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风吹过,一个风一样的少年人跑出来到小河边,到了一片刚被牛舌收割过的草丛旁,抓了一只只带着愤怒之色的蚱蜢。
蚱蜢永远也想不明白,刚被一只黑色大怪物抢了自己地盘的嫩草不久,现在又被一只小怪物绑架了,还被残忍地掰去赖以跳跃生存的强壮后肢。
大水牛看着这个少年人在草丛中乱转,不时抓几个虫蚁,太没意思了,扇了两下耳朵一甩尾巴赶了一遭飞在周围的蚊虫继续伸出草绿色的舌头割草,进行永不疲倦的吃草用餐。
安详的小河边,流水潺潺,一人,一牛。不一会,大水牛可能觉得天气热了,径自一步步迈进小河里,走到较深水的地方,就躺下,享受这酷夏的清凉,把头也浸到水里,出来时用力将鼻孔的水喷出来。从水牛的身上江南仿佛也看懂了,水牛也和人差不多,只是没有聪明的手,和会说话的嘴巴。
回来时发现阿木已经在自己家瞅着小鸟乐,江南打开包着蚱蜢的叶子,几只顽强的耸着触角瞪着眼睛爬了出来。阿木抢先拿着一个放进了小鸟张大的嘴巴里,江南也喂了小鸟一只蚱蜢。阿木突然转过头来笑笑,眉毛耸动传递了及其私密的消息,同时右手食指和中指伸出上下交错晃了几下,江南会意的点点头。
太阳已过头顶,斑驳的碎光从榕树叶子中穿过,倾泻在地面上。隐约中窸窣的碎语从榕树主干的孔洞中传出,原来榕树已中空不知多少岁月,孔洞中容下三个少年人竟还宽敞,三个年轻人坐着或躺着享受着榕树带来的丝丝凉意,侃着上山抓鸟下水抓鱼的漫天想法。
不一会江南也来了,四人一溜烟般穿梭在葱茏的山道上。
狗蛋,名字叫江荀,写得潦草不堪的名字在书堂里被先生读成江狗,加上圆圆的脸蛋就被小伙伴们叫成了狗蛋。阿木的名字是江有森,森字是三个木,他自己不时偷懒将名字写成江有木,就成了阿木。有才名字是江文采,年龄一样,个子最大,人比较梗,还是个吃货,属狼,吃东西的时候就不认人了。江南由于过于平凡,并没有特别的封号,由于在四人中年龄最小,大家习惯了叫小南。
山路一直向下,远远就听到了哗哗的水声,远处的空中水汽升腾在光线的照射下一条小彩虹横跨在山坳间。那是从高处落下深潭的流水撞击出来的绚丽,也只有激越的流水方能成就如此之精彩。
水潭四周四面石壁,只留一小缺口,四个光屁股的孩子在潭水中尽情玩耍,爬上崖壁然后跳下,溅起的水花如青春般绽放。
狗蛋的水性较差,就会狗爬式,潜水也潜不下去。狗蛋的特色潜水方式就是把头埋进水里,把白花花的屁股露出水面,这就是狗蛋的潜水水平。
狗蛋光着屁股爬上了湿漉漉的石壁上,石壁上长满青苔,滑溜滑溜的,一不小心就会从石壁上掉进水里去。
狗蛋小心的往上爬,抓住一切能抓住的地方。往上怕了七八米后,狗蛋终于抓住了他的目标,一根长长的藤蔓。
狗蛋抓住长藤就想跳下水去,不料一滑整个人就像个被藤蔓扯住的蛋一样掉进水里,激起一片水花。狗蛋扑腾几下,彰显出拿手的狗刨式,浮在水上。
在伙伴们一起努力和协助下,把石壁上的藤蔓拉扯下来,四个小伙伴折腾了近半个时辰才把一根长长的藤蔓从石壁上扯下来。
江南找个块石头将藤打断,几个小伙一起把整根藤蔓拉直,贯穿在整个水潭的水面上两头找固定点绑紧了。整根藤就成了游泳时的玩点,和歇息处。
小伙伴们累了就仰浮在水面,枕这藤蔓,轻松,惬意。阿木竟无师自通的学会了金庸笔下小龙女在古墓睡在绳子上的功法,不过阿木是在水里,整个人躺着了一根树藤上,优哉游哉。
风一样少年在水潭中尽情嬉戏,时光就如指缝间的水,了无痕迹的逝去。没有忧虑也不懂忧虑的童年如流水般划过,没有忧伤,也没有痛苦。
不觉已经太阳西下,冰凉的潭水使得几位少年的嘴唇冻得略显紫黑,玩得笑容都已经有所疲惫,夕阳的余晖中四个少年缓步走在回程的小道上,从水里长时间上来明显觉得疲惫。
绕过草木葱茏的小道,走上了水潭的上方,光线渐渐变弱,看着深不见底的潭水尽管有着哗哗的水声,水潭还是别有一种静谧的深邃味道。
江南走在最后,他再看了一眼潭水时突然一条水桶大小的黑色长物从水中串出,瞬间串进了水潭豁口处的灌木中不见了,江南吓得长大嘴巴伸着水谭方向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回头一看小伙伴门走远了,连忙跑着赶上。把自己好像看到到大黑蛇告诉伙伴们,不料被小伙伴们当笑柄嘲笑了好久,他们说如果水潭有这么大的蛇我们早被吃掉了,还能在这里说话?
少年们亦步亦趋的走了回来,找了个干净草坡,躺在地上,享受游泳后的惬意。山风吹动,成片的狗尾巴草在风中摇曳。
狗蛋叼着一根草根,懒洋洋的在一边嚼。有才则不知从那找到几个酸酸的野果,肚子解馋,不是不愿意和伙伴们共享,是大家对这种酸得直流口水的野果不敢恭维。阿木则是躺着,双手拿着一张两指大的树叶,放在嘴唇中间,发出了呜呜声响,不成曲调。
江南也学这吹叶子,奈何人笨,吹破了四五张树叶只吹出了不少口水,却不见丁点声音,江南笨拙的吹法被阿木嘲笑不已,阿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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