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奕洵的呼吸急促不均匀,双手因用力连关节都泛白了,“这字……这是……是……”他的声音颤抖,此生似乎是第一次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长吸一口气,他忽然出声:“这是婉儿的笔迹啊!”
原本龙霁云还因为酒喝多了,精神有些恍惚,可是听到了萧奕洵的这句话之后,他发誓他的酒几乎全醒了,他立刻瞪大眼睛看着萧奕洵,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你说什么?!这笔迹是三嫂的?!”
不会有错!不可能有错的,虽然这个笔锋有意的被改过了,顿笔更加凌厉,和秦婉词的字有些许不同,但是那熟悉的感觉,那扑面而来的感觉,确实那样的熟悉,他不会感觉错的,这一定就是秦婉词的笔迹。
龙霁云快速的拿过萧奕洵手中的纸,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眼睛瞪得雪亮,他迟疑道:“虽然说是有那么点韵味,可是三嫂的字还要再秀致一些,这笔锋太过刚烈了,不像一个女子的笔迹。”
“那是几年前!婉词的字现在已经很苍劲开阔了……”秦婉词以前的字秀丽精致,可是近几年来逐渐转变了风格,愈发开阔大气,再者秦婉词的笔迹他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龙霁云面露难色,一旁的纳兰媛姬不知所措,秋崇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也不管胡乱劝说。“三哥……婉词的字好看,那或许有人和她字相仿,这也不是不可能的。”龙霁云思量了一会儿,得出了这个结果。
“可是不论笔迹,就内容而言,这一句,只道寻常,蘅承再一曲,剑随风舞。蘅承之地,我曾与婉儿住过,她也曾为我舞剑,若不是她,谁能写出这样的句子?”
龙霁云面色一僵,秋崇和纳兰媛姬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估计是萧奕洵认为这下阕的词是秦婉词填的,可是众所周知啊,豫昭王妃已经死了有两年的时间了,怎么会是她写的呢?龙霁云心想,这萧奕洵到底还是放不下秦婉词,稍稍看到笔迹近乎秦婉词的字迹,就偏执的认为秦婉词还没死,他心中不忍,却还是要泼冷水:“三哥,蘅承在长安也很有名,不止你和三嫂住过那里。”
根本没把龙霁云的话听在耳朵里,萧奕洵忽而道:“写这首词的人姓什么?”
龙霁云摇头叹息:“三哥,他不姓萧,不姓秦,他信阮,你信我,他真的不是婉词,如果她是婉词,我怎么可能认不出来?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你也不能胡思乱想啊……婉词她不在了,你早就该接受这个事实了。况且,这里这么多人,你若不信,随便问一个,问一问那个阮公子,究竟是男是女。”
萧奕洵抬眸冷冷看龙霁云,“好,我问!”他说着便走出阁间,见着一位正饮酒的男子便问:“这位公子,你刚刚可有见到那位夺魁的……公子?”
那男子似乎有些微醉,笑着对萧奕洵道:“哦?公子刚到?那可是错过了一场好戏啊,那位阮公子神秘无比,一首好词夺了魁,却拒绝了龙公子和秋公子邀请,只拿走了《浣纱图》,还把所有的桑落酒都送给了我们,当真是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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