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川脑海中的疑问久久未能消散。爸妈都是老实巴交的村里人,教育跟不上,再加上太祖爷爷当时有意隐瞒有关灵异鬼怪的事,所以这些发生在王大川身上的事情只能由他独自思考解决。
日子风平浪静地过着,老砖窑、鬼市、阴阳半仙,还有那美艳无方的柳乙黛,似乎都只是一场梦而已。
这天王大川独自坐在炕头上发着呆,陈长青来了。
“嘿,大川,精神挺好啊。”
几日未见,陈长青还是一如既往地傻里傻气。
王大川从炕头上跳下来,揽着陈长青的肩膀走出了屋:“哎,长青,这几天我快闷死了。”
“那个……你没事了吧?”
“嗯?”
王大川停下脚步,一脸疑虑地望着陈长青,见陈长青吞吞吐吐的样子,王大川心里咯噔一下:长青该不会也遇到什么奇怪的事了吧!
只见陈长青挠了挠头,随后望了望四下无人,凑近王大川的耳边悄悄地说:“大川,你招上鬼了,有人看见了。”
“……”
“听村里胖大婶说啊,那天炒菜突然发现家里没佐料了,就来你家借点花椒面儿,结果看见你爸妈客客气气地请了个老道士进了屋,还神神秘秘的。后来啊,村里的小道消息上就传开了,说你被鬼附了神,差点被鬼抓走呢!”
“原来是这个事啊。”王大川勉强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种八卦更是随风飘。不过,王大川并不在乎。
“该不会是那天咱们去老砖窑招上的吧?”陈长青满心担忧。他虽然听说王大川被鬼附了身很担心,但同时性格的懦弱和胆小又让他畏畏缩缩地推迟了好几天才敢来见王大川。
“那你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吗?”
陈长青摇了摇头。
“那不得了!”王大川一边说着,一边朝外面的石磨盘走去,一屁股坐在磨盘上,觉得很没意思。
谁都没经历过他经历的事,谁都不能感同身受。
“可是我好奇啊。”陈长青也坐上去,挨着王大川,“你能给我具体说说嘛?”
王大川扭头看见陈长青一脸期待八卦的神情,叹了一口气——唉,这就像胆子越小的人越爱看恐怖片一样,明明害怕的要死,却因为刺激而让想看的**更加强烈。
不过,这几天王大川经常一个人发呆神游,也确实该找一个发泄口一吐为快了。
接着,王大川便把从老砖窑回来那晚做噩梦、到前几日梦里离魂闯鬼市的“奇遇”滔滔不绝地讲给陈长青听,期间不忘添油加醋、描眉画眼。
陈长青听得津津有味,犹如身临其境一般。
“唉,现在想想,可能那女鬼就是在暗示我再去一次砖窑,和她重逢呢!”
“你敢?!”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呵斥,吓得王大川“砰”的一声从磨盘上跳了下来,一个没站稳,差点摔个狗吃屎。
王大川咽了口唾沫,心虚地转身看着面前严厉凶狠的王方刚。
“爸。”
“叔。”
两兄弟像犯了错被逮着现行的小孩一样,蔫蔫的。
“你刚说什么?去砖窑?你再说一遍?”王方刚一边说着,一边大步流星朝着王大川走了过来。
下一秒,便传来王大川的惨叫告饶声:“哎呀哎呀,爸,爸爸爸……别揪耳朵……疼疼疼……我不去,我不去,我真不去,我给长青在这儿吹牛逼呢!”
“我告诉你,你俩谁都不许再给我踏进老砖窑一步!尤其是你,王大川,不长记性是吧!以后晚上六点你必须老老实实蹲在家里,哪儿都不许去!”
就这样,王大川刚冒出来的蠢蠢欲动的小火苗,就被王方刚毫不留情地浇灭了。
可是这天晚上,王大川却又梦见了那片老砖窑。
只见他的四周一片混沌黑暗,像是笼罩着一层迷雾一样,右半边坍塌的老砖窑隐隐可见。四下一片空无,没有任何声音,也没有之前感受到的阴冷。
似乎知道自己在做梦,这次,王大川不想躲避,他深呼吸一口气,打算走进老砖窑一探究竟。
老砖窑伫立在眼前,层层红砖砌起来这样一个巨大的建筑。很奇怪,这一次,没有童谣,也没有柳乙黛。
仿佛“生存”在这片砖窑里的鬼怪全都消失不见了。
难道是因为,他用藏阳镜打伤了柳乙黛?还是说,柳乙黛仅剩的那一魂一魄也已经消逝……
有了这样一个念头,王大川不知为什么,觉得心里怪怪的。好像有几分愧疚,还掺杂着一丝沉重。
红砖混着黄土,摸起来很凉,但并不冷。
站在一个偌大空洞的窑洞前,王大川深深吸了一口气,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把手电,打开灯,信步走了进去。
窑洞里面黑黢黢的,这几十个窑洞相通,由于左半边窑洞坍塌,此刻一股不知从哪里灌进来的风在里面窜来窜去。
王大川用手电照着光,只见窑洞内部一切如常,红砖砌的平平整整,似乎也没有留下什么岁月的痕迹。
等等。
这是什么?
光源扫过带有弧度的砖墙的时候,一条黑色的线引起了王大川的注意。
王大川凑了过去,只见这砖墙上用黑色颜料涂抹着流畅的线条。
心中略微忐忑。
像是即将发现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王大川紧紧握着手电,光源渐渐顺着黑色线条,在砖墙上慢慢描绘出一副奇妙的图景……
王大川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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