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众人脸色均是一慌,而陈永茂父子俩却是一愣。他们俩相互对视一眼,眼中充满了疑惑。
这个小细节被王大川全部尽收眼底。他的心中暗叫一声:不好!
那种强烈的不安感又一次涌上心头。
“我去看看!”王大川大叫着,脸色紧张严肃,朝着张静初家奔了过去。
一行人像是才反应过来,也陆陆续续地跟着王大川跑。
只有陈永茂父子俩趁没人注意的时候偷偷交换了信息——
“爸,你安排的人是张静初?”
“不是啊!我安排的是大邱他们。诶,你看,他过来了。”
陈永茂顺着爸爸的指示往前看,果然,在一群朝着张静初家跑的人当中,大邱在边上一脸懵逼地往这边望着他们父子俩。
陈永茂他爸挥了挥手,示意大邱先别过来。
大邱于是愣头愣脑地跟随大流去了张静初家。
“要是真死人了,那可好啊,咱们假戏真做,那省长想不注意咱们都难!”陈永茂他爸压低声音,眼底却抑制不住的跳跃着喜悦。
陈永茂一边和他爸随着人流跑,一边低声附和着:“是啊……”
陈永茂的眼底流淌着一抹深意。
这几天,他经常睡不好觉,右眼皮还经常跳,心中惶惶不安的。
刚才听说张静初死了,不知怎么的,他这心里,一下子就踏实了……
一行人赶到张静初家,王大川径直朝着她家后面狂奔而去。
就是这里!
这里充满着死亡的气息!
王大川的心脏狂乱跳动着,脑海中闪过晚上梦中的片段!
那个黑暗混沌的住户……
那口阴森的枯井……
以及那个从枯井中爬出来的可怕女鬼!
在场的所有人都躲得远远儿的,一股腐烂发臭的味道笼罩着这片天空。
谁都不敢接近那口枯井,离的老远都能看到扒在枯井口的那只惨白的手。
众目睽睽之下,王大川心情无比沉重地朝着枯井走了过去。
别人看到的只是一只手,而他看到的,还有站立在井口旁边的产妇鬼。
只见她低着头,又黑又长的头发完全盖住了脸,竟然一直垂到了脚尖!
王大川从产妇鬼身上感受到了浓郁阴森的气息。尽管看不到她的脸,他依旧知道她此刻是带着无比仇恨和怨念的。
“你别过去。”身边突然响起一个清澈的声音。
王大川扭过头,只见柳乙黛就站在他身边,目光深意的眺望着井口那边。
“这种鬼的头发代表着她的怨念。怨念越深,她的头发越长。”
王大川倒吸一口凉气,仔细一看,产妇鬼的头发还在疯狂地滋长,已经从脚边垂到了枯井里。
“那井里面……是静初吗?”王大川的声音不了遏制地颤抖起来。
他又一场,见证了灾难,见证了死亡。
脑海中回响着产妇鬼的话……
“你……救……救……她……”
“她……会……死……”
王大川紧紧皱起眉头,目光涣散地望着那口枯井,他只觉得头脑发胀,那口井一会儿离他近,一会儿离他远。
“喂,你小心点!”柳乙黛紧蹙眉头,下意识拽住了王大川的胳膊。
王大川讶然地低下头——他并不知道刚刚他在无意识地往前走。
柳乙黛拉着他的胳膊,从她手中传来冰凉的触感,让王大川回过神来。
“你不要被产妇鬼蛊惑了。她善于利用真情。”柳乙黛在王大川旁边嘱咐着。
看着柳乙黛认真紧张的样子,王大川突然觉得好生心安。
“嗯。”王大川重重地点了点头。
身后的人们一阵唏嘘……然而他们谁都不敢吭声,连大气都不敢出——只是瞪大眼睛看着王大川在前面一会儿扭头、一会儿点头,一会儿又好像在和谁说着什么话。
人群中,只有一双眼睛的神色与众不同——王思雅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一切,眉头越皱越紧。
“静初确实是死了,昨晚跳了井,今天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这样了。”
“我昨晚梦到过。”王大川低低地说着,有一种说不出的悲伤,“产妇鬼会怎样?”
此时王大川固然想把张静初的尸体从水里捞出来,让她安生的离去,但很显然,产妇鬼是一个令人头疼的问题。
“她要保护张静初,可惜她死了。”
“她会不会认为是我的错?”
“她讨厌你。但是还算有理智,我们得想个办法让她走。”
王大川一边听着柳乙黛解读产妇鬼的情绪状态,一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随后,他在心中默默念了几遍阿弥陀佛后,走上前,试着和产妇鬼谈判:“她已经去世了,你可以走了。”
产妇鬼的“作用”不就是保护产妇吗?现在张静初一尸两命,她也不要再拖延时间阻碍张静初安息吧?
没想到,王大川的想法是挺好,可惜太简单了。
只见产妇鬼突然腾空而起,围绕着整口枯井发出“啊”“啊”的凄厉叫声。
那声音仿佛直穿耳膜,刺入脑神经,让王大川头疼不已!
王大川痛苦地捂着耳朵,不想听到产妇鬼的嚎叫!
身后的众人惊异地瞪大眼睛——他们完全不能理解王大川此刻的所作所为……
如果不是因为王大川有过见鬼捉鬼的实例,他现在只会被人们当成疯子一样看待。
而陈永茂他爸完全不关心这一切,他只留神省长的表情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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