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光洁的下巴,还有嘴角小小的弧度,心情好像就不那么差。
宋翊边摘花边问:“怎么弄得满头都是?是不是想爬树摘花,以后这种事喊哥哥,别摔着。”
如意心虚地把斧头藏在身后,乖巧应道:“嗯。”
宋翊垂目见如意满脸泪痕,似哭过,心里‘咯噔’一下,怎么又哭了?沉稳消失殆尽,毛躁取而代之。
思来想去,最后想:要不是自己脸太黑?或者是在为刚刚的事生气?
宋翊不收公主的礼有私心,一确实是无功不受禄,二这长公主送如意东西是什么意思?总觉得她不怀好意,特别是她看如意的眼神,很不对。
对他下不了手,要捌走小可怜?
小可怜好像还挺喜欢她。
宋翊想到这些心就慌,更别说收她的东西,下一步怕是登堂入室,鸠占鹊巢。
他觉得自己的这种想法龌龊,怎么能在小可怜面前表面出来?
索性就按父亲的看法,来说:“不是不舍不得那些礼?”他先问。
这事在如意本来就要过去,他这么一问吧,如意舍不得的劲又上来,低下头画圈圈。
宋翊蹲下,一只腿半蹲,手搭在腿上道:“其实我家不必这么穷,也可以像别人家一样,广收信客。随便找个由头办个寿宴什么的别人就会把钱送上门。但你想,他们给的钱是哪来的?也是下面官员送的,下面的官员是从哪得来的?再往下就是平民百姓,长此以往将民不聊生,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父亲说的对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只有百姓安康,天下才会太平。”
如意半懂非懂,如上清县的县太爷,他们平头百姓,找他办事可难。若他是个清官,为民的好官,很多事情就没那么难。
这般想,如意好像就懂了那么点,只是:“别人都去做,就你一人不做,你一人又能改变多少?”
宋翊摸摸她的头:“哥哥不是俗人,干嘛要和别人一样。”
难得他幽默一次,如意‘噗嗤’笑出声,觉得她哥说的好像很有道理,钱也就不那么重要。看见院口放着一筐筐的石榴花,拉着宋翊帮着一起做胭脂。
做胭指的方法简单,步骤有些繁复,先捣碎取汁,再用蚕丝过滤,阴干……
第一步就是捣碎,宋翊力气大帮了她不少忙,做起来比以往快上许多,晚饭前工序完成了一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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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江瓶儿高兴,做了一桌子菜,宋峻山说有几个合适的人,等过两天让人和如意先见面。吃完饭就和宋峻山在房间里,看他拿回来的名册。新科状元,学士……都是些不在要职的文官。
江瓶儿不懂朝堂上的官职,看家世和品行,先挑了四五个。
江瓶儿拿出挑好的,第一个是新科状元,姓尹名常林,年方十八,父母双亡,从小由叔父养大,七岁作诗才高八斗。
江瓶儿拿着册子道:“这个不错,父母都不在,婆媳关系这一恼人的问题不会有。等成亲后自已过自己的小日子,就是不知道性子人品怎么样?如意性子不好,得找个好性子的。”
宋峻山道:“这几日他跟着我办事,明日我借由让他来家中拿些东西,可让两人见上一面。”
这个好,因公上门,若如意不喜欢,这事就此作罢。
定下此事,两人又说了些话才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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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如意去给小翠送饭,一进门就看见长公主带着侍女坐在厅里等她。
今日她穿得淡雅,头上未带花,简单束起,一身淡青色裤装长衫,手持折扇,左右摇动,一股男儿fēng_liú的模样。
如意愣了半响,嗯,其实怪好看的。
长公主见她进门,收起扇子起身,走到她身前用扇子轻轻打了下如意的头,道:“怎么看本公主fēng_liú,看傻了?”
如意瞪了她一眼,拿食盒到柜台。
如此相似的情景再次发生,小翠淡定地吃饭。
长公主跟过去,靠在柜台前,拿起上面的一盒面脂,打开闻了闻道:“闻着还不错。”
如意道:“你喜欢送你一盒。”
长公主放下道:“昨日,我送你的,你不收,你的我怎敢收。”
说到昨日的礼,如意心还隐隐作痛,挡回去的礼,泼出去的水,再要回来丢人。再说,真要回来宋翊肯定会生气,如意道:“你要觉得白拿过意不去付银子。”
长公主拿起一盒没开封的道:“这样好了,过两日我公主府有赏花会,到时京城的贵女都会过来,你带上你这些东西过来,女孩子家都用得上这种东西。”
如意听闻,双眼发亮,她长公主的影响力多大,随便帮她推销下,这银子就大把大把的来。宋翊只是说不能收别人的礼,可没说不能借人家的势。
这个好,如意眉开眼笑道:“那就这么说定,到时候我去你府上,你可别反悔。”
长公主笑道:“我可不是你,一言九鼎。”
自从从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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