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出了帐篷之后,步非烟的白马早就已经在旁边等待了,一看到步非烟来,它马上凑上去,亲昵的用头去蹭她。步非烟轻轻的抚摸着它的头颅,然后将姚离扔到了马背上,然后自己牵着白马走着。
距离大帐不远处就是步非烟的住处,而沿途之中遇到的军士,见到步非烟无不肃然起敬,步非烟经过的地方,只要有军士所在,都会对其行军礼,以表达他们的敬意。而步非烟则也微微点头回应一二,而白马则高傲的享受着其他骏马的畏惧,昂首挺胸的走在步非烟之后。
不远的距离很快步非烟就回到了住处,白马在门外停住之后,步非烟将马背上的姚离又提了下来,然后嘱咐白马去找军医还有粮草处的人来,白马长啸一声,转身便飞奔而去,步非烟看着白马离去之后,也转身走进大帐之中。
步非烟的大帐和她在野外扎营之时的大帐没有任何区别,简单的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挂铠甲的架子,还有一个小小的柜子,其他的就没有了。她将姚离轻轻的放在了床上,但是并没有褪下自己的铠甲,只是脱下了自己的头盔。
她的房间中并没有镜子之类的,所以她无法再次看到自己的面目,虽然略微有些遗憾,但是他并未放在心上。她坐在了姚离的身旁,然后仔细的观察着姚离。
一脸的血渍已经覆盖了他大部分的脸庞,虽然如此,但是五官却依然清晰可变。姚离哪怕是没有这些血渍,也无法称得上是一个帅哥,他属于那种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长相,或许扔在大街上的人群中,步非烟根本就无法找到他。
但是就是这么平凡的一个人,却拯救了她和铁甲军,虽然铁甲军损失惨重,至少不至于全军覆没,如果没有他一开始就牵制住血剑,或许他们早就一败涂地,也根本没有之后能够反败为胜的契机。
说他平凡,但是他却又是那么的不平凡,虽然他没有看到他的实力如何,但是能够将血剑逼到大怒,足以证明他的实力。而且这样的身板能够强抗住血剑的愤怒一击,如果说他平凡,那谁又是不平凡的?尤其是最后那一击,纵使有血剑大意的情况,但是一枪就刺破血剑的头颅?
如果没有这个少年,他们又如何能够提早就知道对方的行动?步非烟在内心开始暗暗庆幸当时相信了他的话,不然她绝对已经横尸在野外。步非烟自己都没有发现,她现在的眼神有多么的温柔,种种的情绪涌上心头之后,她已经无法再保持原本的冰冷。
“步统领,我是军医处的祖衍,是否方便进来?”这时候门外军医处的人已经先行到达在门外等候。
步非烟不慌不忙的将头盔又重新戴上,然后才让军医处的人进门。
“有劳祖先生了。”步非烟略带敬意的说到,毕竟这是一个和将军一通闯天下,经历过无数生死依然坚持在军中的人。而且他的医术又高超无比,由于他的存在,军中不知道少死了多少军士。所以步非烟对他的尊敬不下于将军,甚至可以说更为敬重。年幼的时候这个老医生为了她的身体也是费尽苦心,之后步非烟要上战场的时候他也是极力阻拦只是未果。虽然后来二人各有原因分离的很长一段时间,但是步非烟对其的尊敬却从来没有变过
“统领客气了,难得统领会找老朽来,哈哈”而祖衍也并未有什么架子,笑呵呵的说到。
“先生这边请。”步非烟将祖衍带到了床榻前,“还劳烦先生看看他是否有受什么重伤。”步非烟说到。
“呵呵,我就奇怪了,统领从来未受过伤,怎么今日会招老朽来,原来是另有其人啊,哈哈。”祖衍大笑着说到。
“先生玩笑了,驰骋沙城怎么可能会没有受伤呢,只是我受伤的时候将军都不再身旁。”步非烟有些无奈的苦笑着说道。
“哈哈,那倒是老朽的过错了。”祖衍依然和步非烟打趣说到。
“先生不要误会,非烟没有这个意思。”步非烟赶忙道歉道。
“嘿嘿,我跟你开玩笑呢,放心吧,这小子好着呢,估计就是体力虚脱太过严重所以导致的昏迷不醒,好生休养几天保证生龙活虎。”祖衍嘿嘿一笑,然后道出了姚离的问题。
“先生果真神人,还没把脉就能知道的这么清楚。”步非烟说到。
“行了,别这么客气了,这么说不还是我要给他把脉看看嘛。”祖衍摇头说到。
步非烟就这样站在旁边,看着祖衍给姚离把脉,而祖衍碰到姚离的脉象之后,先是一脸平静,接下去则是疑惑,最后他的整张脸上都写满了震惊,不多时,他的就已经流了一身的汗。
当他的手从姚离的脉象上抽回的时候,额头上的汗在不停的往下滴着。步非烟看到这一幕也是很疑惑,不过是把脉而已,居然能让祖衍震惊成这样。
“先生,如何?”步非烟赶忙上前问道。
“奇怪!!奇怪!!我行医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脉象。”祖衍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说到。
“怎么个奇怪?”步非烟不解的问道。
“此子的脉象非但没有由于脱力受到影响,反而运动的频率更加的快速,而且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强大但是却又无比扭曲的经脉,他的脉络犹如丝线一般仿佛是纠缠在一起,但是每一条却又清晰可见,怪哉怪哉,此子到底身为何人?”祖衍不解的问着步非烟说到。
“不瞒先生所说,此次回城,途中曾被七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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