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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丫倒也不客气,转身便走在了我的前边。大丫走的很快,而且手电光一路晃来晃去只一个劲的照着自己前边的路面,丝毫不理会走在他身后的我是否也需要一点光亮看路。
幸好我之前基本已经适应了周围的黑暗环境,所以也懒得与她计较。只是一边尽量留意着脚下崎岖的地面,一边加快脚步紧紧跟在她的身后;心里暗暗祈祷,可千万不要再想先前一样再次脚下一滑,否则如果连眼前这么一个大活人都凭空消失的话,我恐怕真的要直接一头撞墙死了算了。
万幸的是,这次我不仅再也没有滑倒,而且在寸步不离的跟着大丫接踵而行下,居然很快便走到了修理厂的正门门前。
万万没有想到,居然会这么容易就走出了鬼打墙。
“到了!看门卫房的灯还亮着,打更的韩大爷还没睡呢!”来到大门前我紧抢几步,一把推开虚掩着的大门。
两米多高近三米宽的两扇大门,是由铁管和钢筋拼接焊制而成的,用手一推发出“咯楞、咯楞”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足以惊动门卫房里打更的韩大爷。
“谁呀?是小郑和铁子吧?咋才回来呀?”门房韩大爷推门走了出来。
“韩大爷是我铁子,小郑回来没?”我说着推开大门,迎着韩大爷向院里走去。
“呃?小郑?他不是和你一起出去的吗?咋没和你一块回来?那你身后那个是……”韩大爷说着一边继续朝我走来,一边向我身后的大丫望去。
“哦,她呀?她……”我刚要向韩大爷介绍,却突然发现韩大爷在向我身后望了一眼之后,原本朝前迈过来的一条腿竟触电般的猛地缩了回去;接着脸上的表情立刻凝固了。
“怎么了韩大爷?你是想问我怎么出去了一会就领个姑娘回来了吧?呵呵……您别误会,我跟您说呀,她叫大丫,是我的一个老乡,是来沈城走亲戚的,晚上和表姐出去玩,回来的时候走散了,结果一个人就走进这苗圃里来了,正好刚才我解完手在回来的路上遇见了,这不我回来穿件衣服然后去送送她……”
“啊?呃、哦?是呀?……”韩大爷一边对我有一搭没一搭的随口应和着,一边反复揉了揉眼睛,然后眯着眼睛仔细的打量着我身后的大丫。
“嘿嘿……韩大爷眼花了吧?这是个大姑娘可不是小郑”。
“大爷好,我叫白大丫是周铁的老乡,第一次来沈城玩所以迷路了,幸好遇见你们了,这么晚打扰您了,真是不好意思”大丫说着向前走了几步,微笑着礼貌的朝韩大爷来了个七十五度躬身,白嫩的脸颊上露出一对浅浅的梨涡;这一套下来简直就是一副标准的邻家小妹与贵族淑女的完美结合
联想到刚刚见识过的她那刁蛮本色,我简直怀疑这姐妹是从好莱坞来咱东北体验生活的?刚才还母夜叉呢这一会就改淑女了?就这一套活下来,估计今年好莱坞的金像奖基本不用评了!
韩大爷又揉了揉眼睛,仔细看了看大丫,自言自语般的嘟囔了一句:“唉,人老了有时候就是容易犯花眼……姑娘你今年多大了?”
“我十九,大爷您高寿呀?”
“六十喽,老喽眼神也不济喽,刚才一打眼看见你的时候我还……算了不说这个了,人老了眼睛看东西就花;那什么,你刚才说让铁子送你一段?你亲戚在?”
“我姑姑家就在西边那个小区,从门前那条笑道一直绕过去再走一段……”
“哦,我知道,那是鼓风机厂的职工住宅区嘛,你要从这条小路走的话,得绕着咱这修理厂的大墙走上大半圈,那少说也得绕出去二百多米……”
“可不是嘛,那条小道没有路灯我一个人根本就不敢走,要不是遇见周铁了,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办……”
你就装吧!刚才还母老虎呢,这一眨眼就变小猫咪了,看来今年的好莱坞的小金人铁定是你的了;这老韩头也是的,这么大岁数了看到个小姑娘话匣子还敞开关不上了,平时不见你这么能说?
二人居然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起来了。我被晒到了一边,一阵心腹诽谤之后终于忍不住对老韩头道:“那个什么,韩大爷!”
“呃?啥事?”老韩头扭头望向我;似乎这才发现身边还有一个人。
我心说;大爷!你真是大爷!我这么大个活人站在这你居然都能当成透明的。当然这话也只能在心里说说罢了。
“那个什么,小郑……”
“呃?”经我这么提醒老韩头这才想起来,问道:“那……对呀!小郑呢?你不是和他一起出去的吗?他跑哪去了?”
“啊?!他还没回来?!”我心顿时咯噔一下提到了嗓子;我如果不是碰巧遇见大丫,说不定一整夜都走不出鬼打墙。可是小郑呢?我记得他可是独自走进林子里的!难道也……
我几乎不敢再继续想下去,慌忙对韩大爷讲述起刚才的事情说:“坏了!我俩刚才出去解手,走到前边林子那的时候,他说天冷而且手电的电量也不太足,所以他就说去林子里方便一下,让我在路边等他,结果我……”
没想到刚说道这,没等我来得及讲到野猫叫春,韩大爷竟不耐烦道:“哎呀别担心他,这小子野的很,而且一肚子坏水!我猜呀,他肯定看你是新来的好欺负,所以故意耍你呢!”
“耍我?”我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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