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张西望,影响市容。
吃盘粤菜,不知啥名。
想喝饮料,不会取瓶。
……
“呵呵,”毛毛姐掩面而笑,然后,扯了扯我的衣袖,手指着一栋庞大的建筑物:
“呶,这是广州最大的购物中心,走,咱们进去吧!小力,姐姐要给你买好些的、好些的东西,喜欢什么,尽管吱声,可不要客气哦!哇,”望着琳琳总总,目不暇接的进口家电,名牌时装,毛毛姐失望地嘟哝着:
“好东西真是太多了,可是,我的钱还是太少了,买不起啊!”
“毛毛姐,”我说道:
“难道,你要把整个商场都买回家去啊!”
“唉,好累啊,”完全谢顶的老豁牙面带疲惫地半坐半卧在沙发上,午后的斜阳从窗外射来,扬洒在老豁牙光秃秃的脑袋瓜上,他那略显无神的,但永远都是机敏异常的目光扫视着眼前,那是毛毛姐新近购置的高级音响,老豁牙抓起一只盘片,塞将进去,画面很快出现了:
“呵呵,《桥》,好,很有纪念意义!”我与老豁牙并肩而坐,又回到了那难忘的二十年前,当老虎率领特工队员把盖世太宝打翻在地,工程师也穿戴整齐,望着狼籍不堪的屋子,他还没开口,老豁牙慢悠悠地自言自语道:
“我应该荣幸地跟谁走呢?”
“哈哈,”我笑嘻嘻地瞅着老豁牙,他无比感慨地说道:
“力,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是最幸福的,我跟着画面,又回到了那个时代,啊,回忆过去,是多么的幸福啊!哎哟,这是怎么回事!”老豁牙仿佛被针扎了似地,呼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不好,我怎么把手机压在屁股下面了,哎哟,完了,你表姐打不通电话,一定生我的气喽!哎,女王,什么事啊,请指示!什么?快,”老豁牙吃惊不小:
“不好,你姐姐的手指头被车门夹住了,快,赶快把她救出来!唉,她啊,让我可怎么办啊!”一路上,老豁牙无奈地抱怨道:
“你表姐挺精明的,挺灵巧的,可是,就是摆弄不好方向盘,唉,为了学车,她可没少交学费啊,这不,上个礼拜天出去练车,刚买来没几天的车,咚的一声就撞到大树上了!好在她自己什么事也没有,唉,可吓死我了!”
我和老豁牙风风火火地来到市内最大的一家商场门前,将困在车里,手指夹在车门的毛毛姐解救出来,毛毛姐按着红肿的手指,气急败坏地斥责着老豁牙,老豁牙吱吱唔唔地说道:
“我太累了,坐在沙发上就犯困,一翻身就睡死了,哪逞想,把手机压在身下了,女王陛下,让你受惊了!”
“哼,”毛毛姐不再理睬老豁牙,披起又厚又沉的貂皮大衣,我说道:
“毛毛姐,广州的冬天有必要穿这么厚实的大衣么?你热不热啊!”
“我喜欢,”毛毛姐即固执又骄傲地耸了耸双肩,故意炫耀着:
“很多年以前,我就喜欢貂皮大衣,怎奈没钱,买不起,只能看别人穿,自己干眼馋,而现在,虽然终愿以偿了,你姐夫却调到南方来了,唉,心里喜欢就是穿不出,的确很热,好在老天有眼,今年的冬天,是五十多年以来最冷的一年,也是持续时间最长的一年,小力,我终于可以穿貂皮大衣出来购物了!但愿广州的冬天永远都是这样的寒冷,”
“对,”我插言道:
“但愿广州的冬天比东北还要寒冷,时间持续的比东北还要长!”
“我老弟就是会说话,”毛毛姐芳心大悦,红肿的指尖点着老豁牙的鼻子尖:
“你什么时候才能学得乖巧点呐!”
“毛毛姐,今天,你准备去哪家商场,买什么东西啊?”我以挑逗的口吻道,毛毛姐神秘地一笑:
“今天啊,没兴致,唉,这手指头钻心地疼,我啊,什么也不想买了,哦,快中午了,小弟,走,咱们喝茶去!”
“毛毛姐,”我乞求道:
“我实在享受不了广州风味,如果想吃午饭,咱们就去东北人家,吃点可口的家乡菜吧!”
“土老冒,”毛毛姐的话便是圣上,是不容更改的:
“东北菜太粗制滥造了,并且,东北饭店的服务态度实在太劲了,与粤菜馆简直没得比!”
“毛毛姐,你变修了!”毛毛姐不容分说地将我拽进广州菜馆,我悄声嘀咕道:
“表姐,你忘本了,你忘了家乡!”
仨个人吃一顿午餐,毛毛姐竟然用掉了壹仟多元,连我这个出手也颇为大方的人都倍感咋舌,毛毛姐吃得很开心,手指头也不痛了,结过单,喜笑颜开地走出餐馆,正欲开启车门,一个民工模样的中年男子推着小车从毛毛姐的新车旁擦过,哗啦,小车不慎倾倒,搞不懂是些什么玩意哗地喷涌出来,星星点点地溅在毛毛姐的貂皮大衣上,毛毛姐气得秀目圆瞪,一把扯住男子的衣袖:
“你瞎了,瞅你做得好事,你赔,你赔我的大衣!”
“哟啊,”中年男子可招来了麻烦,苦苦地哀求着:
“小姐,哦,不,不,太太,嗯,女士,我,我不是故意的,路太滑,我,不小心,嗨,这可怎么办啊,我,赔不起啊!”
“毛毛,”看见围观的人越聚越多,老豁牙有些挂不住脸了,悄声道:
“算了吧,别跟穷光蛋一般见识了,走吧,你看,大家都用什么眼光瞅你呢!”
“不行,”毛毛姐毫不相让,争来吵去,中年男子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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