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似解决了心头大患,拍了拍她的肩膀,用长辈关怀晚辈的语气说:“爸爸还有事,要回酒店见个客户,你静待佳音……有什么事解决不了直接给爸爸电话。”
田甜点了点头,也没有送他离开,自己在测评室又呆坐了好久,对于他刚才答应的事感觉有点不相信,还似在梦里一样。
缓过来神儿才突然想起来,沈总两点半召开领导层会议,她忘记参加了,不过也好像也没什么了,不参加就不参加。
以后她就不是一个听人数落的地位了,她想数落谁就可以数落谁,全公司都要看她的脸色,人人羡慕,见了她尊称一声“田总”,她可以挺胸抬头,神气地做人,不需要再听别人发号施令……秦月英?沈占东?这些都不足一提!
田甜越想越觉得血气上涌,满腔热血沸腾,她恨不得现在就开始干,立马展现自己的一番才能。
也是到现在,她才知道,有一个有钱有权的爹,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才知道富二代是什么感受。什么尊严?什么原则?在钱面前都是个屁,没有影响力,跺跺脚不让公司震三震,谁会把你尊严原则放进眼里。
她要让曾经所有看不起她、排挤她、嘲笑她的人知道,她田甜很好,非常好,未来会更好!
田甜低头含着笑,脚步轻快地往办公室走,推门进去,老秦正愣愣地坐在她办公桌上,对面五个工位空荡荡一片,办公室鸦雀无声。
她隐约觉得不妙,小心地打量了秦月英一眼,见她眼眶里蕴含着眼泪,脸色黑得几乎跟头发分不出伯仲,手里捏着手机,“啪”一声掉在地上,
除了秦月英以外的人都缩了缩脖子,摒住呼吸。
秦月英却没有发火,弯腰捡起来手机,眼神依旧是呆滞的。
薛明珊回到办公室也得知销售部集体辞职的消息,她猜测会有好戏看,专门拉着自己部门的人假意来这边做交接,实际是想看一看秦月英的状态。
进门看见的景象跟田甜一样,她扫了一眼空当当的整个部门,忍住心里的那点得意,扶住秦月英的肩膀,低声安慰:“老秦啊,你要是一个人忙不过来我就从我们部门调几个人过来帮帮你?”
秦月英一听,立马急眼了,恶狠狠地质问:“你什么意思?你是在质疑我的能力?我说需要帮忙没有?我说没有!”
薛明珊没想到她火气这么大,赶紧抚了抚胸口,心里想,妈呀,不知道好歹,谁懒得管你。
说完冲田甜撇了撇嘴,扭身走了。
秦月英摘下来眼睛抹了一把眼泪,脸上带着寒霜一般,表情几乎要冻死人,霸气、严肃地说:“我老秦走到今天这一步什么场面没见过,当初公司刚搬过来扩大规模,整个销售部我自己一个人撑起来的!我要是没有两把刷子,也不至于到今天这个地位,想整我?我看谁整得了!”
说完就把椅子一推,甩手出去。
秦月英日子并不好过,在办公室闷头呆坐了一下午,整个人都苍老许多,眼角的鱼尾纹以及眼睛下面的眼袋都出来,沈占东一直到下班都没有叫她去总办公室。
她甚至都不知道这个时候沈占东叫她谈话是代表信得过她,事情有转机,还是不叫她谈话代表信得过她的处理能力,证明事情有转机。
整个部门瘫痪了一下午,导致公司管理层也断链,晚上她拿着几百号人的客户资料,捋资源捋到凌晨四点依旧没有头绪。
老公在床上搂着孩子睡得正香甜,她关上电脑,独自跑到阳台上抽烟。
越想越觉得难受,大半夜推开卧室门进来,闹出很大动静,把老公从床上拉起来,含泪说:“老公你别睡了!”
对方叹了口气,揉着眼睛看她,“又怎么了?”
她非常较真地说:“你帮我分析分析,她们为什么突然辞职了?我平时怎么一点没有观察出来?”
“……”
她突然想起来辛喜,咬牙切齿、悔不当初:“我最后悔的事就是把辛喜留下来了,这小狐狸不一般,她两次想走我就应该让她走,不应该留下这个毒瘤!肯定是她把人都拐跑了!”
说到这里突然嚎啕大哭起来,一直迭声问:“你说,她们为什么说走就走?连一声招呼都不打?什么意思?都是公司的正式员工,有没有责任心!”
老公很无奈,提醒说:“有没有签署什么合同?现在耽误公司运作,你们大可以走法律程序,让她们赔偿损失。”
“就是没有签合同才恨得牙痒痒!都怪沈总,转正的员工,迟迟不愿意交五险,不想交五险自然没有签合同。”
“睡吧睡吧——”老公劝解了一声,躺下又睡了。
秦月英不知道被触动了哪根弦,大半夜又乱发脾气,嫌弃自家老公赚钱不如自己,导致自己累死累活为家庭操劳,操碎了一颗心。
直到天亮,公司还有一大堆事,孩子哭闹着不肯上学,老公坐在卧室生闷气,她扔下一大摊子的事,抱着电脑直奔公司,脸也来不及洗,牙齿也来不及刷。
秦月英依旧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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