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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扇得两颊滚烫,眼前一阵金星乱晃,还没等回过味来,就又感到双眼一阵冰凉;不仅双眼连同额头以下鼻子以上,都是。
“我、这、什么玩艺?!”我本能的闭上了眼睛,用手往脸上一抹;原来是被这姑奶奶抓了一把雪抹到了脸上。
“别动!不想继续撞鬼就别动!”大丫这一嗓子,基本就是贴着我耳根喊出来的,震得我几乎产生了一种耳朵被塞进了苍蝇的感觉;嘤嘤直响。更震得我本能的而且是立刻的,放下了正从脸上往下擦雪水的手。
“别动啊”见我停止了挣扎,大丫的语气,当然最重要的是声调总算放低了一些。紧接着又是一大把雪,而且这次是瞄得准准的,并且是慢慢的按到了我的双眼上。
“别乱动听我说;我没必要害你,我现在是帮你,你慢慢的把眼睛睁开,要全睁开不要眨”大丫的语气突然变得异常沉稳,与之前几次交流中给我留下的那种大大咧咧咋咋呼呼的印象判若两人。而且奇怪的是,我居然鬼使神差般的忽然有种感觉;那就是,她似乎对应付眼下的一切有着绝对的把握。
“那、这……我弄这一大把雪捂在我眼睛上,我咋睁眼呀?”虽然她给我的感觉视乎一切都是成竹在胸,但我终究还是无法猜透此时她葫芦里到底买的什么药。
“雪拿走就不灵了,你睁眼,别怕迷眼,睁开!睁开!!”大丫再次提高了嗓门,命令般的对我喊道。
我被催出的,也顾不得许多,强忍着冰冷的雪水将双眼睁开。结果立刻感到双眼一阵刺痛;这家伙居然用力将冰雪往我眼睛里抹了一把。
”哎呀!“我终于忍不住了,一把推开了她的手。
“好了,没事了,揉揉眼睛看看你身后吧”大丫没事人似地甩了甩了自己沾满雪水的左手,同时也撒开了一直揪住我衣领的右手,并安慰般的轻轻拍了拍我的肩头。
我乍着胆子回头朝车间方向望去;眼前的一幕彻底把我搞懵了。
身后车间的门大开着,门里门外静悄悄的,除了地面薄薄的积雪和错乱的脚印之外,什么都没有。没有一滴的血迹,更没有令人作呕的头发。只是门外两三米处,牛凯正撕心裂肺的哀号着就地翻滚,而且双手还在拼命的在自己的脸上、头顶和胸前胡乱撕扯。前胸的衣服都已被撕烂,原本包裹在头上的纱布也不知被撕掉扔到了哪里。脸上、头上、和脖子,被自己抓得满是血痕;额头上不知是撞的还是跌的,一条好大的口子,血流满了大半边脸。
”他、他这是……“
“你自己不刚说过嘛;撞鬼了呗”白大丫说着大大咧咧的将她那只满是雪水泥污的手在我胸前蹭了蹭,道:“你这劳动服得洗了!这赃的,连个擦手的地方都找不着了”
“啊?真是撞鬼呀?那怎么办?”我哪里还顾得上和她争辩劳动服的问题,慌忙哀求。忽然又想起刚才她用雪抹我的眼见,于是又追问:“对了!是不是往眼睛里塞雪?”我说着就要迈步奔身边的一个雪堆。
“没用,塞冰也没用”大丫撇了撇嘴。
“那、那怎么办?那我刚才……那你……”我想说刚才你不就是往我眼睛上抹了一把雪吗?
不料,刚说了一半便已被她打断道:“你没听过那么句话吗?‘亲戚有远近,交情有……’不对,不是这句!是‘中毒有深浅,患病有轻重’,你这属于鬼蒙眼,好比轻度中毒,他这个……应该是实实在在的恶鬼上身了,这个中毒太深,这个……我……”
“那就算没救啦?!”我岂止说话带着哭腔,连眼泪几乎都已经开始在眼睑打旋了。
“呃……”大丫看了看我,道:“诶……也不是没药可救,只是这个‘药’嘛……这……哎呀!这么说吧,你是小伙吗?”
“什么?”我心说这算哪跟哪呀?
“我问你是不是小伙?‘小伙’!明白吗?就是说你是现在是小伙还是已经是老爷们儿了!?这么说你懂吗?”
“呃……我……”我才听明白,她这是问我是不是处男呀!刚刚被她扇得火辣辣的双颊还没等凉快下来,便立刻又一阵发烫。
“行了、行了,瞅你这怂样!估计就算有贼心也没贼胆,就算借你两个贼胆,估计你也是没那个贼本事!那什么你赶紧的,找个什么东西……盆呀、罐呀啥都行,找个地方洒泡尿……”
“啊?撒尿?”
“对!撒尿,都接住了别浪费!那个什么……量要是太少恐怕不够!”
“啊?”我几乎怀疑自己听错,虽说之前就觉得她这人多少有泼辣刁蛮,但没想到居然会泼辣到如此地步,直接当面质问一个大小伙子是不是处男还不说,居然还会直言不讳让我找盆接尿?这姑娘是不是彪呀?
“‘啊’啥呀?没听明白吗?我让你接尿!多接点少了不够!快点!!!晚了他就没救了!快去!!”大丫突然把嗓门提高了三四倍,我立刻触电一般撒腿就朝车间里跑去。
车间里工作灯照的通亮,那个接了半桶水用来收火的小水桶还在那里,我一把拎起水桶,一个底朝上将里面的水倒了个干干净净……
接下来的动作就不太方便用文字描述了。总之这一整天我都没有去过厕所,所以这一泡尿质量如何且不论,但就数量而言还是相当的可观。
我拎起尿桶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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