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二人一人一支糖葫芦,信步朝着前面走过去。
沿途商铺一家挨着一家,写着黑色粗体大篆的白布在半空中漂浮着,行人皆是优哉游哉的神情,毕竟在这种男耕女织、自给自足的社会中,没有房贷、车贷等等的压力。
走了一会儿,柳乙黛忽然驻足。
王大川随之停下脚步,抬头一看。只见一块镶金的牌匾上赫然写着“柳府”二字。
脑海中迅速浮现出鬼市中的柳府。
如今看起来,眼前的柳府和鬼市中的柳府外观并没有什么两样。
“这是你家?”王大川询问道。
柳乙黛并没有做出应答,只是神情闪现一抹哀伤之色,敛了下目光,便要走过去。
就在这时候,柳府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充满稚气的小女孩,只见小女孩梳着两条麻花辫,鹅黄色的短衫上绣着朵朵芍药,脚下穿着一双秀禾花鞋,一双灵动清澈的眼睛小心翼翼地四处张望,随后又精灵古怪地朝身后看了看,似是确定无人注意到她之后,才扬着一张笑脸跑了出去。
王大川错愕地抬起自己的双手,他的眼中充满疑惑,又带着询问般看了看柳乙黛,只见柳乙黛的脸上布满哀伤。
“怎么回事?”王大川扭头看着小女孩欢快跑远的背景,再次把目光放在自己的手上。
他刚刚……
就在小女孩跑下台阶的时候,那小女孩的目光里充满了期盼和欢喜,而王大川和柳乙黛明明就站在她面前,她却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一样。
而王大川的手明明触碰到了小女孩的衣服,可是……却没有一丝触感……
王大川的喉咙上下动了动,眼神中充满狐疑,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柳乙黛神伤的表情,问道:“那小女孩……是鬼魂?”
柳乙黛的眼眸暗了一下,眼底像流淌着一片浓稠的化不开的忧伤,她幽幽地回答:“现在,在你的梦里,你才是鬼魂吧……”
呃。
王大川扶额,好像真的是这样……
“那她怎么……”
“这里所有东西都是幻象,只有她是真的。”柳乙黛一边说着,一边抬步朝前面走着。
王大川跟上去,穷追不舍:“怎么会呢?咱们刚才还买糖葫芦……你看,我还有两个果没吃呢。”王大川拿着糖葫芦在柳乙黛面前晃了晃。
柳乙黛蹙起眉头,顿下脚步,眉宇之间充斥着些许不耐烦。
她转过头,认真地看着王大川,语气里带了几分恼怒:“这里一切都是假的!只有那小女孩是真的,她是我,她是我孩童时的模样!”
说完,柳乙黛便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王大川惊愕地张开嘴巴,目瞪口呆——孩童时期的柳乙黛……很萌啊。
哦不对不对,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这里难道是柳乙黛自己创造出来的幻象?
王大川跟上去,大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也就是说,这……嗷!”
还没等王大川说完,柳乙黛以极快地速度转过身,浑身上下充满了戾气,王大川完全没有任何准备,便见一拳带着破风的力道朝着自己的脸冲了过来……
接下来就是感到一阵疼痛,伴随着天旋地转的混沌。
王大川被柳乙黛赶出了幻象。
她只是想再去重温一下儿时的记忆,安安静静地,没想到王大川这么话多。
这一夜的后半夜,王大川踏踏实实地睡了个觉,然而一大早,外面的鸡叫声刚刚此起彼伏地响起来,一家人还沉睡在睡梦之中,就被门外的一顿敲门声吵醒了。
“老王,老王,有事找你!”
“红艳,你在家吗?红艳!”
张红艳揉着惺忪的睡眼、拖拉着拖鞋去开门;王方刚一边应着,一边穿裤子,顺便踹了王大川一脚:“懒猪,快起!”
王大川被无缘无故地吵醒,一肚子火气,嘟囔着刚要翻个身继续睡,却在听到一句急切的话后瞬间清醒过来。
“小磊昨天去老砖窑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王大川几乎一个鲤鱼打挺,翻身坐在炕头上,音量提高了一个八度,脱口而出:“赵大婶,你说什么?!”
众人皆被王大川的反应吓得一愣,不过赵大婶和胖大婶很快回过神来。
赵大婶的声音里带着几丝哭腔:“就是村西口的老砖窑啊!昨天小磊和陈永茂打赌,输了,陈永茂叫他去老砖窑探险,结果……结果小磊到现在都没回来!呜呜呜……我的儿子啊……小磊……”
说到最后,赵大婶忍不住地呜咽起来。
“那怎么现在才找?”王方刚拧着眉头。王大川对老砖窑的关注度可不容小觑,但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先不管王大川了。
“我……我也是胆小呀……”赵大婶哭哭啼啼的,懊悔又自责。
“孩子都丢了还胆什么小啊。”张红艳接过话茬,“先别说这么多了,咱们一块儿跟着找找去吧。”
赵大婶,也就是赵小磊的妈妈,说起来也是个苦命的女人,因为遇人不淑,嫁了个好吃喝嫖赌的混混,结果因为小磊生下来脑子不太好,有点傻,被婆家赶走了。
她一个女人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小磊拉扯大,尽管小磊是个傻子,她也是把小磊当宝贝啊!
“不是说,砖窑里……闹鬼嘛!”母爱的确很伟大,但赵大婶在成为一个母亲之前,首先是个女人……胆小,是她克服不了的性格障碍。
赵大婶在一旁哭的稀里哗啦,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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