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外头”
小穗刚进了锦绣宫,就听见一声冷喝,她刚要回话去数落,见看见烛火下那男人的面孔,心狠狠地瑟缩了一下。
“见过王大人”王大人可是皇上身边最得用的侍卫,身份也是很高的,那可是从世家家族里头挑出的一位很优秀的男人,文武双全。
可是皇上竟然让这么一位人中之龙指派给了郡主,她越发为自己的想法后悔,原本只当皇上是一时新鲜,恐怕还不止她一人这么想的
“哪个宫里的”
男人分明见过她,现在问起话来却是毫不体贴,就像是个陌生人,可是小穗只是晃神了一瞬就笑道:“回大人的话,奴婢是皇后宫里的小穗,今日奉娘娘的命令前来给郡主送安梦枕。”
她踮起了脚尖却听男人冷厉的声音穿透她的耳朵:“皇上有命,没有郡主或者皇上的吩咐,谁也不许擅自进锦绣宫,否则一概杖毙”
这命令里可是没有将娘娘排除在外,小穗心里滴血,面上却是十分柔若:“那就请王大人将这枕头送去给郡主。”
可是话刚落下,她就被突然出现的几道身影一齐推到了宫门外十丈远,远得她都看不清王大人的神色。
“是谁”
那是长乐郡主的声音,不轻不重,却叫人心头害怕,小穗抬头一看,之间远处一个女人漂亮地无法逼视,远远看去宛若一个神仙妃子光彩照人。
而那位对自己不假辞色的王大人却是笑着回话,一副恭敬有礼的模样,可是小穗虽然离得不近,却是能瞧出来,那眼里可是落满了喜欢。
小穗走远了,满怀心事地回去了,却没瞧见清歌已经站在夕阳中,脸色清淡宛然,身边的黄裳弓着身子在说些什么。
秦观远远瞧着就是这么副样子,清歌落满了一身的寂寥,眼睛所及之处哪里都不是,他上前几步,将身上的狐裘脱下给清歌披上。
清歌回过头震惊了一瞬就站稳了身子,轻轻摇了摇头:“你不该来这里。”
这里说的是宫里还是说的大楚,秦观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是沉吟了几许:“不知郡主是否愿意和我这位故人说几句若是秦某记得不错,郡主还欠在下一杯美酒。”
这酒,清歌方才没见这男人少喝,现在却是一副贪杯的模样,她想了又想,终究点了点头。
不过梁国的世子早就在大楚安了寨子,而且那么大的一方地方竟然从未有大楚的臣子提起,可见势力早就根深蒂固。清歌原本早就不想去问也不想去查了,可如今这人都送上门了
院子中的秋千旁,清歌给秦观斟了一杯酒,那是慕容风命人送来的梨花酿,只不过酒不值人,清歌也喝了一口,就看了黄裳一眼。
黄裳点头退下,带走了满院子的宫人,一时间满园景色都本两人占尽了。
“白子安究竟是谁”
望着那双琥珀色的眼睛,秦观苦笑一声,总算是问到这里了,可是他无话可说,说起白子安也清歌不一定愿意听,提起大梁还不知道多少国的人心思难测怒火高高
“大梁有个七皇子,只不过刚生出来就身子柔弱,没有任何人关心,很多次都要活不下去了,可是皇宫里的那些人为了斩草除根还是对他动了手。”秦观的神色有些落寞,只不过是转眼间,他就打起了精神。
“为了活下来,七皇子几乎呕心沥血,只为了有一朝能报仇。”
清歌听到这里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不过比起唏嘘她更是想笑,终于有一个人和自己一样了呢,只不过这个人处境更加艰难。
还记得最后一次看见白子安的时候,无论他说什么自己都不肯听,可是他竟然说自己要回自己该去的地方了,清歌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秦观再一次要说话的时候,清歌抵住了他的嘴:“不用说了,你想喝的酒也喝完了,要说的话还有什么没说尽的”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秦观认真地看进清歌的眼睛里,眨了眨眼睛,“我这次留在大楚就是想求娶郡主,您也知道皇上不放心您一个人生存在这嗜血的宫墙内,所以他在挑合适的人选,但这个人一定要是在大楚国内的。”
清歌也明白父皇爱自己的心思,她无数次地想要提起这件事拒绝他的安排,可是的确父皇考虑周全而且全然是为了自己好,于是轻轻叹了口气。
“你留下也没有任何用处,父皇定然不会让我嫁给一个无权无势的质子,你现在虽然是来大楚作客的大梁世子,可是改变不了质子的身份。”清歌觉得这个男人太疯狂了,赌注下得太大,以至于她的手心慢慢生了些汗。
酒杯不知不觉从情歌的手心滑落,摔在桌面上砸出了一个小坑,骨瓷杯早就碎得面目全非,清歌叹了口气:“你这又是何必”
“何必”这话又在秦观的嘴巴里转了几圈,他似乎也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反而问清歌,“你可知道白子安为何这么快就回了梁国”
清歌能想到的只是梁国皇室的冷血,那些人对自己的亲人不屑一顾都愿意踩着死尸往上爬,莫离就是一个最好的证明,为皇室生死不离的死士一旦执行任务失败就要被处死,人性这种东西早就没有了。
白子安的身子向来就不好,清歌一想起那张没有丁点儿血色的面孔,心就狠狠一抽,可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扬眉看了眼星空,道:“你看着天空繁星点点,看着紧紧挨在一块儿,可真正离得近的那是一颗都没有。”就像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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