原因,不得不又连忙收住,重新寻思了一阵,隐约便有些忌惮。聪敏的甄琰不可能不知道来到这里将会面对怎样的局面。她当然是得到了那个幕后主使的承诺和支持才敢来的。什么承诺,哪种支持,能让一向谨慎的她如此勇敢?还是那家伙竟有着能说晕甄琰的惊人口才?
同样感觉到甄琰恐惧的萧雪却不会想那么多,很快就冷笑道:“甄琰,师姐,请过来坐吧。”说完,才抬手晃了晃,指指旁边的单人沙发。
假如这时茶几边有张小凳子,她肯定会让自己坐在那里。哼!如果萧森这么着倒还罢了,你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就敢这么对我颐指气使?就凭你是刘鑫的小情人吗?不服输的劲头从胸口一直冲进脑袋,让甄琰迅速忘记了担忧,冷笑着走过去,没有坐下,而是昂首挺胸,从容问道:“你们叫我来是想干什么?尽管说。别绕来绕去浪费时间。我就快去美国了,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见甄琰忽然变得如此自在,甚至还多少可算是嚣张,萧雪反倒不知该怎么问了。她转头看看萧森,见萧森仍在皱眉沉思,又看向面容温静的凌尘,咬了咬嘴唇。
凌尘不由暗暗叹了口气,想着自己问总比让萧森问好,便抬头温言道:“甄琰你先坐,用不着这么紧张。我们叫你来,不过是想澄清几个问题,没有别的意思,也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
“真的只有几个问题?呵呵……那就更不用坐啦。你们快问,能答的我就答,不能答的我也尽量告诉你们不答的原因。然后我立刻就走,好让你们有足够的时间认真处理家务事。”
知道自己斗不过灵牙利齿的甄琰,又想着没必要跟她在这些细节上纠缠,凌尘也不再多说什么,直截了当地问道:“那么,请你告诉我们,你,跟萧森,一共有过多少次?”
甄琰看看眼色迭变的萧森,得意地笑笑,答道:“什么多少次?上床吗?这我怎么记得。嘿嘿……总有上百次了吧。是不是啊,萧教授?您统计过没有?”
红怒的萧森和煞白的萧雪,让甄琰越发感到得意。她总算看到他们张皇失措的模样了。刚才进门就被森严肃穆的气氛给窒息住,险些忘记了这个她渴望已久而且无比值得回味的目的。想到这里,甄琰不由望向凌尘,暗暗催促着:你快问啊,我还有很多猛料没抖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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