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便忍不住看向对面女人,却见她微微一笑,放下手中茶杯,柔声道:“姨娘,话不是这么说,三妹妹这样的人,又怎会将张家那几个臭钱放在眼中?当日我之所以赞成这门婚事,也不过是因为那张达的名声不错,再者张家虽是商户,却也恰因为如此,府里气氛要轻松融洽些,不像那些簪缨世族规矩多多,三妹妹是个好自由的,若让她去了那些深深宅院中,憋也憋死她了。”
“对对对,就是这么说。姑娘,如今你是下嫁,那张家一家子人都看着咱们侯府的眼色呢,日后谁还敢给你气受?到时候偌大一个家族,还不是你说了算?不过你可不能因此就骄傲自满,别牛心性子一上来,和咱们倒渐渐疏远了。”
荆初雪心中一声冷笑,暗道我和侯府就疏远了又有什么?难道侯府靠着我过活不成?这不过是你自己的心思罢了,从小到大,就把我看做摇钱树,恨不能让我搬一座金山银山回来给你,真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这府里何曾缺了你的吃穿?要那么多钱干什么?难道死了还能带进棺材里去不成?
心中想着,自然也不会说出来,正觉着心中烦躁郁闷,忽然就听门外丫头的声音响起:“姑娘,世子爷过来了。”
“大哥?”
荆初雪终于抬起头,却见李秋芳“蹭”一下站起身,喜出望外道:“表哥怎么会过来?快请进来”说完方想起这是荆初雪的屋子,连忙笑道:“我贸然替妹妹做主了,想来你也不会反对吧?”
“请便。莫说我这一间屋子,便是整个府里,又有谁不知道?你才是这侯府现今当家做主的人。”荆初雪嗤笑一声,顿时让李秋芳面色就是一白。
“姑娘说这话什么意思?谁不知道表姑娘如今着实辛苦?不然这府里偌大一摊子事,还能给谁?你嫂子现在马上就要生产了,难道让她管?”
贾姨娘因为刚刚李秋芳那番话十分合心意,这时候自然要为其打抱不平。
荆初雪冷哼一声,转身来到外屋,就见门一开,荆泽铭走进来,看见她身后的贾姨娘和李秋芳先是一愣,接着微微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表哥怎么过来了?难不成是三妹妹出嫁,怕我在嫁妆上委屈了她,所以特意赶过来询问?”
李秋芳满面笑容迎上前,却见荆泽铭只看着荆初雪,轻声道:“不是,是采薇听说三妹妹要出嫁,说先前答应过你,要送你一些嫁妆,如今她不方便回府里,就托我把东西带过来,你稍后看看,若是合心意,就都添进嫁妆里吧。”
李秋芳的笑容僵在脸上,这里贾姨娘目光转了几转,方皮笑肉不笑道:“她还真是费心了,世子爷看了吗?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若不是什么贵重的,我看就算了,本来咱们预备的嫁妆也就十分丰厚。”
“这是采薇的意思,东西我送过来了,怎么处置,全看三妹妹,谁也不能替你做主。”
荆泽铭理也不理贾姨娘,只是对荆初雪温柔说了一声,却见她扭头冷声道:“她都走了,和这府里再没有一点关系,何苦还记挂着我?我也不需她记挂,大哥来日看见她,替我谢一声就是了。”
荆泽铭一愣,心想这是什么态度?看上去三妹妹对采薇的怨气不小,只是真怨恨她,就该让我把东西都带回去,怎么听这话里意思,倒是还要留下来,这这到底是个什么态度啊?
连一向聪明的世子爷都窥不破三姑娘的心思,可见这番话的矛盾之处。荆初雪自己却浑然不觉,见荆泽铭只是愣愣站在那里,便疑惑道:“大哥还有事吗?”
“哦没有了,那个东西我留在你这儿,我先走了。”
荆初雪点点头,于是荆泽铭一头雾水的离去,这里贾姨娘便恶狠狠道:“呸!从前不知让她吃里扒外赚了多少东西去,这会儿还假惺惺来演戏。姑娘你该把东西都砸到院子里,谁要她这份儿假好心?”
荆初雪看她一眼,沉声道:“姨娘可是认真的?若那箱子里都是金银元宝,我也一个个把它们扔到粪坑里可好?”
“哎!那别啊,金银元宝有什么过错?都是那女人的错,若真是金银元宝,正好留着,叫她好好肉痛一番。”
荆初雪冷冷一笑,懒得搭理这个势利亲娘,那边李秋芳则是眉头紧锁,想了想道:“我还有事,先走了,姑娘和姨娘慢慢说。”说完便急匆匆出去了。
“真是,不过让她暂时管着家罢了,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贾姨娘不满李秋芳“临阵脱逃”,荆初雪却知道她必定是追着荆泽铭要问个究竟,她只觉心中堵得满满,眼见贾姨娘还要跟着自己进屋,便冷冷道:“姨娘还有事么?没事我想安静一会儿。”
贾姨娘一愣,接着面上便猛地涨红。亲生女儿这么不给她面子,让她实在窝火,有心训斥一场,但想到对方就要出嫁,到那时她可就是张府少奶奶,未来的家主夫人,不管她对自己多冷淡,总不能将来亲娘伸手要钱却置之不理吧?如此一来,仰仗的地方还多,倒是忍一时之气的好。
因半句话说不出来,一跺脚,气冲冲也走了。
这里荆初雪就坐在屋中,呆呆的不知在想什么,丫头们也不敢扰她。
过了好一会儿,就见她站起身,来到外屋,看着那个大箱子,想了想,才上前打开,接着从里面拿出狐狸皮的围脖;精致的绢花;造型别致,一看便是方采薇亲自设计,然后请高明匠人打造的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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