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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这一句被我问到了软肋,小郑挠了挠脑袋,憋了半天才说:“那个老道……据说鬼子投降以后,就不知去哪了,有人说是还俗了,也有人说……反正肯定没回太清宫,至于那几间土坯房吗……据说刚解放的时候还有,后来文革的时候给扒了,但是……”
“但是?”我气得一皱眉,心说这讲瞎话怎么还带上下集的?
“但是咱们现在住的这个宿舍我太爷爷是知道的,他说这排房子是文化大革命的时候盖得,当时这熊岭附近有一个村子,那时候叫生产大队;有一年秋天也不知从哪来了一群红卫兵,天不怕地不怕的非要干一番惊天动地的革命事业,非要上岭子上把所有的树都砍光,说是只有如此才能以大无畏的革命主义精神彻底打破封建迷信思想对广大人民群众,尤其是对熊岭附近广大劳苦大众的束缚!”
“哦?那后来呢?树砍光了吗?”我对这个下集的版本倒是多少有点兴趣,因为一来这里边直接牵扯到了我们厂现在的这排平房,二来我也的确很有兴趣听听小郑是怎么把这不着四六的故事编到圆满。
“没有,他们大张旗鼓的组织了一个二十多人的砍伐队,还搞了一个熊岭砍伐战役指挥部,在林子的边上盖了一大排平房——就是现在咱们俩住的这……”
“等会!郑作家”小郑刚要将故事引向**,却被我突然打断,插话道:“您这小说编的有硬伤呀!你说二十几个红卫兵盖的这么一大排房子?这不科学呀!盖房子可不是搭窝棚!他们资金在哪来?难道说**的青砖红瓦随便用?房基地也不用审批?”
“呵呵这个……那个年代的事……就是那么回事吧”小郑笑了笑。
这居然也能算个解释了?哎呀我勒个去!这年头作家的工作也太好干了!
果然,小郑自有一番解释:“其实我太爷爷跟我讲的时候我也怀疑过,可是据说当时正直文革最疯狂也是最后的时期,经过近十年的动乱,所有市县乡村的各级政府都早已被各级文革小组架空,全都处在一种瘫痪状态,再加上这事从一开始就有县文革小组给撑腰,所以乡村两级政府也只能任由他们胡闹;何况等他们闹够了走人了之后,村里不是还能白捡一大排新盖的砖瓦房,用来作为安置知青的知青点……”
“啊?白捡房子?”我越来越感觉这故事有点不靠谱了;只听说有捡钱包的,还没听说有捡房子的。
“对呀!”小郑居然还点头。
“我估计当时那些村干部可能就是这么想的;不管那些红卫兵怎么折腾,走的时候总不会把盖好的房子也背走吧?”
“呃……那后来呢?他们砍树了吗?”虽然这个理由实在有点牵强,但我却并没兴趣与他争辩,所以决定姑且忽略一下。
“砍了一些……”小郑说着又继续他的故事……
当地的村民也许吃准了他们不可能在这里常驻,所以虽然不赞同他们去岭上砍树,但也只是派了几个贫雇农成份的老人出面将凶岭的传说简单的和他们讲了讲,算是尽了告诫之责,而并没有真正的阻止。甚至还在最初的几天里,派来了十几个壮劳力帮助他们。
当然,帮忙只是限于搬砖、和泥、盖房子。等到大概一个月以后房子盖好了,村干部便以秋季抓生产促秋收为由,名正言顺的把村民们全都招了回去。等到这些人真正开始摩拳擦掌的准备上岭砍树时,却再也没有一个人肯来帮忙了。村里的态度很明确;我们生产队也有自己的革命任务。我们要学大寨、除四害、保秋收、备春耕、批林批孔搞斗争;总之农民也很忙。
没办法,最后红卫兵们只好自己上岭。最初几天,或许出于对那些古老传说的忌惮。他们每天都是白天上岭伐树,天黑便回基地【也就是这片平房】里来休息。所以并没有发生任何传说中的诡异事情。可是过了几天,他们的胆子就大了,加上考虑到季节的原因,为了抢在冬天到来大雪封岭之前完成砍伐任务,于是便开始日夜不停的轮班上山砍树。
结果到有一天夜里,就真的出事了。
当时砍伐队已经砍了不少的树,而且夜班也开始了好几天,始终也没见发生什么事情。于是胆子便大了起来。几个当头的商量了一下,决定搞个阶段性的成果总结大会。大会的主要内容就是组织附近的村民来现场观摩;观摩的内容除了这段时间的砍伐成果【上百棵被砍下来的大树】,还有就看他们怎么亲手将岭子顶上的那几间土坯房给扒掉,以此进一步将广大人民群众从封建迷信的思想中解放出来。
其实那几间土坯房自鬼子投降之后,闲置了足有三十年,风吹雨淋的早就破败不堪,就算他们不去扒,也基本塌得差不多了。再加上扒房子选的是大白天晌午头,所以村民们也没太当回事。可是没有想到的是,就在房子被彻底踏平的当天下午,天就突然阴了下来。到了夜里几个夜班留在岭上继续砍树的红卫兵们正在干活,就忽然听到了一阵哭声。起初好像只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而且声音也不大。
当时这几个夜班的红卫兵中有一个恰好就是整个砍伐队的一把手,砍伐队的队长。此人绝对的是根红苗正,纯粹的唯物主义者。所以刚听见哭声,便立刻断定这是有潜伏在附近村子里的反革命坏分子在装神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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