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小姨啥意思,小姨反倒打起了哈哈,说有张家的例子在那摆着,让我自己小心点,就挂了电话。
事情不对,小姨肯定是听到了什么风,阴铺才开张三天,张芬肯定不会搞事,我死了对她没有一点好处。
还有张茉,她正坐在客厅摸着肚子发呆,完全看不出什么异样。
按理说我和张茉是一条战线上的,她不应该对我这么冷淡,可自从阴铺开张,她就恢复到了之前的状态,很少和我主动说话。
“茉茉,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走到沙发前,我蹲下来看着张茉的眼睛问道。
张茉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淡淡的吐出两个字:“没有!”
又是这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自从阴铺开张那晚她说出“别恨我”后,一直是这种态度。
“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你可以和我说?”
我觉得心里好像有一团火再烧,莫名其妙的心烦气躁。
“我累了!”
张茉闭上眼睛将身体蜷缩进沙发里,根本不想理我。
我就像一拳打进了棉花,根本找不到发力点。
熬到晚饭,张芬回来了,这是我们仨为数不多能够聚在一起的时间。
“多吃点菜!”
相比于张茉,张芬又恢复了之前的热情,一个劲的为我夹菜。
张茉依旧沉默,自顾自的夹菜吃饭,一如以往。
吃到一半,张芬突然一拍脑袋,说道:“瞧我这记性,忘了一件事,明天一早我们回乡祭祖,要住一宿,你们俩简单准备下!”
后天是十五,每个月的初一十五阴铺不用开门,时间上绰绰有余,不过我突然想起了小姨的话,就没吭声。
张芬自顾自的絮叨着:“每年都去,今年也不能落下,没准张家的哪个死鬼显灵,帮我们解脱!”
“知道了!”张茉闷闷的点了点头,表示会去。
张茉去,我肯定也去,便跟着点了点头。
见我俩点头同意,张芬咧嘴笑了笑,明显轻松很多。
吃过饭回到房间,张茉很罕见的开口了:“你不用陪我去!”
“你不希望我去?”
我走到张茉面前,盯着她的眼睛问道。
她的眼中有一刹那的慌乱,又转瞬恢复平静,变成了淡淡的三个字:“随便你!”
又盯着她看了片刻,我轻轻将她拥入怀中,在她的耳边说道:“我会一直陪着你!”
我很清楚,张茉有事情瞒着我,再联系小姨的那个电话,这次的祭祖很可能有问题。
可我必须去,以张芬的习性,如果不去,她说不定会耍出什么手段来,这样倒不如痛快的答应。
八点半,我准时离家,步行去店里,这是祭祖前的最后一天。
九点开门,准备迎客。
十一点,门咯吱一声响了,第一个客人走入店里。
“是你?”
看着假三嫂那张熟悉的脸,我没忍住叫出了声。
我问过张芬,为什么管她叫婊子,为什么她可以代表那些阴人来警告我们,张芬没说,只是让我小心点她。
“怎么,不认识姐姐了?”
假三嫂抿嘴一笑,开始放电。
“春、春华姐!”
我硬着头皮叫了一声,手心开始冒汗,长得再好看,她也是鬼。
“姐姐又不会吃了你,你紧张什么?”她媚笑一声,伸手点了点我的额头。
冰冷、滑腻的触感传来,我被刺激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下意识向后退了退。
“瞧你那怂样!”
她瞪了我一眼,手心张开,在柜台上放下一个叠好的三角形纸符,说道:“给你的!”
“这是什么?”
我小心翼翼的拿起来,仔细看了看,觉得很像是我们农村给小孩子弄得护身符。
“护身符!”
她瞥了我一眼,又摸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灰色布袋,将护身符装了起来。
我有些疑惑的看着她,不明白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探过身,下巴搭在我的肩膀,对着我的耳朵吹了一口气,轻声道:“放好,别和你丈母娘说,也别和你媳妇说!”
一股檀香味顺着那口气钻入我的鼻子,刺激的我根本不敢动,只是僵硬的问道:“什么意思?”
“别管什么意思,姐姐什么时候害过你?你只要记住,遇到危险,这个护身符会救你!”
她一边说,一边向外走,很快消失在黑夜中,就如同前两次出现一样,来的匆匆,走的也匆匆。
我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个假三嫂每次出现都踩在点上,第一次是为我科普张家的来历,第二次是催促阴铺开张。
确实如她所说,她没有害过我,如果不是她,回家的那晚我说不上会遇到什么。
这次她出现,正好是在要祭祖的前夕,难道是觉察到了什么?
摸出那个灰布袋,我叹了一口气,事情似乎是越来越复杂了,张芬到底再打什么主意,一个祭祖还能玩出花样来?
唯一可以确定的便是,我和茉茉不会有生命安全,我们死了,阴铺的责任就会落到张芬头上。
熬到三点,关上店门,我长出一口气,又挺过了一天。
开阴铺三天,还没遇到什么意外情况,每一个阴客虽然都是鬼,但是需求基本一样,都是求一些纸人扎马。
如果只是这样,我想不明白,张家的人为什么都是中年暴亡。
早上八点,我们仨开车回老家,张家的老宅在富裕村,据张芬说,村里现在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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