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孙姚娟家后,白朝和昌南便在紫筑小区走访起来,西打听东探探。
大致上跟之前先做的功课差不多,没什么出奇的。
但打听到与404室对户的403室主人高琳丹时,这个独居女人告诉两人说:
“孙姚娟啊,还别说,这人是真奇怪的!虽说经常宅在家,家里也就孙教授和林教授,这两位自退休后,就没什么朋友来做客,即便有,也就那么一两个同大学里任教过的老朋友,听说都是不喜欢孙姚娟这个老姑娘阴阳怪气的脸!”
白朝问:“怎么阴阳怪气?”
昌南也示意刚去超市买东西回来的高琳丹坐下说,高琳丹不客气,把整袋东西往石桌上搁,一屁股就在石凳上坐了下来。
这里是紫筑小区里的小花园,这座亭子临水而建,很是雅致,又清静,不失为一个说话的好地方。
高琳丹坐下便说:“我刚才不是说孙姚娟这人挺奇怪的么,每回家里来客人,听说她见到不仅不打个招呼,连脸色都是阴的,好像谁都欠她几百万似的!这点林教授没少说她,孙教授也说过她,为此好像还曾大吵过!哎哟,那声音大的,我就开个门站在门口,就能听到对门那像打仗的吵嘴声,好像还摔了东西,砰砰声的,那回连住在孙姚娟家楼下正对的那家住户都惊动了,上来悄悄问我怎么回事儿?还能怎么回事儿,大概是吵着吵着,又牵出孙姚娟挑挑拣拣嫁不出去的老黄历来吵呗!”
顿了顿,她脑袋往石桌中间靠近了些,一副有重大秘密要说的模样。
白朝和昌南不禁跟着往石桌中间靠了靠,把耳朵靠近些听高琳丹说。
高琳丹把声音压低了些,说:
“不仅孙姚娟她本人奇怪,就连来往的人也都奇怪!”
昌南问:“高女士是指包子希医生?”
高琳丹立马摇头:“哪能啊!包医生人好着呢!我女儿每回见到他,都得冲上去让他抱抱!哦,我离异,女儿归我,都六岁了,我女儿长得可爱,又胖嘟嘟的,包医生也很喜欢把我女儿举高高玩……”
又扯远了,白朝不着痕迹地把话题拉回来:
“这小区里的人都说孙姚娟个性内向,甚至是有点儿自闭了,我们也没听说她有朋友往来,但高女士你的说法却不一样,说和孙姚娟往来的人也都奇怪?”
语气含着质疑,高琳丹一听差点蹦起来,但看到身侧坐着的帅哥昌南还紧盯着她,期待着她的回答,到底忍住了没蹦成。
她强调说:“是真有!小区里其他人不知道,那是因为他们没跟孙姚娟家住对门!”
意思是住对门住得近,所以知道了别人不知道的情报?
白朝挑高了眉,一脸等解释。
昌南同是。
高琳丹没再卖关子,她接着往下说重点:
“就我知道的,有三个人!”
一个是六十出头的老婆婆,白发苍苍的,满脸皱纹,走路半弯着腰,拐着柱拐,但身体应该很好,走路可真是不慢。
她说:“那晚我也是睡不着,大概十一点多吧,我女儿睡了,我自已下楼去买点儿夜宵吃,回来的时候就看到那老婆婆从孙姚娟家开门出来,那会儿还把我吓了一跳!”
等回过神来,老婆婆已经进了电梯,那腿脚可真利索。
白朝问:“那老婆婆是谁送出门的?兴许不是来找孙姚娟的,而是孙教授或林教授的客人?”
昌南也觉得以年纪来看,老婆婆是孙明或林如期的朋友可能性较大,又或者是两人共同的朋友。
“不是!”对于这一点,高琳丹不是没想过,后来几天心里都痒痒的,就想着找个机会探探答案:“有一回一大早,我出门买菜,在菜市场遇到林教授,我们一向聊得来,聊着聊着我就装着无意间问了下,结果林教授一脸茫然,她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么回事儿!”
后来大概是林如期去问了孙明,毕竟么,一个六十出头的老婆婆,跟孙明那年纪是相当的,林如期一想就往歪的方面想去,问孙明这回事儿的时候,还挺不是鼻子不是眼的。
可孙明也不知道,直说没有老婆婆这么个老友,更不可能那么晚还邀老友来家里做客,还说他的老朋友,林如期个个知道认识,那个在夜里十二点左右走出他家的老婆婆,他是真不认识,更不是他邀请到家里做客的。
高琳丹说:“后来啊,孙教授受不住林教授叨叨,就去问了孙姚娟,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还能怎么着?
听她这口气,看她这表情,再结合她前面早就说明白老婆婆是孙姚娟来往的三人之一,结果答案不是很明显么。
白朝说:“结果孙姚娟承认了是她邀老婆婆到家里来做的客?那她可有说为什么是在半夜三更?”
“没错!也说了!”高琳丹本来也不知道,还是林如期后来了解过全部情况后,跟她抱怨继女怎样怎样的古怪,连请个客人来家里做客都神秘兮兮,家里两老都不知道,别提有多怨气了:“那会儿林教授说了好多孙姚娟的各种不好,还说曾苦口婆心地劝过她这个继女,可耐不住孙姚娟根本就没听进去,左耳进右耳出,说多了还得吵,后来林教授也不说了,直跟我说,继母不好当!”
白朝脸木木的,心说这高琳丹爱扯离主题废话颇多的毛病怎么这么严重?
她问孙姚娟可有说为什么要在半夜三更请老婆婆上门做客,她也回答说了,可叨了半天,就是没给她说出个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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