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东军边嘀咕着这种事儿他见多了边跑下楼,直跑到客厅。
孙吕国见到楚东军,见他嘴里不停念叨着什么,不禁问:
“嘀咕什么?小陈呢?”
楚东军正愁没人可以说说,孙吕国这么一说,简直正中他的下怀:
“孙老,我跟你啊……”
刚跑到孙吕国坐着的沙发上一挤,他就听到陈鹏已然随后下了楼,冷冷地看着他,说:
“你要敢胡说八道,可别怪我不敬老!”
楚东军被陈鹏这么一吓,还真把头缩回了龟壳里,但脖子梗着,就像一只不服输的公鸡:
“敬什么老?我四十多,你三十多,也就差个十岁左右,还敬老!哼!”
有本事喊他一声爹啊!
到底这话只敢在心里想想,也到底是没再跟孙吕国多话,他屁股蹭了蹭,往另一边坐去,表明他不会再说的立场。
陈鹏看得满意,坐到单人沙发上去,问孙吕国:
“孙老,刚才您说有事儿要跟我们大家伙说,现在人齐了,什么事啊?”
区子平瞄了两眼一脸既想说陈鹏说个痛快又颇为忌惮陈鹏的楚东军。
他想啊,方才在三楼萧爱琳的房间里肯定发生了什么事儿,要不然楚东军这老小子不会眨眼就成这个模样。
胡眉子也看出点儿端倪来。
但她的看法不同,她完全站在陈鹏这边,她觉得即便陈鹏和楚东军起了争执,那也多半是楚东军的错。
李末解则和孙吕国的想法有些相似,她觉得这个时候最好不要发生内讧,能平息就不要再生争端,所以楚东军能让陈鹏一句话就说得没了声,她和孙吕国都没想过要探究到底。
楚东军心里也是那个郁闷啊。
他明明就被陈鹏这个说不好就是凶手的家伙给明里暗里威胁了,可在座的几人不管听没听出来,居然都保持了沉默,这是赤=祼=祼地五人对他一人!
他得小心了。
萧爱琳莫名奇妙地就被毒死了,或许就是被某个人或某几人合谋给毒死的。
怪不得他会这样想。
自上了岛,他因着说了谎,把职业小偷说成是个生意人,难免有些时候颇为底气不足,言辞间闪烁其词。
他知道,要换做是他,他也会怀疑这样一个人的底细,再产生相应的高低待遇。
可他不是旁观者,他是局中人,他能理解,但绝对接受不了!
真是越想越气愤,孙吕国事情说到一半,楚东军突然站了起来:
“要找衣服是吧?萧爱琳那被剥下来却消失不见的衣服是吧?行,别废话了!找!”
孙吕国看着神色语气明显不耐烦的楚东军,也站起身说:
“嗯,找吧!不过我们六个人不能分开找,得一起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找。”
楚东军不可思议地看着孙吕国,却没有再说话。
胡眉子、区子平、陈鹏也都没有吭声,孙吕国的意思,他们都明白。
只李末解明白之余多问了句:“其他地方也一样?厨房?餐厅?还有这里,客厅?”
孙吕国点头:“没错。”
又问:“你们有异议么?”
没有异议。
谁都认为这是最好的法子。
虽然还没全面搜索过整个焦皇岛,还无法确认岛上就他们今天才刚刚上岛却已经死了一人的七个人,但岛上有其他人的可能性很低。
即便真有其他人,那也没有证据说明这个“其他人”就是凶手,而还活得好好的他们谁都有可能就是凶手。
这一点,六人谁都明白。
在找到真凶前,谁也无法真正摆脱嫌疑。
特别现在,无法与外界联系的现在。………………
找过公共场所的客厅餐厅之类,六人开始上楼。
二楼有四个房间,三楼同样有四个房间。
二楼恰好住着四位男士,三楼则一个房间空着,余下三间住着三位女士。
搜完二楼的四间房,六人开始踏上三楼楼道。
萧爱琳的房间被列到最后,谁也不愿意踏进放着一具尸体的房间。
即便搜到最后,还是得进去。
李末解说:“爱琳死了,她不可能还能把自已的衣服藏到自已的房间里去……”
陈鹏冷漠地打断她的话:“你别忘了,她死了,凶手可没死。”
胡眉子也说:“凶手完全可以在杀了爱琳之后,再把衣服送回她的房间里……”
说到这儿,她看了看陈鹏和楚东军:
“你们抬尸体上来的时候,没有看看爱琳的房间?没有发现什么不同或不对劲的地方?”
楚东军迅速摇头:“那是死尸!又不是活生生的美人儿!谁还有心思去研究她的香闺?”
陈鹏说:“确实,我们也不是公安,不会这么多事儿。”
楚东军斜着这会儿说这话的陈鹏——那你抬尸体上来的时候,还想着凶手想得那么入神?真是口是心非的家伙!可怕的家伙!
区子平嗤笑:“现在我们楼上楼下地找她被剥下来的衣服,难道还不是多管闲事?”
“小区!”孙吕国有些动怒了,“我们七个人一起上的岛,结果还不到半天就死了一个人!现在是没有信号联系不到外界,那要是晚些或明天能联系到了,你以为公安一上岛来,他们不会怀疑我们其中一个就是凶手?他们会怀疑,甚至会怀疑是我们合谋齐力把小琳给毒死的!”
区子平驳道:“我们跟萧爱琳根本就不认识,根本就无怨无仇!”
胡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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