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出来的一样,就连萧闵远身边之人都对他不甚了解。
谁都没有想不到,他们四处查找这人的下落,可这人居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去了河福郡,而且还几次与冯乔相见,若说他没有谋算所求,廖楚修决计不信。
廖楚修捏着手中的信纸皱眉了片刻,这才开口沉声说道:“你亲自去暗营中调五十人前往河福郡,隐于暗处保护乔儿,若无异动便不必现身,若有异常,务必护她周全。还有,让河福郡的人手听从乔儿调遣,若有需要,她之命令皆同于我,不得违抗。”
暗麟听着廖楚修的吩咐忍不住心中微惊,没想到那冯小姐在世子心中居然有这么重要的地位,这命令一旦下达,就相当于将暗营在河福郡内所有人的生死全数交到了冯乔手中。
“世子,冯小姐她……”
暗麟原是想说,冯乔小小年纪未必懂这些事情,可是当目光触及廖楚修的略冷的双眼时,他猛的惊醒过来,连忙低声说道:“属下明白,属下定会护冯小姐周全,也会听从冯小姐调遣,绝无二心。”
廖楚修冷眼看着暗麟,直将他看得后颈发寒之时,才收回视线说道:“走吧。”
暗麟松了口气,连忙行礼离开,不过片刻之后,整个人就重新隐于黑暗之中,仿佛从来都没有出现过,而廖楚修则是拿着冯乔送来的信又细看了两遍,下一瞬直接转身朝外走去。
……
小半个时辰后,冯蕲州在房中见到了廖楚修,他挥手屏退了有些紧张的左越和云生,皱眉道:“你怎么过来了?”
冯蕲州一边走到一旁的椅子旁坐下,一边说道:“眼下外面到处都是永贞帝的人,还有不少其他人的探子,要是叫人看到你出现在我府中与我来往,怀疑你与我私下勾结,你就不怕永贞帝让人扒了你这身皮。”
廖楚修听着冯蕲州的话少了几分说闹的心思,直接说明了来意。
“乔儿让人送了封信给我。”
冯蕲州抬头,不知道怎么的莫名的觉得眼前这狼崽子是在跟他炫耀,有信怎么了,他早在几天前就收到自家闺女的信了,更何况眼下他和邬荣主审温正宏,身边早就布满了探子,卿卿有信怕落到旁人手里被人知晓,所以才转送到廖楚修那里让他转交给他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冯蕲州心中冷哼了一声刚想说话,可谁知道就看到廖楚修脸上神色有些不对劲。
他心中微跳,原本想要怼他的话瞬间就咽了回去,豁然起身道:“河福郡出事了?”
“还没有,但是席公去了河福郡,还和乔儿见了面。”
冯蕲州闻言先是一愣,等他想起那“席公”是什么人的时候,直接几步上前将他手中的信抢了过来,等着打开来看到里面冯乔所写的东西之后,冯蕲州就直接脸色大变。
冯乔在信中并没有写太多的东西,可是冯蕲州却是直接从里面看出了重点。
贪狼斜入,逢大难而殒,后得天机而存,为天下之变数……
这其间种种,分明样样都对应了冯乔死而复生之事,
“你可有查到这个席一衍是什么人?”
廖楚修摇头:“没有,此人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根本就查不到半点线索,而且襄王府那边也好像一直在找此人,只是也一直没有这人的下落,谁能想到他居然会去了河福郡。”
席一衍……
一衍……
冯蕲州紧紧捏着手中的信纸,脸上满是寒色。
连襄王府都找不到这人,看来这个人也未必是真的想要辅佐萧闵远…
而且“一衍”两个字,与其说是那人的名讳,倒不如说更像极了针对冯乔而取。
冯蕲州沉声说道:“这世上怎会有凭空出现之人,这个席一衍能够避开襄王府和我们的人的视线,神不知鬼不觉的去了河福郡,他绝非简单之人,我觉得我们怕是查错了方向。”
“冯大人的意思是?”
“能懂天算之术,又年过半百,还有能耐入燕境之后随意而行之人,在北边定然不多。”
廖楚修闻言瞬间就知道了冯蕲州的意思,他微眯着眼沉吟了片刻后说道:“我会让人重新去查。”
冯蕲州点点头,又看了那信纸一眼之后,这才收敛了心神对着廖楚修说道:“吴家那边如何了?”
“信已经送过去了,想必不日就能到吴世军手里。”
冯蕲州轻皱着眉心:“你当真要让吴世军提前发难,你可知若是阳桧有异,西疆、南越必定不会放过机会,到时候若是战事一起,三方夹击之下,贺兰将军当真能守得住河福郡?”
廖楚修看着冯蕲州说道:“那冯大人觉得该如何?”
冯蕲州闻言沉默。
别的办法未必没有,可是却并非是一两日就能成事。
温家之事本就是因为他们打了个温家一个措手不及,才能让得他们陷入如今境地,温正宏虽然已经入狱,温家也看似倾颠在即,可若是时间拖得久了,以温家这些年的底蕴和对永贞帝心思的揣摩,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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