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少是上了年纪的老人。
在宫中参加宴席,不比在自己府邸里自在随意,要讲究礼数,坐姿也不能太随意。
只坐一会儿,那也还好,若是坐上一个时辰,甚至两个时辰,便会这里疼,那里酸,浑身不舒服,身子吃不消。
若是有了这个垫子,就会舒服很多。
除了朝臣以外,皇亲国戚,后宫中上了年纪的宫妃,都是如此。
你说如果在宫宴上,将椅子都摆上这样的垫子,岂不是美事一桩?”
乔安龄双手扶住连体靠腰垫的扶手,说道:“确实如此,这垫子的好处如此明显,宁贺定然也能看出来。”
宁仪韵桃花眼半眯,笑道:“现在光禄寺卿的位置正缺着。新的光禄寺卿得过完年才到任。宁贺是光禄寺少卿,现在光禄寺应该是由宁贺暂时代管着吧。”
“确实如此,光禄寺卿之下,便是光禄寺少卿,光禄寺卿空缺,整个光禄寺便由宁贺代管,”乔安龄颔首道。
“嘿嘿嘿,”宁仪韵冲着乔安龄一眨眼,“所以说,现在正是宁贺表现的机会,平时,他上头有光禄寺卿压着,有什么功劳都由光禄寺卿领了,旁人看不到宁贺的功劳。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如果光禄寺有什么功劳,做出什么出彩的事情,那风头可不全都是宁贺的?”
乔安龄嘴角勾起一丝笑意:“从现在起,一直到新光禄寺卿到任。按照惯例,新任光禄寺卿应该在元宵之后到任。”
“我现在已经是腊月,离明年的元宵节只有一个多月,宁贺可以表现立功的时间不多了,他需得好好抓紧。”
宁仪韵咽了口唾沫,休息了一下嗓子:“如果将这连体靠腰垫引入宫中宴席,对于光禄寺来说岂不是大功一件?同样,对于他宁贺也是一件大功。
而且,那些上了年纪的官员,上了年纪的宫妃皇亲,都要感谢宁贺。
对于宁贺来说,这不仅是他的功劳,也能讨好前庭后宫不少人,可以赢得个好的口碑,给人留下好印象,这些都是宁贺日后升官的资本,他何乐而不为?”
乔安龄的嘴角微翘,抹开一了然的微笑,赞叹道:“仪韵,说得十分在理。”
宁仪韵嘟了下嘴,嗔了乔安龄一眼,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硬梆梆的胸膛:“我这连体靠腰垫坐的可舒服?我可是站的很累了。”
乔安龄轻笑道:“你这连体靠腰垫坐得确实舒服,是我疏忽了。”
他急忙站起来:“快坐下。”
宁仪韵借过半个身位,走到椅子跟前,在经过乔安龄的时候,听到他在她耳边说了句话。
磁性的,压低了声线的,仿佛低喃一样:“坐我身上,其实更舒服。”
宁仪韵脚步一顿,侧着身伸手,在他胸口狠狠一戳,走到圈椅前,坐了下来,舒坦呼出一口气。
乔安龄在宁仪韵刚才戳他的位置,抚了下胸口,笑道:“倒是狠心。”
宁仪韵瞪他:“想得美,同你谈正事。”
“好,接着说,”乔安龄应了一句,乖乖的站在书桌旁边。
宁仪韵问道:“之前我们说,要让宁贺既可以继续用那些老商户,又可以接纳新商户,而不是用新商户替换老商户来着。”
乔安龄道:“恩,这需要用那些老商户没有的新东西,去跟宁贺接洽。”
宁仪韵指了指身后的靠垫,问道:“这个怎么样?”
乔安龄轻点头道:“自是绝佳的选择,可以用来一试。”
“等等,”宁仪韵又突然道,“不妥不妥,万一宁贺觉得这个点子好,他收了点子,却不收货物,而是让旁的商户按照这个法子做出一模一样的垫子,该怎么办?”
大楚朝是没有什么专利、知识产权保护的。就算在宁仪韵前世的现代社会之中,明明有各种关于知识产权的保护法律,山寨盗版还是满天飞。而在大楚朝,人们对于知识产权专利还没什么概念。
有什么好点子,人人都可以学,人人都可以模仿,不用承担任何责任,亦不用支付任何费用。
对于这个时代的商家来说,对自家铺子知识产权的保护,最好的法子就是保密,就是守口如瓶。
什么菜谱、药方子、特殊的刺绣技术等等,都是商户们维持生计的秘籍。
一个好方子,那是多少银两都不卖的,商户们把这些秘籍看的比性命还要重要。
所以对于这个连体靠腰垫,宁仪韵从来没有想过把它们做出来卖钱。
因为对于大楚朝来说,这垫子虽说很有创意,但是做起来却没有什么难度,稍稍看一下就能明白怎么做出来。
每个女子或多或少都会一点女红的,要自己做出这么个垫子,不是难事。
就像不久前,珍珑棋馆门口挂出的锦帘,刚刚挂出去没几天,转瞬之间,整个京城的商户门口都变得色彩斑斓,花花绿绿。
是以,宁仪韵从没想过用自己创作出来的垫子卖银子,只想着用这种垫子摆在棋馆的圈椅上,好让客人们更舒适,吸引更多的客人,也可以让珍珑棋馆显得更加高档。
现在,宁仪韵却是有些担心。如果宁贺觉得这法子不错,但却不愿意收货,让别的商家去制作这个垫子,那她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还白白的给宁贺提供了个立功的好法子。
乔安龄沉吟了一会儿:“仪韵,你这顾虑也在理,不过倒也不是没有法子避免。”
宁仪韵眨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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