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甚是悲伤。
成越脸色很不好,成老爷子的原配夫人沈淑绮是他的白月光,却是成越奶奶谭清娥一辈子的心头刺。
庆幸的是,沈淑绮早已不在人世了,成老爷子对她的悼念也就止于每年清明忌日七月半这些日子。
可偏偏这会儿因为鹿悠的关系,成老爷子已经两度想起她了,还哭成这样,真是让人恼火。
闪电吃完了虾,又凑到鹿悠脚下喵喵喵。
“今天好像忘记喂它了……”鹿悠把自己碗里的那只虾也放到了闪电面前。
成老爷子擦干眼泪,问道:“小鹿呀,这猫是哪里来的?”
鹿悠:“是我在学校里捡回来的流浪猫。”
成老爷子:“真是缘分呐,我都好多年没见过这种猫了。”
成弈垂眸瞧了一眼这只黑不溜秋的猫,若有所思。
总而言之,成老爷子在成弈这里待了小半日,对鹿悠是格外欢喜。加上鹿悠在老人家面前又乖巧又会说话,他真是恨不能让成弈明天就把这姑娘娶回家。
临走的时候,成老爷子拉着鹿悠的手,让她有空多到他那边走动走动。
鹿悠有点懵,不是说好的见一面管半年吗?走动走动是几个意思?
她狐疑地偏头,成弈轻咳一声,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等她工作不忙了就去大宅陪您,爷爷您慢走。”
鹿悠只得笑着答应了。
成老爷子上车之后,成越双手抄着口袋,目光在成弈和鹿悠之间像探灯一样照来照去。
“你该走了。”成弈开口提醒他,冷淡的语气很不友好。
成越哈哈一笑,说道:“堂哥,你说咱俩好久没见了,你就不留我吃个晚饭?”
鹿悠望着成弈恍若结霜的脸,心想成越居然还想留下来吃晚饭?不怕成弈在饭里下钉子啊?
成老爷子在车里拄着拐杖,闻言道:“也好。阿弈回国来你们兄弟还没见过吧,趁这机会多交流交流。一家人和和气气才是福啊!年轻人的事,我就不掺和了。”
这是要撒手不管的意思啊。
成老爷子都发话了,成弈自然不好拒绝。
三人目送成老爷子的车扬长而去。
没了长辈在,这两兄弟瞬间收起了皮笑肉不笑的嘴脸,场面简直刀光剑影。
成弈:“第一次见到那么厚脸皮的不速之客。”
成越:“我的本事你又不是第一次见识了。”
鹿悠杵在两人中间,犹如个木头桩子。
成越伸手摸了摸鹿悠的头顶,这小姑娘一头浅栗色的短发毛茸茸的跟个小动物似的,“小鹿比你可爱多了。”
成弈:“把你的脏手拿开。”
鹿悠伸手护着自己的头,嘟哝着:“摸头会长不高的。”
说罢还委屈巴巴地看了成越一眼。
成越收回手,“你都二十二了,还想长高呢?”
鹿悠:“你怎么知道奇迹不会发生?”
“长到一米六也叫奇迹?”成弈一把拽走鹿悠,不知为何,成越这副样子比任何时候都欠揍,“离他远点。”
鹿悠“哦”了一声,跟成弈回屋。
成越阴魂不散地跟在两人身后,“我说堂哥,你这是什么意思?我难道不像好人?”
鹿悠腹诽道,你看上去确实离“好人”这个形象差得有点远。
成弈:“她跟你不是一路人。”
成越:“我才比她大两岁,你大她六岁。三岁就是一个代沟啊,你跟她都俩代沟了,也不怕跨不过去栽了跟头。”
成弈:“老子腿长,不服憋着。”
鹿悠还是第一次听到成弈用这种语气说话,平日里他都是一副端着的高冷模样,突然之间卸下了总裁光环,好像也是蛮可爱的嘛。
她捂着嘴偷笑。
成弈无可奈何地看了鹿悠一眼,鹿悠立刻不笑了。
成越的公鸭嗓又在后头叫唤:“堂哥你知道吗?我在你俩身后看你牵着她,就跟爸爸带着闺女一样。”
成弈:“你有完没完了,吃完饭赶紧滚。”
“你家四点钟就吃晚饭?”成越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随手打开电视,“小鹿快过来,我们看电视,别理这个扑克脸。”
电视里放的是最新一期的综艺节目,鹿悠上周因为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恰好没看。难得今天得了空,她刚往沙发的方向迈出一只脚,手腕就被成弈拧住了。
成弈的眼里似凝了千年寒冰,仿佛在说,你敢过去一步我就打断你的腿。
鹿悠识相地说道:“……我明天要交一个东西,我得去赶工了。”
说罢就“哒哒哒”踩着楼梯跑上楼了。
这两兄弟在哪,哪就是修罗场。她可不想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
成越望着鹿悠逃跑的方向,眸光暗了暗。
鹿悠并没有说谎,她确实有工作要忙。
杨子建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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