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跟在楷璇后面。
楷璇先是领着穆丹青到了一家小旅馆门口。大学附近这种小旅馆很多,每个人都知道它们有着“不可说”的作用。穆丹青很做作地惊了一下:“我不卖身啊。”
楷璇抬手拍了一下他后脑勺:“小鬼你想什么呢?”
楷璇是个路痴。是那种a地走到地走到c地的路线记熟,b地走到c地就一定要先到a地的人。当时她和牧歌住在这家小旅馆,经常从旅馆到宇清,也经常从美院门口的地铁站到旅馆,所以这次要从美院门口到宇清,只能先来这家旅馆。
为了保持在穆丹青眼里的光辉形象,楷璇在旅馆门口原地做了个向后转,神秘兮兮地说道:“这是玄学。你最近走背运,所以找工作之前要先绕个路,把背运甩在半道上。你看我现在把背运丢在了小旅馆,就可以带你去找工作了。”
穆丹青被一席云山雾罩的话说得满脸迷茫。沉默半晌才说:“我一直以为你不信什么运气。”
楷璇心说我是真不信,但是还是神叨叨地说道:“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运气有时候还是挺重要的。”
穆丹青若有所思地没说话。
楷璇看自己逗小孩把人家逗得当真了,赶紧打圆场:“我逗你的。我就是不认路。这么说吧,我相信机遇很重要。有些人真的是一辈子都没遇到什么好机遇,这确实是运气差。但是机会都是给有准备的人的,你得有足够的实力才能抓住机遇。简单地说就是努力不一定能成功,但是想成功一定要努力。没有什么三七分,人活着就要付出十分的努力。”
穆丹青的眉头舒展开:“这么说话才像你。”
楷璇心里却像突然一脚踩空:什么时候穆丹青这样了解她了?
宇清离美院不远。学艺术的有不少同性恋。艺术圈对各种“有个性”的人包容性强,附近同志酒吧不少。宇清开在一个很不起眼的角落。
下午五点多还没到夜生活开始的时间,酒吧里很冷清,一面大落地磨砂玻璃窗上帘子也没拉,光线充足,丝毫没有酒吧应有的昏暗旖旎的气氛。楷璇进了门走向吧台,天宇正一个人坐在吧台后看书。
楷璇正要打招呼,身后的门又响了一声。天宇放下书,眉开眼笑地抬起头来。一个穿着西装的壮实男人正抱着一大束玫瑰进门。
天宇用一种和年龄不相符的迅捷速度跳下凳子,从吧台后走出来,一脸幸福地接过玫瑰花,和壮实男人结结实实地拥抱了一下,然后一触即分地接了个吻。
天宇看上,瘦高白净。壮实男人比他矮了半头,一身西装看上去价格不菲。二人接吻的时候天宇微微低头,但楷璇还是能看清他苍白得病态的两颊染上了淡粉。
楷璇在心里默默地算了算:十八年了。还是同一个人,真好。
等俩人你侬我侬完了,楷璇才去跟天宇自我介绍:“我是牧歌的朋友,楷璇,昨天给你打过电话的。这是穆丹青,我弟弟,美院大一的学生。”
天宇眯起眼睛打量了楷璇一会儿,问道:“你是不是三年前和小歌一起来喝过几次果汁?”
因为那时候牧歌没成年,在宇清不能点酒,所以俩人确实每次来都只能喝果汁。
楷璇被天宇的记忆力惊呆了,低着头说:“是我。”
天宇笑了笑:“看样子是分手有一段时间了?”
楷璇马上说:“都是我不好。”
天宇摆摆手:“感情的事哪有谁好谁不好。再说那时候你们才十几岁,都没个定性。先坐,我去后厨弄点吃的。”
穆丹青怎么好意思让自己未来的老板给自己弄吃的?赶紧说:“不麻烦不麻烦。”
天宇笑说:“反正我无论如何都得做点饭。我先生还饿着呢。你们先聊,我很快就出来。”说完就钻进后厨了。
楷璇把视线转向天宇的男朋友,伸出一只手:“你好,我叫楷璇,h大学的学生。”
男人有力地握了握她的手:“张清黎,gr建筑公司总设计师。”
穆丹青也和他握了手:“黎哥好。我叫穆丹青,美院国画系大一的学生。”
张清黎笑了笑:“我这岁数当你黎叔不过分。别叫我哥了。”
穆丹青有点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的光头:“黎叔。”
楷璇看穆丹青不好意思说话,就主动开口:“三年前我来的时候就每天都能看到黎叔送花。这么多年了,佩服你的毅力。”
张清黎眉梢眼角都漾出了笑意:“十八年了,没断过。他喜欢花瓶里每天都能插着新鲜的玫瑰花。”
穆丹青才刚刚过十八岁生日。十八年在他听来就像一生那么长。他有点吃惊地张大嘴巴。
张清黎有点好笑地观察着穆丹青的神情:“昨天晚上小宇接完电话跟我说了你的事情。路遇渣男、被迫出柜、离家出走、身无分文?”
穆丹青点点头。
张清黎一边找来个花瓶,把玫瑰花插进去,一边说道:“多大点事儿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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