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主任,你过来一趟。”早上计适明刚进办公室,就接到徐县长的电话。
“县长。”计适明看到徐县长的头发一如既往地油光发亮,端坐在老板椅上笑眯眯地,显得一点不好意思。
“快坐,快坐。”徐县长客气地,却又显得极为亲密。“最近五里乡的开发项目进展很大,许多项目都已基本竣工,你以后要在这方面上抓一下。”
“哦,前两天我去看了一下,那边的生态环境不错,特别是那片原生态湖,绿树环绕,的确是个消闲度假的好去处。”计适明很向往那种恬静、自然的生活。
徐县长看着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存折,“开发商给了一点经费,先放到你那里吧。老太太身体不太好,需要补养。”
计适明接过来,吃惊地盯着那张票子,“这――?”数额太大了。
“以后有不好处理的就从这里出吧。”徐县长没容他推拒。
计适明感激地说,“谢谢县长。”
“和我还客气什么。”他说得很自然,眼睛里流露出信任的目光,让计适明感觉到两人又近了一步。
“徐县长――”计适明想问,又找不到合适的语句,刚说了一句就停下来。
徐县长亲切地看着他,让他感受到无比的温暖。“谢谢你。”倒是县长先说出了一句话。计适明显然知道这谢谢的意思。
“伯母――”他的目光流露出疑惑。
“噢,她夸赞你很能干。”徐县长喜悦地说,从县长的态度上,计适明知道他们母子和解了。
“那我就放心了。”他放松地舒了一口气。却看到徐县长表情有点黯然,跟着又是轻轻地叹了一下。
难道还有什么没了结的?计适明暗暗查看着县长的脸色,发现尽管县长精神焕发,但从他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忧郁。他知道,象徐县长这种情况,近期很难有新的进展,他在受到母亲意外地拒绝后,肯定不敢再有行动。徐母尽管对有了一番承诺,但作为母亲是断然不敢主动出击的。
“县长,您是不是心里有事?”计适明小心翼翼地问。
“哦,没有。”他故作轻松地说。
计适明站在那里没动,他在思考如何打破僵局,让县长说出心中的苦闷。“县长,我知道您对我的工作给予了最大支持,我也把您当作老大哥对待,尽管您是我的领导,可我就是想我们能不能成为彼此无话不谈的朋友?”
徐县长沉思着,看着窗外。窗外那片叶子悠然地动着。
半晌,徐县长转过身来,“小计。”他又回到了原来的称呼,“你应该知道我的内心,”他说着看了看门口,计适明马上明白,走过去反锁上。
“我很感激你守口如瓶,并帮我化解了老太太的怨恨。”他说到这里,停下来。
“老太太现在――?”计适明很想知道两人的状况。
“她对我很好,但只是母亲对儿子的好。”县长神情黯然。
“那您――”
“我能怎么样?”他无奈地耸了耸肩,“她是我母亲。”以他的身份、他的固有的观念,自然不会强迫,已经受过挫折的他,只能默默地忍受着内心的煎熬。
“可伯母已经答应了。”计适明想起那天徐母的表态,应该是水到渠成,只要徐县长略加主动。
徐县长惊讶于计适明的话语。“那天,我从你这里走后,就去见了伯母,把你的状况和思念都告诉了她。”
“她怎么说?”
“她说,只要你振作起来,她什么都会答应。”
“可那天――”县长迟疑地,“小计,说实话,我把你当作自己最亲近的人,不管你怎么看我,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我也无法回头了。那天,母亲主动和我和解,看到她细心周到地照顾我,有说有笑的,我以为她回心转意了,就趁她给我盛饭的时候,抱住了她,母亲没有动,一时间我兴奋得忘乎所以,就在我把手――不怕你笑话,我对母亲始终有着男人般的爱,那时我冲动地就想一亲母亲的肌肤,可就在我把手放到母亲的胸部时,她长叹了一口气,轻轻地把我的手拿开。一时间我的心一下子凉了,母亲还是不能接受我。”
“那你为什么――”计适明深知母亲的为难和矜持,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轻易抛弃lún_lǐ道德的。
“我想过了,可就在我准备乞求她时,谁知母亲握住了我的手说,晓琳,原谅妈妈吧。妈实在不能那样。我一下子瘫下来,原有的勇气顷刻化为乌有,母亲的眼神是对我的莫大宽容和谅解,那一刻,我觉得我太龌龊,竟然对自己的母亲有这种感情,我还配做人子,还配做领导吗?”
计适明一时间也是大脑空灵一片,难道徐县长知难而退了?不,人的感情不会轻易就变的,尤其对于女人,既然徐县长沉溺于母爱,就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只是一时受挫,心灰意懒罢了。
“县长,”计适明想劝说他,“既然伯母已经答应了,我想只是现在她还放不下架子,你现在退缩了,这样会适得其反,她会产生失落感和羞耻感,对于伯母这样故作清高和矜持的女人,你要文火慢煮,不怕她不上钩,只要你用感情柔化她,用前途来逼她,再稍稍用点强,我想她不会不答应,我看得出来,其实伯母已经心动了。”
“那为什么――?”县长有点疑惑,对于初次想突破禁忌的人来说,显然这是一堵无法逾越的墙。
“你以为那是普通的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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